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哥哥赏我杯茶吧,我口渴得紧。”
“哥哥不说,便是同意了。”
杨凌也不等楚淮同意,自顾自的绕过山水流光纱屏风,自桌案上拿起茶壶便自己倒了一杯昨夜的冷茶,喝茶时还是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
屏风影影绰绰,杨凌刚好看见白色寝衣滑落肩头的一瞬,喉咙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床上那人将寝衣放到一侧,拢了下及腰墨发,抱着枕头便趴在了床上。
杨凌离得远,又隔了个屏风,自是不知楚淮耳根红的厉害。
杨凌终于回神,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冷茶,大口喝掉试图压下面上的热意,缓了缓,便抬脚往里走。
白皙精瘦的后背,线条流畅透着常年习武的韧。
就是这么俊美的后背上,赫然有着几道将愈未愈的伤疤,棕褐色的痂又厚又丑。
离得再近些,还能看见一些小擦伤已然掉了痂,露出新生的粉肉来。
杨凌指尖颤了颤,到底轻轻触碰了下那又厚又丑的疤。
声音满是哽咽:“哥哥,还疼吗?”
楚淮在杨凌摸上自己背的时候微微一缩,许是刚摸过茶杯,他的手有些凉。
“不疼,已经好了。”
楚淮说的没错,他确实已经不疼了,还有些发新肉时的痒,这两日许是房中地龙烧得足,热意一上来更是痒得厉害。
“哥哥又骗我,怎么会不疼呢。”
杨凌轻声呢喃,似是说给楚淮听,又是说给自己。
杨凌心中更多的是恨自己没用,五岁前被阿娘护着,之后被楚淮护着。
就连自己如今的承诺,都那么的苍白无力。
杨凌眼眸低垂,拳头攥得死紧,直到楚淮伸手握住。
楚淮清润的话语虽轻却字字都砸到了杨凌心上。
他说:“我的阿凌,终有一日能做我的大树,为我遮风挡雨。”
“我不着急,你也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