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面子,周旺打算让赵六发泄完牢骚就离开得了。
结果这鳖孙越来越蹬鼻子上脸,开始教训周旺不会当干部。
“你想想以前,谁敢这么跟长辈说话?就是被上面讲的这些破规矩给搞乱了,村长当的忒没劲了!
要我是你,喊上俩人过去把他架到祠堂,当乡亲们的面撸上几棍子!把他打的心服口服!”
“呵呵。”
周旺无语到发出笑声,端起桌上的大茶缸喝了两口茶,开始喷人。
“赵六,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就你儿子还想让赵枭雄给介绍活?做梦吧!
有你这种爹在背后捣鼓事,他八辈子都别想沾赵枭雄的光!
一口一个村长当的没劲,那你去告,赶紧去找上级领导干部们反应,我徇私舞弊!
我为了给乡亲们多点挣钱的机会,好言好语的供着朱老板。
结果你们贪得无厌,用涨价把他逼跑了。
赵枭雄的事情到此为止,你们再敢惹事生非,他做出的会比现在狠一百倍。
赶紧走,别耽误我吃饭。”
一直在村长面前有几分薄面,这时竟会被周旺当众人之面奚落。
赵六的老脸臊红,青一块白一块,垂落在身体两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咋?想给我两拳头?可拉倒吧,这么大年纪了别动不动就找事,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多活两年。”
周旺满脸不屑,瞅着赵六挥挥手,让他赶紧走,“你们想让赵枭雄离开村子,有没有想过他压根就不稀罕这里?”
呵!
愚昧无知!
无脑愚蠢!
周旺能做的就是无奈挥手,将一帮人驱赶出去。
然后重重一声把大门关上,并且在门后插好木棍,让人无法打开。
赵六脚后跟刚落地,转身准备在理论的同时,里面的人已经把大门关上。
如果不是旁边的陈老头拉了他一把,今天鼻尖就被门缝夹掉了!
“娘的!草!有病吧!”
赵六后怕的摸着自己的鼻尖,心砰砰直跳,连呼粗气。
这他娘的不是有病嘛!
“看着吧,明天如果他不来道歉,我就上门去躺在他家里不走。”
赵六擤了一下鼻涕,把甩出来的粘液在鞋底边刮干净,然后气势汹汹地放下狠话。
反正自己年纪在这里,只要赵枭雄敢动一根手指头,就赖上他了!
回到家中的赵六还不解气,又跑去找儿子的麻烦。
责怪他不应该去讨好赵枭雄,害自己今天被周旺嘲笑。
他不坦白还好说,儿子继续被蒙在鼓里。
结果从他嘴里得知他今天干的糊涂事后,正在修鸡窝的赵建民气得差点口吐白沫,当场去世!
“你瞎跟着胡闹做什么啊!我还等着赵枭雄给我介绍工作呢!”
赵建民在屋里暴跳如雷,从这头走到那头,活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的焦虑。
毁了!
爹做的这事他都觉得过分,那赵枭雄肯定记恨在心。
还能给自己介绍工作嘛?
赵建民原本想利用堂亲关系,可以通过赵枭雄顺利攀上朱老板这棵大树。
如今看来,机会缈亡!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他的老爹!
赵六却毫不在乎,“你完全不用太在意,赵枭雄从小都没什么出息。你还指望他给你找工作?
这种二流子不过是朱老板没有认清罢了,明天你买点东西去送给朱老板,工作的事情好说好说!”
他才不相信,从小没干人事的赵枭雄会有什么大成就。
如果真有,也该是他的建民!
“而且你没看出来嘛?为什么老陈不去找其他的人出面解决?那还不是别人没本事。”
赵六沾沾自喜,丝毫不掩饰他的骄傲,“就是因为你爹我在村里有声望,你小时候村里谁家办公事都得上门请我。
那种不上门请我三遍我都不去,看不顺眼的也不去,还有那种……”
“如果你不是我爹,我今天就要动手了。”
赵建民内心的怒火蹭蹭上涨,简直将他燃烧。
到最后实在按捺不住,便伸出脚冲着屋子里的桌子撒气。
一脚狠狠踹去,吃饭用的矮腿木桌被踹飞,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门外。
狗屁!
死老陈头才不是因为爹有声望,肯定是别人都有头脑不上当。
只有他爹傻不拉几被当枪使!
“你真不像我赵六的种!没骨气,没志气!”
儿子不听话,不停揭自己的丑事,赵六气得破口大骂。
本来就上了年纪的老头,身子颤颤巍巍的拿手去捶儿子的胸口,“我当时应该把你塞尿罐里淹死!”
爷俩你一句我一句,一直互相指责到深夜。
赵六家的晚饭是没指望了!
“阿嚏!”
已经睡着的赵枭雄突然打了个喷嚏,赶紧往旁边看了一眼。
幸好没有吵醒老婆和女儿,俩人紧靠在一起睡的正香。
这一个喷嚏彻底把赵枭雄打清醒了,毫无睡意,干脆出去坐在台阶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