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真的困到想杀人,没好气地回道,“带不带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啊?”
一听白稚自己说她不进宫,苏烟立马来了精神,“我可是从小就听家乡里的人说,皇城宫内有好多宝贝,而且人都长得特别好看。以前小时候,我就做梦,梦见自己进了宫……”
许是做梦,梦见了什么好事情,却又不能与人说,苏烟连忙捂住了嘴,截断了自己的下半句话,傻笑两声继续问道,“不说我,稚稚你为什么不愿意进宫呢?”
不想理她,白稚闭眼装睡。
可惜,身边的人,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见她不回话,又捅了捅她,“别装睡,我知道你没睡着,快说!”
“啊啊啊啊!”
白稚真的要疯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知不知道,皇宫内有多少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还想去,到时候就你这样的,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的,被人卖了估计还会乐呵呵傻乎乎地替别人数钱!”
“你要是真想去,你家小姐肯定会带着你,但是到时候你要是因为任何一件小事得罪了宫中的其他人,她能不能保你是一说,会不会保你又是另一说!”
“我
叫你姐姐,我的苏烟姐姐,求求你了,你继续做你白日梦,你能让我睡觉吗?我年纪小,不睡觉就不长个了,你知不知道啊!”
一连串如炮珠般的话说出来,白稚都想要尖声大叫。
她决定,如果苏烟再多一句废话,她就要用金针扎得她睡上个十天半月,醒都醒不过来!
她明天还要给状元夫人看病,她真的很需要时间休息啊!
许是终于听出了她的不耐烦,苏烟撇撇嘴,沉默下来,独自思考起来。
……
翌日。
状元府,南院。
坐在铜镜前,瑶儿抿着红纸,为唇部上妆。
她看着镜中那张娇波媚惹的眼睛,顾影自怜,身后的婢女执着象牙梳子,为她一下又一下地梳着长发。
微一用力,吓得婢女忙停手,扑跪在地上,带着哭音喊道,“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贱婢,下手没轻没重,都把我弄疼了!”
瑶儿站起身,回头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婢女的脸上,骂道,“贱人胚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来干什么!”
“夫人息怒,奴婢知错了!”
婢女捂着脸,眼泪含在眼眶中,不敢轻意掉落,欲哭不哭,生怕再惹自家主子不高兴。
“滚!我
自己来!”
许是太久没有男人滋润,瑶儿觉得自己的脾气越发的暴躁,时常因为一件小事就大动肝火。
婢女领命,退了下去。
重新坐在妆台前,瑶儿盯着镜中女子,轻轻笑道,“不气不气,王爷说过遇事要忍,万不可坏了王爷的好事……”
笑着笑着,又欲哭,心酸气恼,抬手就将一桌的胭脂水粉能通扫到地上,像个疯子似的对着镜子自说自话,“好事?把我送到这状元府上,倍受冷落,处处得不到好脸色,这叫好事?放屁,全都是放屁……”
“什么天长地久花前月下,通通都是戏言……不过是戏言而已,偏就我信,就我傻……”
呵呵自嘲似的笑了几下,瑶儿颓然地会回椅上,咿咿呀呀唱起了小曲。
一曲终了,她再度瞧上铜镜,镜中的女人长发披肩,神情哀怨,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千娇百媚。
“不,不行,我要上妆,我要漂漂亮亮的……”
说着,又重新去拾地上的胭脂水粉。
手刚落下,还未摸到地上的胭脂盒盖,就见面前有一双精细华美的绣花鞋,立于身前。
“谁?”
她抬头朝上往去,只看见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杏眸中满含笑意,“你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内?”
“你刚才唱的是何曲?很好听啊!”
“与你何干?”
见面前之人穿着华贵,瑶儿摸不清她的身份,故不敢轻意出声辱骂,却也对她没有好气,“不管你是谁,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还未等来人说话,就见梁原匆匆从外面进来,喊道,“如意夫人,早饭已备好,臣找了您许久。听下人说您往南院走,故匆忙赶来。”
“大人?这、这位是,如意夫人?皇上最为宠幸的如意夫人?”瑶儿自从听见自家大人喊如意夫人,就傻了眼,一时呆在原地,不知该做何表情。
梁原利声呵斥,“还不快跪下拜见如意夫人!”
“如意夫人恕罪!”
一经提醒,瑶儿立马颤抖着,跪在地上叩拜。
梁原低眉顺眼地说道,“家中妇人不懂事,冲撞了如意夫人,还望如意夫人见谅!”
“无事!”
陶酥酥笑得天真烂漫,“刚才在外听见有人唱曲,觉得十分悦耳,这才进了屋,想瞧一瞧唱曲之人是何模样。现今见了,觉得心中十分喜爱。”
“能讨如意夫人欢心,是家中妇人的荣幸!”梁原继续说道。
“梁大人……”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