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最好现在向老天爷祈祷你的腿上不会留疤,而不是在这儿跟朕磨嘴皮子,你这心大的朕都忍不住怀疑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女人。”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秦不舟神情焦灼地瞥了一眼酥酥的腿,虽然只是有个别地方溃烂的厉害,但是已经冒出了一两个手指头大小的水泡,很明显和旁边的肤色不太合称。
经由秦不舟这么一提醒,酥酥才恍然大悟,嘴巴立马张成了一个圆形,对啊,她这细皮嫩肉的,被开水这么一煮,万一真留下一腿的疤痕,那该多难看啊!
虽然在秦国,她也没见着哪个女人夏天会将腿露出来的,可身上突然多这么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出来,酥酥的心里还是会很难受。
“皇上,您为什么就老爱在臣妾的伤口上撒盐呢?您不提的话,臣妾指不定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您现在这么一说,臣妾感觉好慌张啊,太医呢,太医在哪儿啊。”
哭丧着一张脸,酥酥惶恐不安的说着,末了还大声呼叫起了太医的名讳,深怕晚那么一会儿她的腿就废掉了,她努力伸长自己的脖子瞅了一眼自己的左腿,是越看越揪心,差点
儿没有直接背过气去。
酥酥本就有些许的强迫症,看着自己凹凸不平的腿,她真想找把刀来把它给锯了,也正是因为此,她心中对于小郡主的怨恨之意油然而生,她虽然什么都看得开,但是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她记仇。
“你就稍微消停那么一会儿吧,朕已经让元宝去叫太医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该来了,你就在朕的怀里好生休息一会儿吧。”
秦不舟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他只感觉自己的耳边儿被安放了一只小苍蝇似的,嗡嗡作响,耳朵都快要废掉了,本来酥酥的声音本来就比较尖利,再加之,她贴秦不舟也很近,声音就无意之间又被放大了不少。
估计是秦不舟的气场太强大了,此话一出,酥酥立马就被呵斥着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默默地躺在他的怀里,咬着牙,承受着左腿传来的巨大疼痛。
太医奉命前来,也算是准时了,像踏着风火轮一样,提着自己的药箱扶着自己的老腰,三步并做两步走,麻利地替酥酥把腿上的伤痕处理了一下敷上了药膏,毕竟有个一言不合就要杀头的主子在,他们是想耽搁也没有那个胆子。
期
间,酥酥怕疼,在太医替自己清洗伤口的时候,她硬生生把秦不舟的胳膊拽了过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自己的左腿。
虽然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却让秦不舟的心弦也跟着触动了,酥酥的害怕,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的,秦不舟很享受,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把他当做依靠的感觉。
“谢嫔娘娘的腿可保得住?”
秦不舟黑着脸站在一旁,像一个看守一样,两只眼睛一刻不停歇的盯着太医的每一个动作,怕稍有不慎,谢嫔的腿就不保了,无论怎么说,秦不舟也是有一定的。
“这个嘛……老臣现在还不敢向皇上您保证,擦伤加烫伤,把皮肤伤的有些深,恢复起来可能要比常人要慢上一些,当然了,好在娘娘腿上只有一两个水泡,若是配合着按时敷药膏的话,应该会没事儿的吧……”
太医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面色纠结地说着,他慎重的选择着自己的话语,不敢妄下定论,怕自己哪个字没有说对,就又把这位祖宗给招惹到了。
“你们不是太医吗,这点儿小伤都处理不好了吗,倘若之后朕在谢嫔的腿上看见有任何的痕迹,
朕就让你们的脸上有相同的痕迹。”
太医的回答显然并没有让秦不舟满意,思量了一二之后,秦不舟摇了摇头,目光狠厉地盯着面前的太医,索性把他们的性命给悬在崖边上,放出了狠话。
自己的命,和谢嫔的腿,让他们选去吧。秦不舟只追求最后的结果,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在意,他觉得,人只有面临着生命的威胁,才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潜能。
“这……这……皇上您不是为难我们吗,臣当然也想治好娘娘的腿,可是这期间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臣也把控不住啊。”
太医一听,要在自己的脸上也弄个烫伤的花纹,吓得两眼泪汪汪,赶紧给秦不舟解释了一番,希望能够获得一丝丝的谅解,他一心一意为着皇上鞠躬精粹,怎么总是会陷入这样可怕的境地呢?
“你是想让朕再重复第二遍吗?治好谢嫔的腿,就什么事情也没有,要是治不好……朕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秦不舟很是不耐烦的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怒意,吓得太医们两腿一软,不由得抖了三抖,立马闭住了嘴巴,不敢再说第
二句。
秦不舟不喜欢自己的手下在他面前罗里罗嗦的,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他是皇上,是这一国的首领,他说什么,那就得是什么,不容置疑。
“喏!”
无奈,太医们最后只得颤颤巍巍的接受了这个悲惨的现实,摊上了秦不舟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子,他们只得埋头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处理好谢嫔娘娘的疤痕。
看着自己身边顶着一张张生无可恋的脸的太医们,酥酥有那么一瞬间也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