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最无形,可这些“水蛇”我前后就见过两次,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泡人酒的酒水化成的,第二次是在自来水厂那里,我一直以为这是莫家的术法,怎么就成了苏家的了?
水流无形,“水蛇”一经出来,立马从四面八方将我缠住不说。
我被“水蛇”缠死,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泡在水里,却又比泡在水中紧,连指尖都被压得死死的。
胸/口被紧勒得喘不过气,好像要被溺死了,可这些“水蛇”在水中无形,依旧不停的缩紧着身体。
“净物。”苏建业叹了口气,好像转过头去,看着水面:“不会痛的。”
他话音一落,“水蛇”猛的用力,将我死死勒住。
“哗哗”的水声之中,我好像隐约听到了自己骨头被勒得“硌硌”作响。
这些水蛇的威力,并不是前两次见过的水蛇能比的,前两次的水蛇最多就是灵活转动,可这次的几乎和活蛇没什么区别,一点点的缠紧。
而且就要“水蛇”缠着转动的时候,我居然看到自己的皮肤在慢慢融化,就好像被融化的“蜡像”,慢慢的顺着那些“水蛇”的缠转不动了,而且我感觉不到痛。
这些“水蛇”无孔不入,而且缠绕着连手指都动不了。
透过缠扭动的“水蛇”壁,只见苏建业站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那张斯文秀气的脸,带着微微的痛苦,转过身去,看着下面的鱼塘。
似乎自言自语,又好像安慰
我:“水利万物而不争,润时无害,你不会感觉到痛苦的。苏知意,你不能活啊……”
我听着只感觉好笑,所以数斯鸟让我接个活,其实就是个坑。
她说让我嫁了蛇王,再查苏家,然后就把整小区的人放了,其实根本没打算算过那些人,幸好我提前杀了她!
什么查苏家,什么查苏卫国,其实就是把我送到苏建业手里,让他杀了我。
这是苏家和那边对好的暗号吧?
苏家也是突破界限的存在?
“水蛇”慢慢的缠卷,冲洗着我的表皮,我根本动不了,只能静静的看着皮一点点的被洗薄,那皮从原先的白,变得好像被刮了一层又一层,慢慢变薄,然后泛着粉粉的血。
我慢慢的凝聚着精神,垂眼看着手上指尖,天瞳缠着的白布半点都没有被洗掉的痕迹,所以烛阴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
这烛阴真的很不靠谱啊,醒了后,就一直在睡。
就在指尖皮薄,加上这些“水蛇”明显重点防护我的手,所以缠得很紧,转得快,不一会就破皮了。
在水的压力之下,一缕淡淡的血水涌出。
我看着血丝散开在“水蛇”里,猛的聚拢精神,那一缕血水,直接化成一道符纹,直接炸开。
“水蛇”哗的一下断裂,化成一阵骤雨。
我身体一松,两条血蛇直接变大,朝着苏建业游了过去。
“居然可以以意念画符了。”苏建业沉眼看着我,依旧没有动。
可就在两条血蛇快游到他身边的时候,鱼塘中间,“哗”的一声响,两道水柱冲天而起。
哗哗作响的水柱之中,几个巨/大的“水蛇”头探了出来,拖着蛇身直接将整个鱼塘都围住。
这些蛇并不具备着什么物定的形态,靠水而成,尾首合围,落地不化,直接将我紧紧的围在正中。
两条血蛇,刚冲出来,就被竹桥下面渗出来的“水蛇”给缠住,“水蛇”顺着鳞片渗入,痛得两条血蛇在竹桥上不停的翻滚。
这“水蛇”威力很大,前面两次出现,连柳莫如都受不了,在管道里的时候,柳莫如还差点被这些“水蛇”给拉下去。
这会“水蛇”离开,我身体没有这些水的滋润,身体都有点轻微的痛。
痛得并不尖悦,就好像被蹭了一下皮,但全身都这样,就难受了。
“你逃不掉的。”苏建业看着我,苦笑道:“水无孔不入,也无处不在,就算你能用符纹轰散,也会慢慢消融在这里。无论是你那身莫家的血,还是你亲爹那边的血肉,溶解在这里面,才会真的无害。”
“那你怎么不直接将我推到鱼塘里去?”我将手指的血挤出来,慢慢的在自己身上画了一道护/法符。
同时猛的画了一道符朝着两条血蛇轰了过去,那些缠在血蛇身上的“水蛇”散开。
阿红阿赤吃痛的游了回来,立马变成了小蛇的模样缠在我手腕上。
我捏着手指给两条血蛇各画了一道
护/法符,看着苏建业:“你在用我钓鱼?”
“聪明啊。”苏建业推了推眼镜,看着四周的水墙,里面“水蛇”的头不时扭动,水声和蛇信嘶吐的声音都在回响:“你猜谁会来救你?是天瞳呢,还是苏卫国?”
“你想让苏卫国来救我,对不对?”我将护/法符画好,示意两条血蛇缠到肩膀上去,免得被误伤。
转手握着右手腕的锡环:“苏卫国没有死,他一直都在,是不是?你怀疑他就是我那条亲爹?”
从见到“水蛇”的时候,我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那个背后的莫家人,会莫家的符纹,又能用水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