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话了,不是说困了吗,你睡吧,朕就在旁边替你守着,这样你能睡得安心一点。”
也不等谢嫔回答自己的话,秦不舟便自顾自地安排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酥酥的腰肢,命令她赶紧躺下去,而他自己则将椅子挪到了酥酥的跟前,一手握着酥酥的手,一手替她把被子给盖好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很是顺畅的就完成了,一点儿违和之感都让人察觉不到,末了,秦不舟还蜻蜓点水般地在酥酥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秦不舟什么时候转性了?
当秦不舟的嘴唇停留在酥酥的额头上的时候,酥酥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皇……皇上,您该不会想要等着臣妾睡着了以后,对臣妾做什么坏事儿吧。”
在被窝里缓了缓神,酥酥偏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着,深思熟虑了半晌,酥酥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以至于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话一出口,酥酥就后悔了。
想想也是,秦不舟要是真想干什么坏事儿的话,还用得着等到她睡着了吗?身为天下的君王,秦不舟可没必要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所
以,你是睡,还是不睡呢?朕看你这会儿精力这么旺盛,你是想朕陪你做些有意思的事儿消耗消耗你的体力吗?”
狠狠的白了谢嫔一眼,接着她的话茬恐吓了她一番,秦不舟真是差点儿没被酥酥给气死,合着他的一番好心最后还被人给当成了驴肝肺。
被秦不舟这么一吓,酥酥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把脑袋又收了回去,佯装出了一副她马上要睡着了的模样,她可不想再与秦不舟大战三百回合,光是一个祁王,已经消耗完了她今天所有的力气。
那一夜,秦不舟守在酥酥的跟前坐了一夜,他的手,从始至终都握着酥酥的手,一双手就这样,从天黑,一直牵到了天明。
兴许是秦不舟的手实在是太宽厚了,让酥酥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以至于她才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梦里,她还能感受到一股温暖,一直包裹着她,保护着她。
翌日。
又连着出了一个大太阳,窗外的阳光星星点点的散落在酥酥的身上,在她脸上形成了一道斑驳陆离的影子,炽热的阳光刺的酥酥不由得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么快,就到早上了吗,咦?对了,皇上
呢,皇上去了哪里。”
酥酥揉了揉自己睡意盎然的眼睛,虚眯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还不等她这句话说完,酥酥便猛的往身侧瞥了一眼。
没有人。
她记得,昨夜秦不舟是坐在那个方向一直陪着自己的,可是待得酥酥醒来的时候,那把椅子上已经空空如也,酥酥的心中莫名地腾起了一股失落的感觉。
“哎,自己这是在期待着什么呢?期待着每天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吗?我是疯了吧?嗯,我估计是疯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酥酥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感慨万千,心中某个地方还在希冀着些什么,她还能清晰地感受到昨夜被秦不舟握着的那只手上残存的温度。
谢家府邸。
谢绸早早地就梳妆打扮好了,坐上马车往皇宫进发,她今天是肩负着劝说自己四妹的重任,不过对于此,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她对于她那个宝贝妹妹,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绸儿,你一定得好好说说你那糊涂妹妹!不要把谢家的名声都给毁掉了!早知道这样,老夫当初就不该听从祁王的话把她送进宫里去,哎。”
临行之前,谢家老爷也对着谢绸再三叮嘱了一
番,他们四个姐妹之中,谢家老爷最不放心的就是谢芷了,老爷子气归气,对于小女儿的疼爱还是半分不少。
祁王吗?听到祁王的名号,谢绸不由得愣了愣神,是啊,当初要不是祁王丛中作梗,她那个傻妹妹也不会迈进皇宫半步。
谢绸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四妹和祁王从小就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不管是当初为了祁王进宫也好,还是现在和祁王决裂也好,谢绸都一直羡慕着谢芷的际遇,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祁王的目光一直都停驻在谢芷的身上。
她也多想自己对于祁王来说还能有用武之地,能为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贡献自己的一番力量,哪怕是离开他,去到深宫大院。
所以当谢绸听到自己的妹妹私自更改了姓氏,实则是想要与祁王决断的时候,她的心是痛的,她在为祁王感到心痛,她仿佛是祁王身上的一部分,能够切实感受到他的每一次痛心。
“王爷,要是当初进宫的人我,您现在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心了?”
呆望着远方的天际,谢绸在心中痴痴地自问了一句。
告别自己的父亲,谢绸没有在路上再多做耽搁,径直让车夫架着马车去了皇宫,刚
一进宫,谢绸就听闻了昨夜自己妹妹遇刺的事情,这让她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
宫中有多险恶,谢绸是有所了解的,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也会引火上身,刺杀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