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犹豫再三还是不想回去给老头子祝寿,不是萧绝气量小,是长期以来,萧绝和萧义山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在萧绝姥爷死亡以后达到了高峰。吵架成了两人的唯一的交流方式。萧绝不想回去,是不想过生日这么好的日子回去了给老头添堵。可惜还没到九点,萧绝妈的致命连环扣就打了过来,“起来了没有啊?怎么还不来?快点过来啊!不用买礼物,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快点儿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派人去接你了啊!”
萧绝顶着一个鸡窝头正在刷牙口齿不清道,“唔,唔,知道了知道了。”心里却是一沉:看来今天不去是不行了,磨磨蹭蹭的磨蹭到了十点多,想着路上在走个四五十分钟再堵个车什么的,到家象征性的吃几口就赶紧回来算了。
十点十五分,门响了,“咚咚咚---萧先生,我是司机小王,太太让我来接你了。”
“唉!完了。”萧绝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只好开了门跟着司机回了家。
为了准备这次宴席,萧绝妈祁玉秀可谓是用尽心思,食材都是当天上午空运过来的,全都是萧义山喜欢吃的。
虚情假意做到极致会比真的还要真。
因为是专车接送,萧绝十一点就到家了,到了也没啥事,就是吃,提前吃了个半饱。
祁玉秀唯恐宴席上萧绝又使小性子提前给他打预防针,“你爸爸一年就过一次生日,待会儿他要是说你什么,你可不要顶撞他惹他不高兴啊!”
萧绝满嘴牛腩道,“唔,唔,知道知道。”
十二点,萧义山准时回来了,只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萧炎。
有钱人外面养几个外室不算什么,大家都知道,但从来没有人会说破。正房和外面的各过各的彼此不见面倒也相安无事。就像萧炎,祁玉秀早就知道萧义山外面的儿子叫萧炎,但只要萧义山不说,她就不问。她心里巴不得萧义山一辈子不说呢,不说就永远只能做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做不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看见萧炎的第一眼,祁玉秀眼里闪现出一抹狠厉,不过转瞬即逝随即推起了满脸慈祥的笑容,她笑吟吟的转向萧义山道,“义山,这位是---”
萧义山道,“这就是萧炎,比小珏小俩月,萧炎,这是你大妈,她身体不好,往后没事了就回来陪陪她。”萧义山这意思是要萧炎认祖归宗了。
萧炎微笑道,“大妈好,这是我从外国给您带的保健品。”
祁玉秀一使眼色,旁边的佣人赶紧接过了萧炎手里的礼盒。
祁玉秀笑道“呵呵呵都是一家人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品?快,快,快进来坐,饭菜马上就好呵呵呵。”
萧绝一只脚撑着地一只脚搁在茶几上斜靠着沙发打游戏,萧义山他俩进来的时候,萧绝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接着又沉浸在游戏里了。
萧义山瞥了一眼萧绝冷了脸回房间换衣服去了。萧炎热络的走到萧绝身边,“哥 --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绝看了眼萧炎把脚撤回来坐直了身体,“刚回,坐吧!”
祁玉秀也挨着萧炎坐下来热情的和萧炎攀谈,从上小学的鸡毛蒜皮小事开始聊起,一气说到现在,说到动情处还挤出来两滴眼泪。
现在这种情形就相当于以前的皇帝,觉得皇后生的太子不中用,要废了重新立贵妃生的一个儿子做太子了。萧绝就是即将被废的原太子,萧炎就是即将上位的新太子。这是你死我活的血腥战争,彼此却都假装的这么温情脉脉让萧绝有些看不下去了。
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啊!不过,萧炎伪装的本领也不差。
萧绝听的烦躁正想回自己的房间躲起来,萧义山换好衣服回来了,一看萧绝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怒道,“你看看你站没站相坐没坐姿像个什么样子?都多大个人了还整天就知道玩个游戏?难道后半辈子靠打游戏就能养活得了你自己?哼,干啥啥不成,吃饭第一名,叫你学经商吧你说没兴趣,叫你从政吧你连去都不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你还能干个啥?”萧义山不住声的数落着。
萧绝腾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祁玉秀急忙一拽萧绝的手臂打圆场,“小珏,快快快,还有萧炎我们今天吃个团圆饭。走走走开饭开饭了呵呵。”女人不讨丈夫喜欢也就罢了,儿子要是也被讨厌,那往后还能活下去吗?
萧炎一揽萧绝的肩膀道,“哥,走,吃饭了,今天咱们两个可要好好的喝两盅呵呵呵。”
大好日子萧绝也不想大家都不开心也就坡下驴跟着萧炎落了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炎道,“爸,明天就是李局他妈十周年纪念日了,我们送多少合适?”
萧义山道,“这个找王秘书问一下按规矩办就好。”
萧炎点头。给萧义山剥了几只虾放在碟子里。
萧义山道,“那个上访的事件怎么样了?”萧义山名下的一家冶炼厂,厂址设在居民区,常年浓烟滚滚排放有毒有害的气体,周围的居民不胜其扰一直在不断的上告,这回直接告到了部委,他们不得不停产整改。
萧炎道,“现在人人自危没人敢接手咱们的事,我那天找良娣姐沟通了一下,良娣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