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珂想要开口询问之际,萧遥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百米之外的脚步声。
她立刻一巴掌捂住了师父的嘴巴,动作极快地将这个身材伟岸的男人整个塞进了桌子底下。
“呜!”
秦珂差点没被小笼包噎死!
他蹲在桌子下面猛地捶了几下胸口,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喉咙里的小笼包给咽下去。
“好徒儿!你谋杀啊!”
秦珂忿忿不平地探出头,又被萧遥无情地给按了回去。
淦!想他堂堂一国皇太子,何时受过此等大辱!
他自认自己也算得上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为什么遥遥要把他给藏起来!
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嘘嘘嘘!赶紧躲好了别出声,你想不想看修罗场?我可警告你,若是坏了我的好事,保证跟你没完!”
徒弟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秦珂秒怂了,非常自觉地缩了回去。
以防万一,她还搬了个瓦缸过来挡住秦珂,然后就十分做作地捧起了书卷,假装翻阅。
而藏匿于桌子下面的秦珂也透过一丝缝隙暗中观察,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野男人敢来觊觎他的遥遥!
只见,一位正气凛然的男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遥儿,你在忙什么呢?”
闻声,萧遥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抬起头。
眼前这位,正是原文的男主——姜凌风,北鸢国的五皇子,也就是那只让原主舔狗舔到命都没了的白眼狼。
男人手里捧着一束铃兰花,这可是北鸢国求亲专用的花束,此刻萧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不过,姜凌风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有信心,觉得她萧遥一定会答应嫁给他?
小妖精眉眼低垂掩饰住眼底的笑意,看来,她挖好的坑又有人跳了下去。
再次抬起那张美得不近人情的小脸,眼中的笑意已经换成了往日里的冷清。
“民女见过五皇子殿下,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女人的态度让姜凌风倒是有些意外。
“遥儿为何与我如此生分?我自然是来跟你求亲的。”
说罢,男人递出了手里的铃兰花。
而萧遥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殿下莫不是得了青年痴呆?民女可是九王爷未过门的妻子,劝您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刚落,男人手中的花就被萧遥冻成了冰渣子,碎了一地。
在桌子底下看戏的人正准备跳出来,可当他看到死对头也被无情地拒绝,心情更甭提有多舒爽。
此时的秦珂正捂着嘴,憋笑憋得腹肌疼。
活了个该!吃瘪了吧?
长得帅了不起啊!还不是照样被啪啪打脸?
姜凌风明显有些急切,“遥儿,昨晚我们明明已经……是不是我没有控制好,把你给弄疼了?”
不等他继续说完,萧遥便直接打断,“殿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昨晚我们未曾见过面啊?”
姜凌风脸上的笑意直接降到了冰点,见对方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索性从袖兜里掏出来一封书信。
“遥儿,你昨晚明明是用这封信把我约到了后山的亭子里,而我们都赴约了,你为何要一再否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遥哪里还有听不明白的道理?
眼瞅着男人一副满眼含春的模样,还有那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吻痕,再蠢笨的人也猜得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偶买噶,在后山亭子亲亲贴贴?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这么大的吗?
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萧遥假装疑惑地接过信,打开后发现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今夜戌时,后山雨亭,不见不散。”
伪造这封信的人倒是个小机灵鬼,还知道在右下方落款的地方盖上萧遥的印玺,难怪能骗到城府颇深的姜凌风。
上一秒姜凌风还在庆幸自己机智地保留下这封书信。
可下一秒那些从萧遥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就无情地给了一巴掌,差点没让他当场破防。
“可是殿下手里的这封信,并不是我写的。”
果然,此话一出,姜凌风的脸都绿了,仿佛耳边响起了一首——“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萧遥内心都快笑岔气了,脸上却还挂着一副惹人疼惜的小白兔模样。
对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一把夺过那封书信,指着上面的字迹振振有词道:
“遥儿你看,这明明就是你的字迹,你为何非要这般抵赖?”
“殿下且看,这第一行字的确是我写的,但是这封信却不是写给你的。”
五皇子眼底的惊愕一闪而过。
萧遥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被说服,所以早有准备。
“昨日皇后娘娘来信告知,我成亲用的嫁衣做好了,戌时会差人送到太师府。于是我便修书一封,打算转告家中两位兄长,莫要怠慢了宫中来的人。”
见姜凌风还是一脸懵逼中,萧遥接着说道:
“只是……这封信我明明才刚写了个开头,师父就拉着我下山围剿邪灵了,它怎么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