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鲜?秦不舟诧异地挑了挑眉头,觉得有些好玩,这大冬天的,谢嫔哪儿来的河鲜?那些虾啊鱼的,就是御膳房的供给都很少,只定向供给慈宁宫和太和殿,就是崇宁宫的人想要讨些河鲜去,都得去御膳房疏通关系。
“爱妃,你该不会是去贿赂了御膳房的人吧,背着朕偷嘴不说,还在后宫大兴贿赂之策?你是真的没有把朕的威严看在眼里啊。”
上下打量了谢嫔一番,秦不舟心中的想法越来越笃定,为了吓唬一下谢嫔,秦不舟故意将话说的很重,摆出了一副要严肃以待的模样。
面对秦不舟的质疑,酥酥忍不住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她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御膳房都是秦不舟的人,她就是有心去贿赂,也拿不出一个子儿啊,她大抵是这皇宫中日子最为艰辛的皇妃了吧。
“皇上,您就不能选择正视臣妾一次吗,每次都得给臣妾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的河鲜可是臣妾亲手养的,夏天的时候,臣妾就托人在宫外带了一些鱼苗和虾仔过来,皇上您想必也听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臣妾这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稍稍咳嗽了两声,酥酥很是自豪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养殖成果,那小脑袋,差点儿就
昂到天上去了,好在她前世好这一口。
私下学了不少养殖的技巧,虽然皇宫中的池塘条件是差了一点儿,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酥酥满足自己的食欲。
奥?自己的皇妃,不会书法,不精女红,对于吃的各类东西倒是挺在行的,秦不舟真是不由得怀疑谢家起来,谢家以前到底是怎样培养谢芷的,怎么就培养出了一个如此奇葩别致的女子,完美的绕过了所有大家闺秀的特长。
“到底有没有贿赂御膳房的人,朕一问便知,来人啊,立马传御膳房的负责司过来,朕有事儿问他。”
对于秦不舟来说,贿赂这种事情,要比自己动手要简单的多,他实在想象不出谢嫔还有这样的经济头脑,总觉得,谢嫔是在侮辱他的智商,所以他也不急,慢慢坐了下来,打算和谢嫔来个当面对质。
要是真做了亏心事,酥酥这会儿估计早就吓得两腿战战,可是这一次例外,秦不舟打算对质,酥酥就随他去,脸不红心不跳的,默默又把还没吃完的那半只螃蟹又拿了出来啃了一个干净,静候御膳房的人的到来。
约摸一刻钟之后,御膳房的几个负责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厅中的两位主子。
“皇上,您召臣等过来,可是御膳房出了什
么岔子?臣可是一直按照您的指令给滕阁宫供给的,不敢多,也绝对没有少,供给的单子也在账上记着,您若是不信,臣,马上可以回去给您娶簿子。”
行过礼之后,御膳房的人顶着一张无辜至极的面孔先入为主,语言真挚的地阐述着御膳房与滕阁宫之间的供给关系,看不出是在说假话。
“皇上,你听听,人家都说了,完全按着您的要求配送的呢,臣妾就是想多要一根萝卜,御膳房的人也不会偷偷在私底下多塞给臣妾一根的,这一点您放心,臣妾是亲身验证过的。”
见御膳房的人是与自己一队的,酥酥脸上的神采又傲慢了几分,连忙跟着应和了两句,她说的也都是真话,想当初,为了改改口味,她拿一定银子,都没换回一根萝卜,这个仇,酥酥还记着呢。
无疑,御膳房的人和谢嫔的默契的回答,狠狠打了秦不舟的脸,只见秦不舟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连带着大厅的气温一并降了下去,要是再继续争执下去,秦不舟的面子也挂不住。
“额。对了,皇上,您要是还不信的话,等哪天天气暖和了,您来滕阁宫,咱们一块儿下池摸鱼吧,您身份那么高贵,一定没有享受过自己捕鱼捉虾的乐趣吧,您就别和臣妾较劲了,
快快随意赏赐臣妾点什么,臣妾就当皇上您今天没有冤枉我。”
酥酥也是一个擅长察言观色识时务的人,既然自己辩解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便赶紧收了手,转换成了一副无知的模样热情地邀请秦不舟来滕阁宫做客。
亲自体会一下收获的快乐,委屈自己,端着台阶恭候秦不舟下来,酥酥说的无意,秦不舟却听的有心。
“朕知道了,你们都回吧,池塘,那种污秽的地方,朕就不去了,赏赐,朕倒是可以满足你,来人啊,将东西都抬上来吧。”
秦不舟也并非真想和谢嫔死磕到底,自己触了南墙,就赶紧折返了回去,用着居高临下的态度,把这种劣势的状态又给扭转了回去,好在他来之前就刚刚准备了不少的东西,正好可以当做赏赐打发出去。
于是乎,在秦不舟的一声诏令之后,一群太监一人端着一个一件宝贝鱼贯而入,一边儿有,旁边儿还有人在高声地抱着幕布下边儿的宝贝的名头。
“紫珊瑚玉凤金钗一对。”
“宫廷绝品御赐锦绣五匹。”
“金丝手工绣制龙凤屐一对。”
……
报名字的太监足足念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之久才把名单上的物件给一个不漏的念了个清楚,这么一口气念下来,他差点儿就断气了都,
赏赐大都是关于一些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