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骨头似乎都已经被揉捏成碎渣,巨兽一步一步逼近,身上的寒气肉眼可见,毛发上悬挂着冰凌,每走一步都叮铃叮铃作响。
"治愈一脉单传,你却生生世世不知爱惜。”
嗣梵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要长生不老之躯有何用。”又活不到那时候。
它俯身,鼻孔里喷出的寒气让她的身体痛楚更加明显。
他卧在她的身边,浑身微微颤抖,嗣梵努力抬头向上看去,发现这巨兽居然哭了,哭的像极了她第一次吃糖葫芦糖葫芦却掉到地上的样子。
小手想要摸摸它的毛发,却动弹不得。
"你不怕我?”
嗣梵看着它,双眼清明。
"那…你还记得的我吗?”
嗣梵努力想想却怎么也不记得自己见过如此庞然大物。
巨兽脑袋耷拉到地面上"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只有我记得,每一次背负痛苦的都是我。”
语气似有埋怨,又有委屈。
嗣梵沉默的看着它。
时间就此凝固。
"可还知道如何恢复身体经脉?"巨兽问。
“哪里知道,师…傅又没…教…过。”
"唉,"巨兽在叹息声中虚化庞大身躯,化作一颗冰晶,冰晶飞舞着印在了嗣梵的额头。
"唔…”
从冰晶周围涌出蓝色闪光的小 小雪花迅速将经脉修复。
"我能够听到你心里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你生生世世的守护者。”
生生世世的守护者?
"这一世你叫嗣梵,对吗?”
嗯!
"真是难听的名字。”
"你敢说我师傅起的名字难听!"嗣梵生气的大喊,一下子坐了起来。
嗣梵揉揉眼睛,掀开了巨大的绿叶原来只是一场梦。
"嗣梵!嗣梵!”
"师傅的声音呀!"嗣梵兴奋的想要站起身,却觉得浑身巨痛。
"这个梦太神奇了。"她轻轻的动了动全身,然后慢悠悠爬起来,晃了晃又重重摔倒。
"师傅——!"她扯开嗓子大喊。
"师傅——!”
不一会儿她便看到那熟悉的一身白衣。
"你这野丫头,不知山上危险,若是被野兽叼去你连哭都没有命哭。”
话是这么说,崇闻还是拉过她的胳膊想要检查一下是否受伤。
"啊啊啊啊啊,疼啊啊!”
崇闻眉头皱起,蹲下身小心的捏着她的胳膊,又捏了捏小腿,神色凝重。
"可是遇到什么了。”
嗣梵摇头"我在这儿睡了一觉,什么都没遇到,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
嗣梵点点头"梦到一个超级大的怪兽,把我打了一顿还说要保护我,"她伸手指指自己的脑门"啊,它藏到这里了。”
崇闻伸手轻轻抚摸,那一块果然有些冰冷,是那种刺骨的冷。
"师傅,你怎么了?”
"怪兽叫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崇闻褪下自己的外袍将她包裹好,轻轻的抱在怀里"回去有你好看。”
嗣梵缩缩脑袋,枕着崇闻的手臂"师傅,我知道错了,可是师兄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所以才会走丢的,可不可以不要生气。”
崇闻没有理会,只是抱着她一步步走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