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雨中。
雨水顺着脸颊不断的往下流着,过往的行人匆匆,很多人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光看着她。能痛痛快快的淋一场雨温婷觉得舒服极了。来的时候是坐着出租车 ,回去的时候是步行。温婷不紧不慢的走着,大雨变成了小雨,经过北大河时,温婷看见有几条鱼浮在河面上,温婷走到河边,见有一条鱼似乎游不动了,白肚子快要翻上来了。
温婷蹲在河边伸手去够,眼看着就要够着了,忽然,脚下的泥土一软,温婷一个趔趄载到了河里。“啊!救命救命救--唔唔-”温婷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河水,两手往上升,在河里起起伏伏。
萧莨打着伞走到桥上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桥上站着几个人一边说一边对着河面指指点点。
“快看快看那是不是一个人?”
“哦哟!天啊!还真是哩!妈呀!看着快不行了吧!”
“我看看我看看,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啊?报警赶快报警吧!”
萧绝顺着他们手势的方向看去,尼玛,河里还真有一个人在扑腾哩!看样子是呛了水确实快要不行了。萧绝飞快的跑到河边摘表脱衣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
溺水的是一个女人,头发披散在脸上像一个水鬼。手脚胡乱扑腾,萧绝找准机会从后面勾住女人的脖子把她拖上了岸。
“咳咳咳哇哇哇咳咳咳--哇哇哇--”温婷吐出来很多水,感觉有了一点力气,她胳膊撑地拨拉了一下糊在脸上的头发。
萧绝看清了温婷的脸。尼玛,又是那个吃油炸糕的智障,真是倒了霉了救出来一个死对头,早知道就在桥上看着她淹死得了。萧绝气闷,他穿上衣服扬长而去。
温婷休息了十几分钟坐了起来,看看四周,那个救她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温婷摇晃着站起来,忽然看见岸边放着一块表。温婷拿起来看了看,牌子是江斯丹顿。温婷估计那个青年过一会儿会回来寻表,就坐在地上等了半个小时却仍不见人来。又等了十多分钟,温婷终于等不了了,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她感觉自己好像发起了低烧,嗓子眼也堵得慌,咳又咳不出咽又咽不下难受得很。温婷把表揣进包里站起来回家了。
萧绝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浴袍,点了一份外卖,舒舒服服的吃着外卖看球赛。
“咚咚咚--咚咚咚-”门响了,都这个点了怎么会有人敲门呢?萧绝狐疑的从门洞看了看,晕,老妈又找来了。唉!又不能清净了,萧绝叹气打开了门。
来的是萧绝的老妈祁玉秀,她是来劝导萧绝的。三个月前,萧绝和他爸爸萧义山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萧义山扬言要和萧绝断绝父子关系,萧绝一气之下搬出来自己租房子住了。
祁玉秀进了门环顾四周:两室一厅,一百平左右,地板砖都磨得没有了光泽,家具也是半旧不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看着桌子上的外卖不由得心疼道,“小珏怎么都这个点了才吃晚饭?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按时吃饭按时吃饭你怎么就是不听啊!天天吃外卖身体能受得了吗?”
萧绝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道,“没有天天吃,不过是偶尔才吃一顿 。妈,你做了手术才几天乱跑什么?在家安心养病就是,我都二十多了还能照顾不了自己吗?回去吧!回去赶紧休息吧!”
祁玉秀劝道,“你跟我一块回去我就回去,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
萧绝忍不住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道 ,“妈,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我很累的。”
祁玉秀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你爸爸说你几句你还当真了?他骂你也是为你好啊!你想想,他费了多大的劲儿才给你安置了这么个好工作,一毕业就是副科,这是多少人磕头都求不来的好事啊!你倒好,整天不见人,连去单位走个过场都不肯,还把名字改成绝情寡义的绝,你这不是在打你爸爸的脸吗?你这样不懂话让你爸爸怎么和别人解释。小珏,抽时间赶紧把名字再改回来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似的天天使性子啊!今时不同往日,你姥爷走了往后没有人再帮衬我们母子了,说句难听话,你要认清形势才行,你爸爸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外面的那几个野种也都大了,你天天和你爸爸怄气,将来吃亏的必定是你,萧家能有今天的基业靠的全是你姥爷当年的关系和人脉,你难道甘心把这份家业拱手送给外面的那几个野种?”
萧绝耐着性子道,“我就是要和他怄气,我姥爷对我们家多好啊!可是我爸是怎么对待我姥爷的?有用的时候天天嘘寒问暖恨不得当神明供起来,一出事就立刻翻脸划清界限检举揭发,把我姥爷活活气死了?这天底下有他这样恩将仇报的人吗?我就是要改名字,绝情寡义的绝,这个名字我用定了,他愿意怎么想就这么想,愿意把家业给那个儿子就给哪个儿子,我萧绝一点儿也不稀罕!”
提起这件事,祁玉秀也是悲从心来,她爸爸本来就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在得知检举接发自己的是一手栽培的女婿时气的口吐鲜血当场就倒毙身亡。可人死不能复生,祁玉秀即便杀了萧义山又能如何?还不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最后都好过了外面养的二房?祁玉秀想:萧义山的心在外面是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