虽然萧遥看穿了他们的小九九,但现在也不是考究这些的时候。
当务之急,她还是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如实说出,“就在刚刚,我们仨在五皇子的府邸看见了蒋子文和萧露。那姜凌风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用许宣柔炼了剑。”
桃桃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呜呜呜!那两个幽都叛徒太坏了!竟然把梼杌杀了制作成魔琴!我要杀了他们!”
姜奕知泼了一盆冷水:“你是他们的对手吗?”
萧遥点头附和:“魔琴?刚才我就是被一阵诡异的琴声给绊住,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桃桃歪着小脑袋补充道:“那个五皇子指着一个女人骂,说是对方给他下蛊了!”
“萧露和蒋子文都不会蛊术,恐怕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萧遥笃定道。
秦珂在心里默默的同情了姜凌风一秒钟:“矮马,这位五皇子还能再惨一点吗?”
老顽童则是若有所思的默不作声。
萧遥目光扫过众人:“我们得想想办法。”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最终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对方暴露真正的意图之后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老顽童打算亲自监视五皇子府,而秦珂便带着桃桃去西苑下榻。
“夫人你累了吗?本王替你沐浴更衣。”姜奕知生怕被媳妇看出什么端倪,连忙握住萧遥的手往房间带。
女人摇摇头:“还好,不累。”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狗男人越是这副表情,越是代表这当中有猫腻。
回到房间之后,萧遥一把将男人按在椅子上,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眼底的精明一闪而过:“王爷,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有,真的没有。”
完犊子了,这么快就穿帮了吗?姜奕知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女人单手捏着男人线条优美的下巴,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瞪着他:“你确定不说?”
心虚的姜奕知拳头紧握,整个后背都挺得笔直:“夫人你别多想,真的没有什么要紧事啊?”
这个计划夫人一定会反对,他拼了老命也不能说啊!
萧遥审视了他一番,这才起身下来:“哼。你最好能瞒我一辈子。不然的话,可就不是一勺盐巴那么简单了。”
“本王真没有。”姜奕知频繁地吞咽着口水。
救大命啊!媳妇的压迫感真的好强,比他一人对阵千军万马还要恐怖!
见咋呼不出来,萧遥便故意作罢,为的就是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趁着男人洗漱的一会会功夫,女人故意靠在软榻上假寐。
果不其然,姜奕知给她盖好了被子,随后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女人嘴角的冷笑更深了,还敢说没有事情瞒着她?
哼~胆子不小!
姜奕知刚走到西苑就看到秦珂独自坐在凉亭里喝闷酒。
感受到有人接近,后者抬头看了一眼:“遥遥睡了?来一杯吗?”
姜奕知微微颔首,中规中矩地坐到其身边的石凳上,接过酒杯,昂头饮尽。
二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了肚。
酒过三巡,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姜奕知终于开口缓缓说道:“太子殿下,本王有事相求。”
这好像是对方头一次叫自己的尊称,秦珂明显有些不适应地皱起眉头。
“说吧。”秦珂又给他满上,心中也已经有了隐约的揣测。
矮马,搞得跟要交代遗言似的。和这位爷吵吵闹闹习惯了,突然这么有礼貌,还真让人不适应。
姜奕知点点头,自然知道这位情敌是除了自己之外最疼爱萧遥的人了。
“若一年之后本王身故,还恳请殿下一定要替我好生善待夫人。”这个高傲的男人几乎是哽咽着把话说完的。
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托付给情敌,那可是需要极大的决心才能做到的。
秦珂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酒水都泼洒在手背上:“你……”
这不是他做梦都想梦到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心里一阵阵地抽痛?他眉头紧锁地看向王爷,大概这就是惺惺相惜的感觉?
姜奕知端着酒盏,先饮为敬:“在这个世上,本王只信得过太子殿下一人,只有你才可以护她周全一辈子。”
秦珂抿了抿嘴,想笑又笑不出来:“你不要想太多,也许会有转机呢?”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反倒是姜奕知坦然一笑,“说句心里话,我能娶到遥遥为妻,此生已经无憾。只希望以后她能在难过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你放心吧。不管结果如何,我的宝贝徒弟,我肯定会拿命宠她一辈子的。”秦珂重重地叹了口气,举杯跟王爷碰了一下,然后仰头饮尽。
矮马,他好不容易把这段感情埋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