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地冲她笑了笑，“他们那个联盟很脆弱的，而且我复盘过了，在已知的角色里，除了预言家这个角色身份，其他的角色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那么迫切的需要除掉的存在，尤其我们的角色阵营已经很明显的可以确定为白方了，白方又没有狼毒，比起黑方来说危险性会更低一些，所以即便他们想干掉我们，也会选择留到最后。”
她眼神狡黠，眸中明暗交错，光影流转，像只正在心里啪嗒啪嗒地打着算盘，机敏而又警觉的小动物。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苏莫宁缓缓地说着，“我们不会跟他们去争阵营专换卡，所以除了曹振涛他们三个，其他的人，暂时来说几乎都会想要留下我们。”
“在为了得到阵营专换卡这一点上，他们甚至会想要争取到我们的票数来给他们扫清障碍，”苏莫宁轻笑道，“所以现在在他们眼里，我们说不定是一把很好用的刀噢。”
“……你既然觉得他们会拿我们当刀，”郭辉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拿我们当刀就是在利用我们诶，别人利用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苏莫宁不在意地说着，“他们拿我们当刀，我们也可以拿他们当刀啊，又没什么感情，互相利用就互相利用呗，更何况还是在这种环境里。”
……说得还、还挺有道理。
郭辉吹了声口哨，感慨道：“真是个小恶魔啊。”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无忧无虑当小天使呢，你不想吗？”苏莫宁睇着他说道，“但是没办法啊，只当天使的话，就没法儿保护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啊，所以就一半当天使一半当恶魔呗，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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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顾长枫房间后的郭辉跟着何子君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我之前就想问来着，说真的，君君你好像对苏莫宁的确有些另眼相待？虽然接触了之后，我的确也还挺喜欢她的，她这个人的确还挺特别的，而且也值得相交，但君君你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吧？”
“嗯，因为她跟我们不一样，”何子君一边掏着磁卡一边说着，“来的地方不一样。”
“因为她之前活在正常社会？”郭辉疑惑道，“就因为这个？”
何子君拿着磁卡的手顿了顿：“……她的眼睛，很像我弟弟，很纯粹，很真诚，很干净。”
那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很耀眼，像星火一般，照亮了这如墨的苍穹。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再看到这样一双动人的眼睛失去光彩。
“……还没问过你，”郭辉斟酌着问道，“你为什么会替那些人做事？”
何子君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郭辉愣了愣道：“我、我应该知道吗？”
何子君摇了摇头：“没有，这不算秘密，我以为大家都知道。”
在集团里郭辉有心了解，却也不好多问，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给何子君造成麻烦，所以这件事也没人跟他说过。
“为了我弟弟，我和我弟弟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我那时候只有十二岁，我弟弟更小一些，他身体孱弱，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们变成孤儿那年有人找到了我们，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们走，以后替他们做事，他们就能帮我弟弟治病，甚至是给他移植心脏。”
何子君打开门道：“我当时没别的办法，他要吃药，要养身体，所以我答应了他们，然后就开始接受训练，替他们做事。”
“那他现在怎么样？”郭辉关心道，“治好了吗？”
何子君没有回答，却换了一个问题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送进来吗？”
郭辉看着她，摇了摇头。
“因为我意图叛出集团。”
郭辉有些愣怔地望着她。
“子谦以前不知道我都在做些什么，可后来不小心让他知道了，他就开始一直劝我离开集团，可是我离开集团后他怎么办？他却说我已经为他做得够多的了，他不想再成为我的拖累，他希望以后我能为自己而活，可我却没有听他的，忽视着他的感受，一意孤行地继续着，然后他……”
何子君捏紧了手中的门把：“他自尽了。”
“如果我听了他的，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做了？”何子君表情淡漠，可眼底却是浓郁到化不开地悲伤，“自以为是的为他好，到头来其实是害了他。我真的是在为他好吗？我真的是为了他吗？还是这些都只不过是在自我感动，满足自己自私的奉献欲。”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这样想！”郭辉紧张而急切道，“别自责好吗？别自责！没有人能做到完美的，如果你当时不选择那么做的话，说不定你弟弟早就……所以那不是你的错，别怪自己……”
他手足无措却竭尽所能地宽慰着她：“你弟弟不是想让你离开集团吗？那我们就离开！等我们出去了我们就离开集团！永远的离开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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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零零散散地落在屋内的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形单影只的剪影，是说不出的孤独寂寥。
落地窗前的顾长枫，再次点亮了腕表上的屏幕：“阿骁。”
“老大。”
“朱辉的遗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