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妃你现在是在包庇她吗?教导无方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论,但是这该有的处罚,是绝对不能少。”
秦不舟直勾勾地盯着柳妃,质问了她一句,那眼神,不容置喙,让人看了觉得毛骨悚然。
“是臣妾多嘴了。”
咬着嘴唇,柳妃在心中挣扎了良久,最后才吐出了一句话,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无奈,心中就是有再多的愤然,也都只有憋在肚子里。
没办法,她看秦不舟这决然的样子,想必自己的丫鬟是救不回来了,现在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小奴婢的惨烈下场,就像是一个重磅的炸弹一般,把庆华宫的人吓得一个个都闭紧了嘴巴,躲得远远的,深怕下一个被拖出去的人就是自己。
“以后,记住,在皇宫之中,不该说的话,就自己好好嚼碎了吞肚子里去,下一次要是被朕知道了,恐怕就不是拖出去斩首那么简单了。”
拂了拂自己的衣袖,秦不舟就跟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一脸镇静,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重申了一句。
相对于秦不舟的镇静,其余的人心中都一直没有安稳过,没有想到说错了一句话而已,就把命都给弄丢了,皇上未免也太较
真了吧。
或者说,皇上未免也太宠溺谢嫔了吧,连坏话都不许别人多说一句。
待的把小丫鬟的事情处理妥当以后,秦不舟还是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臭脾气,让人把给柳妃的赏赐给抬了进来,珠宝首饰,锦罗绸缎,样样不少。
末了,秦不舟还让元宝宣读了圣旨,给柳妃升了一个妃位,封了贵妃的名头,让柳妃也忍不住在心中小小的雀跃了一番。
封了贵妃之后,假以时日,柳妃的地位就可以和三夫人并驾齐驱了,说不定,她还能够借着自己肚子里地孩子,再往上爬一截。
庆华宫小宫女的事件和柳妃升为柳贵妃的事件交织在了一起,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的。
就是酥酥闭塞的滕阁宫也听闻了一二,酥酥是真的没有想到,秦不舟竟然也会在别人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她的心中莫名多了一份感动。
“小姐,皇上对您可真好,这样以后那些坏女人就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在背后说您的坏话了。”
听到那个小宫女被斩首地事情,酒明那叫一个激动不已,手舞足蹈的在酥酥的面前描述着小丫鬟的惨状,感觉秦不舟为自家主子出了好大一口气,替酥酥感到开心。
“
看来,皇上的良心还是没有被狗吃掉啊,本宫心中甚是欣慰。”
赞许的点了点头,酥酥也情不自禁地给秦不舟竖起了大拇指,如此行为简直颠覆了酥酥对于秦不舟的印象。
不仅如此,酥酥都感觉自己好像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崇拜秦不舟了,崇拜这个她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
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能够颠倒因果,改变人的态度。
南疆皇宫。
留守在秦国的使臣将秦不舟的近况都飞鸽传书给了南疆的小郡主。
在得知酥酥趁着她回南疆的空档趁虚而入博得了秦不舟的欢心滞后,小郡主气的跺脚,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一个稀巴烂。
她也不等自己的父皇同意,连节日也不过了,在南疆呆了不足一月,就又风尘仆仆地跑回了秦国。
对于小郡主来说,拿下秦不舟,受益的不仅是她一人,还有整个南疆国,要知道,像秦国这样实力强大的大国,已然很少了,所以,在秦不舟的这件事情上,不容闪失。
初冬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隆冬,寒冽的风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吹在人的脸上,就如同生刮了人的肉一样,是刺骨的寒意。
酥酥什么都不怕,唯独就
是怕冷,这大冷的天,她就跟着冬眠了一样,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被窝里混混度日。
期间,秦不舟还经常抽空过去看望谢嫔,每次就跟着捉迷藏一样,得找很久才能够找到酥酥的身影。
倒不是因为她躲藏的好,而是因为酥酥用被子把自己给捂得严严实实的,天知道那么一大坨是什么东西。
“爱妃,爱妃你又跑到哪儿去了,要是被朕逮住了的话,可不会轻饶了你。”
某个午后,秦不舟提溜着一包桂花糕,在滕阁宫四下寻找着酥酥的身影,他看床上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谢嫔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这儿呢,皇上大驾光临,臣妾真是有失远迎,不过……不过皇上您能先伸出您的援助之手,拉臣妾一把吗?”
一个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从床榻的侧边传了出来,酥酥费力的说着,听着感觉像是要死掉了一样,气头一直上不来。
拉谢嫔一把?寻着这个声音,秦不舟缓缓走到了床榻的另一侧,然后只看见了一个被裹得像毛毛虫一样的不明物体,在床下边儿蠕动着。
没错,是蠕动着,酥酥全身上下,都被布条搭着被子缠的结结实实的,条理分明,两
只脚并起来,和毛毛虫的尾巴很是相像。
其实倒不是酥酥自讨没趣,而是她怕自己晚上踢了被子,特意嘱咐酒明在她回之前把她绑成了粽子,哪里知道,梦里的动静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