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猜测,柳莫如的蛇鳞,和出身,以及苍天对他的态度,他极有可能就是九条灭世之蛇其中的一条。
可现在柳莫如在为了缓和气氛,假意调/戏青语时,说出了这中间的漏洞。
柳莫如是从蛋里出来就单身啊,根本没有什么爱的人,哪来的相应的心动那一刻产生的救天?
可救天的九转轮回杖已经八首了,加上我,就完成了九转。
也就是说,这相对相杀,有可能是假的。
要不就是所谓的灭世之蛇和救天之蛇,九转轮回是假的。
天瞳拉着我的手,居然也微微渗出了汗水,看着我道:“直接去是蛇族第三神殿吧,莫问琴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去找白风然。”柳莫如也有点烦了,直接化成蛇身往阴河去。
青语却拉住了他的蛇尾:“你带我去阴河。”
“你去做什么?”柳莫如眉头紧皱。
“去看那个祝繁山献祭的蛇团,你们就不想知道蛇团里到底是什么吗?”青语将身上罩着的那件衣服理了理:“我是年轻一代十巫之首,巫术更在祝繁扇之上。我去看了,就知道祝繁山为什么献祭了。”
“行吧。”柳莫如明显不想跟我呆在一块,尤其是我和天瞳在一起的时候,卷起青语。
只是朝天瞳打了个招呼,就直接飞走了。
他一走,天瞳就沉眼看着我:“你跟他共情的时候,看到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
我皱了皱眉,天瞳这读心术太厉害了,我都尽量不去想了,他却读到了柳莫如的。
天瞳苦笑一声:“你不懂蛇语,所以你不知道,当初青言找柳莫如去直销公司的时候,他写了什么。”
那是青言用沉灵的五雷正符纸立下契约,必须要实现,要不然就会五雷轰顶。
那时柳莫如写出来,所有懂蛇语的都诧异的看着他。
他反正见我不懂,也无所谓。
这会天瞳提起,我想到柳莫如脑海深处,那一幕就感觉有点揪心,并不是所有的守护,对方都知道的。
天瞳自然也知道我的想法,朝我轻笑道:“你不想知道就不知道吧,欠他的这份情,我来还。”
他拉着我的手,没有动用术法,也是慢慢的朝外走:“其他的我都能让给他,你是不能的。”
这栋老房子杂草丛生,天瞳拉着我走出去,推开外面的大门,就是街道了。
对面麻将馆坐着的人,见我们出来,诧异的看了一眼,好像带着疑惑。
可里面是谁胡了牌,麻将“哗”的被推倒,跟着欢呼声和沮丧,以及摸着麻将啪啪作响的声音传来,有人说着自己要胡什么,一张张的牌数过,并没有发现。
这些诧异看着我们的人,听着也进去牌去了,谁也没多看我们一眼。
“对于他们而言,世界真假,根本不重要。”天瞳反手将门拉上。
看着对面那塑料帘子:“还不如他们胡一把牌重要。”
我突然也有点恍然了,不知道自己信奉的是什么。
就像以前有个末日的传言,很多人都在问,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怎么样啊,该
怎么存活啊,今天要做什么啊?
可其实想起来,好像如果是世界末日的话,一切重启,到某个时间戛然而止,大家都一样,也没什么了。
所有的不满,其实来自于比较。
天瞳好像也挺累的,或者是在我和苍天出了周山的那段时间,对于他和阿虚而言,其实是无限长的,因为对于他们时间是停止的,那一瞬间可能也是永恒。
柳莫如和我只是诧异天瞳为什么不着急离开,可能我去看到的时候,天瞳已经从着急过了,到慢慢的不着急。
要不人家连十指引日都练成了,难道就是坐在那里坐着练成的吗?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天瞳读到我心中所想,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路过一个卖炸粑粑的小摊,买了两个粑粑,可伸手想掏钱,却掏了个寂寞。
那卖炸粑粑的老奶奶看着天瞳,抿嘴嘀咕:“长得这么好一伢子,身上两块都没有。”
我掏出手机付了款,天瞳分了一个粑粑给我,自嘲道:“长得帅也没用,还换不了两个粑粑。”
老街的人并不多,不是要麻将馆打牌的,就是卖小菜,或是打豆腐啊、蒸酒啊这种小作坊的,走过几家门面,都是各种混杂的生活气息。
我小时候还是鹅卵石铺的路,现在时不时有摩托车进来,也是坑坑洼洼的了,一脚高一脚低。
天瞳和我吃着粑粑,就这样闻着这些烟火的气息往前走。
他有读心术,我想什么,他立马就知道了,低头跟我说两句,我根本不用说话。
一个跟在我们后面走的大爷,在天瞳顿足看一个挑着笼子卖鸭子的时候,超过了我们,那大爷很可惜的看着我。
“他在怀疑你是哑巴,感觉很可惜。”天瞳看着那些要被 卖的鸭子,扭头看了我一眼:“要不你说句话?”
我默默的吃着炸粑粑,仰天看了一眼。
天瞳在那周山呆了不知道多久,这会出来,怕也是和阿虚一样憋疯了吧,所以话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