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
当初在叶川答应婉宁要带她走时，他心里还有些酸楚，可想想婉宁的经历，他也便释怀了。
可叶川竟然会用这等卑鄙的手段，将涂杼臻和婉宁绑在一起。
叶川冷声打断了他："那是她一厢情愿，若想复仇就只有…"
"够了！复仇就要伤及无辜么？屠晟，谭泽州，何清真，他们都没有招惹你，还有婉宁，你与她从未有过深仇大恨，就因为她爱上了你就要被你如此算计么？"
叶茗的声声质问刺痛着叶川的心，他不能理解什么是爱，他只知道要为叶茗铺路，要实现叶茗的愿望。
可为什么，他正在实现叶茗愿望的道路上，叶茗却屡次与他争执。
明明叶茗应该入魔了才对，为什么还要怀着那愚蠢的善良。
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看着叶茗的脸，淡淡道："所有人都是无辜的，那我天宫的族众，我的阿爹阿娘，还有我，我们就是死有余辜么？"
叶茗浑身一颤，怒意瞬间消了大半，无奈的开口："杀你族亲的是神族，神帝战神都已经死了…"
"所以呢？所以你忘了你的承诺，所以我身份被发现我就不会死么？神族就会放过我了么，六界就会放过我了么？"
"………"叶茗张了张嘴，看着近乎嘶吼的叶川，心止不住的疼。
"我已经在步步为营了，为了复仇我什么都可以算计，哪怕是我自己，可你呢，口口声声说帮我，却处处阻止我，若你觉得我该死，就不该出现给我希望"
"哗啦啦"叶川一掌拍碎了桌案上的酒杯，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横流。
叶茗大惊，连忙抓起他的手，却在触碰的一瞬间穿了过去。
"你…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别这样，川，对不起…"
他没有理会惊慌的叶茗，他低垂着头，放任鲜血滴落在地上，墨发垂在身后，月光下的叶川身子单薄显的格外萧条。
"我会把婉宁带到身边…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他，不会再算计她了，你…满意了么？"
叶川惨然一笑，看着叶茗的眼神不带一丝情绪。
叶茗痛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强忍着酸涩："你先把血止住好不好，我，我不会再干涉你了，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忘了曾经那个善良的自己…"
"………"叶川眼睛直直的盯着叶茗。
善良的自己？原来他是这样认为的？
是了，叶茗已经没有当初的记忆了，也忘了，善良的从来不是他叶川。
叶川淡淡一笑"我知道了，茗，我会记着你的话的"
说着他手掌的伤口快速愈合，脚下的狼藉顷刻间消失不见。
看来以后他的计划要瞒着叶茗了…
见叶川的伤口愈合，叶茗长舒了口气，随后看向床榻上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回去吧，剩下的我来解决…"
"额…好"叶茗尴尬的侧过头，随后消失在房间中。
"龙青"
"………"龙青不情愿的出现在房间里。
果然一出来就是要他收拾残局的。
哎，苦命的跟班，龙青心里吐槽，面色平静的将涂杼臻拉起。
"主子…"
"把涂杼臻送回去，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龙青明白"
龙青扛着涂杼臻消失在了夜色中。
叶川盯着婉宁脖颈的吻痕，眼底一片冰冷，好在，婉宁身上的证据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