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支笔就动手打人,你真得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吗?”
闻言池妤撅了下嘴,随后挣脱了捧着自己的小脸蛋的大手,一把扑进景渊怀里,像小猫撒娇似的往景渊怀里蹭了蹭。
嗓音软糯糯嘟囔道:“如果我说‘我认为自己没有错’,你会打我吗?”
闻言,景渊轻挑了下眉,伸手摸着她的头,神情带着点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会。”
随后将紧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轻轻地抽了出来。
见景渊不让自己抱着,池妤眼底里划过一丝失落,抬头满眼委屈地看了景渊一眼后,不开心的垂下了头。
景渊自然是看见她几分黯淡的眸光,但是这件事可大可小,自己必须得跟她挑明白。
要是现在不好好教她,日后真养成了霸道蛮横,不讲理的性子,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景渊压下心里的不忍,微弓着腰看着池妤,轻叹了一声后,开口说道:“小崽子,我知道你本性不坏,你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是因为你自己也知道是自己先动的手,是自己有错在先。”
“但是如果你坚决认为自己没有错,是因为你在逃避自己的责任,不敢面对,正视自己的错误。”
“这种行为我不会姑息你。”
听着景渊的话池妤的眼底不自觉得慢慢弥漫起一层雾气,吸了吸鼻子里的水汽,不知道做何回答。
她自己也知道因为一支笔就动手打人,确实过于霸道。
只是那支笔对她来说过于重要,以至于看见它被慕榆踩断了,才会如此气愤忍不住得就给他一拳。
看着她低头不语。
景渊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伸手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依着你的性子绝不会是这种逃避责任的人,所以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在先?”
听着景渊温柔的询问,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很快涌了上来,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外流,眉眼中透露出了一股伤感。
看见她手上滴落的泪水,景渊蹙着眉立刻直起了腰将人拥在怀里抱着,“怎么啦?……是受委屈了吗?好了,好了,不哭了…”
“…谁欺负你了跟夫君说,好不好?夫君帮你报仇,乖~……不哭了……”
边说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感受到怀里哭得发抖的小人儿。
景渊微眯了下那双勾人的丹凤眼,眸光是狠厉的气息‘要是,是慕家那小子先欺负的妤儿,才打一拳那里能够解气,自己非得让他褪层皮不可。’
时光似流水,岁月不饶人。
哄了好一会儿,见池妤的情绪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是受委屈了吗?”景渊开口问道
池妤才吸了吸鼻子里的水汽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那支笔…是爹爹送我的生辰礼。”
“我已经没有爹爹了……现在连唯一的念想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留给我的笔也没有了”
伤心都极致是悲伤的,连说话的语言都是断断续续的。
伤心的话语像把一片片锋利的刀片,一片一片划过景渊的心间,留下的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哇呜呜呜呜……我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像只受伤了小怪兽,寻到了自己的避风港,哭诉着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