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挂在肘窝,冷不防被那重量往下扯住,差点掉落。
从书包侧边袋口掏出一串挂着银色小铃铛的钥匙,于一盏半生锈的虚掩着的铁门前停下。
她微微仰头,望向面前这栋旧楼的某一层,不出意外,一片漆黑。
旧楼没有电梯,连感应的灯光也没有,楼道靠着几缕从狭小的窗口投射进来的光线罩着,显得极为昏暗。
一切动作仅仅凭着多年的习惯自然形成。
卿时榕爬到五楼。
开门,入眼的家具多少有些厚重的年代感,数得上的家具也不过就是一件杏色沙发,餐桌,一张简单茶几,再无其他。
只是屋内通风,东西摆放干净整齐,看上去无形添了几分家的温馨。
几乎是同一瞬间,卧室里传出一道略显稚闷的咳嗽声。
她的动作微微停顿,连忙放下书包,径直推开门,走进室内。
床上拱起一小团被子。
男孩侧身向外蜷缩,看上去不过六七岁年纪,脸色苍白,稚嫩的小脸挂着两酡不正常的潮红。
卿时榕走近,弯下身,伸出手背,在他的额上探了探。
温声道:“辰辰,今天的药吃了没?”
卿时辰缓缓半睁开眼,呼吸微重。
似乎还在梦中,沉默又陌生地盯着她,随即认清后摇摇头,翻了个身子,朝里卧着,不再动弹。
卿时榕在床沿站定片刻,掖好被子,放轻脚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