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后面的锅里炖着汤,酥酥热得有些燥,谢绸在旁边拿着帕子帮她擦汗。
见到她这副样子,已经不是当初自己那个傻傻的妹妹了。
谢绸感叹一声,然后说到:“没想过有一天我居然能看见你为了别人洗手做羹汤,我原以为你不会乐意的。”
酥酥正擦着手,听见这话眼睛却转了个圈,“日子自然要过得顺心如意才会如此。”
“姐姐,我问你,喜欢你的,和你喜欢的你选哪个?”
谢绸耳根微微泛红,“说什么荤话呢!你如今都嫁人了,哪里还要讨论这些?”
酥酥笑眯眯地说:“就是个乐子嘛,自然是要说说的。”
“喜欢你的你不喜欢,你喜欢的不喜欢你,这得挑哪个才能舒服呢?”
谢绸冷静下来就是了然,这明显说的就是祁王。
她拧了拧帕子,随后只得苦笑一声,“我……自然是选我喜欢的,我喜欢他,就不论他想什么,他开心时我便开心,一样能让我快活。”
酥酥皱眉刚想说两句又看见谢绸抬起头来看着她。
“那你呢,你这个是你喜欢,还是喜欢你?万事都瞬息万变,抓在手里的依旧也会变,时候不早了,这汤再过半个时辰就好了,我
就先回去了。”
酥酥忙叫了安剑去送她。
一个时辰后汤炖好,酥酥就给秦不舟送去了。
安剑原本要跟着去的,却被酥酥留在了殿里。
酥酥对安剑的信任可以说接近零,所幸把酒明也留了下来,看着安剑。
见人走了,安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来。
“酒明妹妹,你家小姐出去了,喏,这是我前些日子绣给你的,你看看喜欢吗?”
酒明看了眼,只见烟绿的绢布上绣了一抹翠竹,旁边端端正正绣了两个字,酒明。
她只瞧了一眼就撇开了眼神,“你又打什么主意?无事献殷勤?”
安剑笑了笑,她生得端庄,让人看了就有亲和感。
“怎的能说是无事献殷勤呢,好歹都是伺候娘娘的,自然做个手帕交也不算什么大事。”
见酒明不搭腔,安剑清了清嗓子,“那好不说我了,就说娘娘,前些日子你犯下了那么大的错,娘娘可是冒死救了你,你说说,你该不该想想娘娘?”
酒明听到这看了一眼安剑,“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剑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翡翠簪子,水头足,脆生生的。
“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上次在宫外头买到的簪子,虽然雕工差了点,
这质地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酒明结果后细细查看,果然是个好簪子。
安剑继续循循善诱,“你看,你家小姐对你那么好,你不该送她点什么?这簪子地点我知道,是个胡人卖的,过不了几天就要走了,今个应该没多少了,再不去就没了。”
酒明咬了咬唇:“当真?”
“自然当真,我骗你这个干什么?咱们拿了出宫令牌,然后买了就回来,这样的东西可遇不可求。”
见安剑都这么说了,酒明索性一咬牙一跺脚,“行!我和你去,你在这等着我去拿牌子!”
酥酥给秦不舟送汤,还没到大殿就被他端走了,“我不是说不用你送吗?我不是在这等着你吗?”
酥酥笑着掩了掩唇角,两人腻歪了会一起才往殿里走。
喊了两声都不见酒明和安剑来,酥酥拿着书顿了顿。
唤来了小婢女才知道酒明被安剑带出宫里去了,现在估计是在宫外了。
秦不舟把食盒交给原本,见酥酥坐立难安的样子冷声道:“你这殿里应该多几个宫女,现在人出去了,还得坐在这里着急。”
酥酥的眉头拧得紧,“我不是担心这个,安剑……性子不太好,她们出去我担心出什么事
情,已经快酉时了——不行,我得去找她们。”说完就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秦不舟一把抓住了酥酥的手腕,轻斥开口:“胡闹,你说出去就出去?你当这里是谢府,你还是谢家小姐?”
酥酥撇了撇嘴,委委屈屈道:“那怎么办,我最喜欢的丫鬟就是酒明,你要是不依我,我就自己去!”
秦不舟拿她没辙,“你跟着我,听我的话,我有一条妙计。”
一炷香后,宫里的小门打开了,一辆轿子被抬了出来,秦不舟打着扇子,面上黏了撮胡子,轿子对面的酥酥穿着一身男装,她五官太柔和,直接被秦不舟盖了个面具上去。
昔日谢家小姐,这城里认识的还是不少。
按了按肩膀上的垫肩,酥酥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
“这就是你想的法子?”
秦不舟正闭目养神,听见她说话,站起来敲了酥酥的脑袋一下,“不然呢,真让你单独出宫?”
“等下你哪里也不准乱跑,就跟在我后面,她们准是去闹市了,那里让多眼杂,小心行事。”
此时已是酉时了,天虽然是大亮着,但是绚烂如少女绯色脸颊的红霞,已经开始在天中洋洋洒洒地晕染开来。
酥
酥身量也小,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服,脸上扣着面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