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一切的龙子敬,神色间的愤怒几乎按捺不住,目光也变得阴沉如霜。
除此之外,他心中也多了几分不解与震惊,短暂的空间力量,他也能够运用,可是他却不能像笑天那样,同时带着两个累赘运用空间力量。
他想不明白,笑天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在随身带着两个累赘的情况下,还能利用空间力量逃走。
他到底是有绝对的把握,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当然,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事情,唯一能够为他解惑的笑天,早就不知了去向。
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下面的侍卫们谁也不敢喘大气,生怕龙子敬会责怪于他们。
毕竟,笑天可是在他们所有人的围困中逃出去的,要是龙子敬真的秋后算账,他们谁也逃脱不了责任。
“传令下去,即刻封锁全城,搜捕笑天三人的行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落下身来,龙子敬目光扫过全场,低沉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
据他的判断,笑天在带着剑无名二人的情况下,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天龙水城,既然如此,他就来个瓮中捉鳖。
“是!”
众人高声回应,然后利利索索离开了水上连坞,很快,天龙水城就被封困了起来,但凡过往行人都要经过严密排查。
天龙水城的大街小巷,都贴上了笑天三人的画像,要求全城所有人检举,而且论功行赏,奖励非常丰厚,但如有知情不报者,视为通敌一律与之论处。
一时间,天龙水城气氛紧张人心惶惶,无数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与笑天三人沾上什么关系。
也有不少人,向往着能够发展他们三人的踪迹,以此来获取数千两的高额赏金。
然而,笑天三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没了踪影,任凭天龙十二堂如何搜寻,全都一无所获。
很快一夜时间过去,磅礴大雨已经悄然停歇,笑天三人却始终不得踪迹,昨夜一夜的时间,天龙十二堂始终没有放松对他们三人的搜捕,可结果却让无数人傻了眼。
这场大雨仿佛是刻意为了掩饰他们三人的踪迹而存在,东方破晓的时候,雨过天晴,倒是笑天三人的踪迹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天龙十二堂水上连坞正殿,雕梁绘柱金碧辉煌的正堂下,龙子敬已经恢复了常色,尽管一夜未眠,让他看上去黑眼圈很重,可是他依旧还是原来那个人人敬畏的天龙十二堂总舵主。
此刻的他,沉着冷静,内敛的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老人。
“杜堂主回来了吗?”
良久,他转过身,看着下首的司马孝真问道。
平静如同家常一般的问候,平静如水的面容,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到底如何。
可是这话从他口中一出来,司马孝真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回总舵主,杜堂主自从昨夜追捕笑天三人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司马孝真沉思片刻,还是如实回答。
虽然龙子敬并没有提杜隐娘的名字,可是在天龙十二堂,有且只有一个杜堂主。
“可有人知晓,她昨夜离开之后,去了何处?”
龙子敬双手负于后背,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司马孝真,而是迎着清晨的阳光,看向了水上连坞之外的远方。
司马孝真想了想,道:“没有,昨夜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笑天三人身上,所以,并没有人留意杜堂主。”
顿了顿,他又问:“总舵主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倒是龙子敬却已经替他说了出来。
“以你的聪明,想必应该已经猜到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恐怕笑天三人之所以会在天龙水城彻底蒸发,与她脱不了干系。”
他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那就是杜隐娘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包括笑天三人能够躲开天龙十二堂的追捕。
虽然连龙子敬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可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杜堂主不是深得总舵主器重吗?为何……?”
司马孝真虽然心中有同样的想法,可是他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指责杜隐娘,而是看向了龙子敬。
龙子敬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才道:“为何我会怀疑她?是吗?”
司马孝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个话茬。
在天龙十二堂的十一位堂主当中,杜隐娘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却绝对是最被龙子敬看好的一位,就连他这个大堂主都比不上。
而且,司马孝真还知道,杜隐娘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女人,一身修为绝对非同寻常,只可惜他一直都未曾试探出杜隐娘实力的极限。
因为总舵主欣赏她,司马孝真也不想与她起太大的冲突。
甚至,在天龙十二堂还传过一些流言蜚语,说杜隐娘是被龙子敬内定的下一任总舵主,只不过对于这样的流言,司马孝真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杜隐娘就算再得龙子敬器重,她终究还是一介女流之辈,能不能挑起天龙十二堂的大旗暂且不说,以他并未对天龙十二堂有什么大贡献的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