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听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真是无相宫的细作！那他在黎家村能挡下我的剑刃风暴也就说的过去了！”
白凡此刻心里五味陈杂，‘朱步凡’这个名字是他取的，他以为自己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谁知道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看来他不会法术也是装出来的，怪不得短短几日不见，他就能进步的如此神速！”
其实这一切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说来也奇怪了，当初朱步凡入天师府的时候，你们都没看出来吗？”
王啸天捋了捋胡子，无奈地解释道：
“一个傀儡师要想隐藏自己简直太容易了，我估摸着他的玄种也是假的。他可能用活人傀儡替身术，让活人傀儡代替他本尊接受了破魔灵剑的灵根测试。这些细作实力都不俗，都很善于伪装自己，令人防不胜防啊！”
“难道前天你支走他也是因为......”
王啸天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日我支走他，就是不想让他知晓我们的谈话。我禁足梓琳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她，如今的灵都城不比往日了，我生怕她再出点意外！”
“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朱步凡的身份，那你为什么不除他，以绝后患！还让他混迹于天师府，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王啸天长叹一口气。
“哎，灵都城遍地都是其他门派的细作，除掉一个朱步凡，还会有王步凡，李步凡！与其让他们在暗地里搞鬼，不如在明面上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不除掉他，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这些细作一旦全部除掉了，御灵殿和无相宫就会生疑。这样会影响我之后的计划。小师叔，你是不知道啊！自从十年前，无界山惨案发生后，御灵殿安插在灵都城的细作就多了七成。后来我从一个细作口中得知，他们在灵都城内寻找着某个东西！这个东西好像是御灵殿的圣物。当初因为李青松的关系，我们与御灵殿不易撕破脸。如今李青松已经驾鹤西去了，我也没那么多顾虑了。不瞒你说，我这几天就在和左孤云左长老商议在问道大会结束后，如何将灵都城的细作，一网打尽。”
“看来天师府也不清静，无相宫如此，御灵殿亦是如此。普陀寺向来正义，他们应该不会为难天师府吧！”
王啸天冷哼一声，扶袖看向门外。
“哼，普陀寺哪有什么正义可言。十年前御灵殿、无相宫伙同李青松一起密谋杀害师叔祖的时候，苦陀寺是点头同意了的。不然我天师府怎么会袖手旁观。哼！他们打着拯救苍生的旗号，干着苟且之事。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只因为我师叔祖不同意造神计划，不愿意将梓琳交出去而已！”
白凡看着怒气冲冲的王啸天，讽刺道：
“可是你们终究还是把她送出去了！”
王啸天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我虽然身为天师府掌门，但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李青松和你同辈，造神计划表面上又确实关乎世间安危。所以李青松虽然有欺师灭祖之嫌，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师出有名。我对他也无可奈何，最多也只能责备两句。再说三大派加在一起的实力，强过于我天师府。我身为天师府掌门也要顾全大局，不能让这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我想了许久，最后觉得与其鱼死网破，不如暂时顺从。毕竟神明的星魂要想苏醒，需要一个实力不俗的肉身。梓琳那时候还小，他们不会对她生命构成威胁。如今他们借问道大会的名义，逼宫我天师府，我也打不算再忍下去了！”
“你真的会救王梓琳吗？”
“呵呵，他们口中所谓的拯救苍生，匡扶正义都是鬼话！神明已然弃世，你想想，复活过来的神明，会站在曾经背叛过他的人族这边来对抗魔族吗？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梓琳是我女儿，你放心，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笑话，让梓琳冒然赴死的！”
“希望如此吧！”
王啸天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白凡。
“当初我本想让梓琳随你去紫云窟躲一段时日的，没想到你会被无相宫的人暗中偷袭。小师叔，既然你已经知晓了一切，五雷天师令我也交给你了，还请你带梓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回灵都城！”
“你要我带王梓琳走？那你怎么办？”
“你们走后，我自有办法应对他们的！这里是灵都城的地界，我天师府的开源之地。如果‘他’能出山，想必天下无人能敌。我会想办法逼‘他’出手的！”
“他？他是谁？”
王啸天转身看了看锁妖塔方向，长叹一口气。
“这个你不用操心，答应我，带梓琳离开这里，好不好！”
白凡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这事我答应你！”
“小师叔！还有一事，我要和你说！梓琳已经丧失了十年前的记忆，如今她把李默萧当成了小时候的你，还请您不要将她是张馨儿的秘密告诉她，我怕她接受不了。万一刺激到她体内的星魂苏醒，那就不好控制了！作为父亲，我欠她的太多。希望她余生能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远离这个纷争不断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