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舟只要将谢嫔与祁王放在一块儿想,就没理由的生气,就如现在,本该同情的心情,在出现了燕琪的面孔之后,他就立马变回了原本的冷漠无情。
看望吗?
算了!秦不舟脸色一黑,打消了去滕阁宫看望谢嫔的念头,他心想,谢嫔越是主动,他便越是应该冷漠,若是回应了她的热情,那他就真的输了。
“东西,你替朕送去就行,朕手里还有别的奏折需要处理,脱不开身子,且一会儿还要去陪小郡主用膳,何来的时间?”
很是淡漠的说着,秦不舟就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恢复了原态,自顾自的拿起了奏折开始批阅。
一炷香以后。
秦不舟有些烦躁的把奏折拍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的望向了窗外。
他本以为自己真的就能够无视元宝公公说的话,可是一炷香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早就坐不住了,他的脚不听他的使唤了,莫名想要往滕阁宫迈去。
没办法,谢嫔的事情,就像是一根鱼刺一样,一直卡在秦不舟的喉咙里,不上不下,让他难受不已,为了去除这一根刺,秦不舟还是决定亲自过去走一遭。
“元宝,替朕掌灯,咱
们去滕阁宫走一趟吧,朕是去看谢嫔到底耍的什么花样,不是关心她。”
纠结了良久之后,秦不舟还是屈从于了自己的内心,命令元宝与自己一同前往,怕自己的威严形象幻灭掉,秦不舟还特意再三说明自己去的用意。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到底是疑惑还是关心,对于这一点,作为旁观者,元宝公公的眼睛那可是雪亮的啊。
“哎,得令,臣马上就去准备,皇上您也加一件披风吧,夜里外边儿的风比白天要大的多,龙体贵安。”
眉眼不动的偷笑了一声,元宝乐呵的应着,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也有改变主意的时候,真是让他不禁对这位谢嫔娘娘有些刮目相看了。
滕阁宫。
酥酥的房间灯火通明。
太医提着药箱过来给她诊断了一番,开了几贴药,叮嘱了一番,便又匆匆离去。
酥酥是真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昨天冷水泼过头了,今日她这风寒来势汹汹,惹的她不仅头昏脑涨,还咳嗽的厉害。
“酒明啊,皇上就没有过来看我一眼吗?给本宫把冰糖雪梨水给端过来,咳咳,感觉自己的肺
都要咳出来了。”
顶着一张苍白无比的脸,酥酥气若游丝的说着,一边儿说,她还一边儿咳嗽,有那么一瞬间,酥酥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惹上了肺痨了。
“小姐,你快好好在床上歇着吧,您放心,皇上那边儿,奴婢已经私下找过元宝公公了,想必皇上对您的情况也应该有所了解吧,您这是何苦呢。”
酒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急忙把冰糖雪梨水递给了酥酥,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小姐的心思了,不过是为了见皇上一面而已,没想到就做出了如此荒谬的事情。
何苦?
对于这个问题,酥酥也是无可奈何啊,她但凡还有一个好主意,也就不至于用苦肉计了!
酥酥也不是不曾想过假装生病来博得秦不舟的同情,但是面对秦不舟这样的人精,酥酥可不敢在他的面前班门弄斧,要是被秦不舟给逮住自己说谎的话,指不定三个月的俸禄就又没了。
唯一让酥酥觉得有些后悔的就是,她觉得不至于让自己感冒的如此厉害,万一秦不舟没有上钩的话,那她不就白白生病了一次啊?
“咳咳,不行了,就是冰糖雪梨也拯救不了我干痒的喉咙,酒明啊,
你还是赶紧去把太医开的药熬好了给本宫端上来吧,再这样下去,我非咳嗽死!”
又难受的咳嗽了两声,酥酥捂着自己的胸口,绝望地说着,他这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这么久都没有吧秦不舟给盼来,她以为秦不舟今日是不会来看自己了。
“年纪轻轻的,还自己诅咒自己死,看来谢嫔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啊,朕还以为你病入膏肓了,不过看你现在还能说话,估计也不严重吧。”
酥酥的话音刚刚落下,秦不舟就接过了她的话,很是不屑的回了一句,他和酥酥见面,就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是秦不舟来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酥酥关注的并不是这话语之中的内容,而是这些话语的出处,她等了这么久,可算是把主角给等来了。
压制住内心的喜悦,酥酥病恹恹的依靠在床沿边儿,眼眸低垂。
“皇上,您怎么来了,奥,您不用说臣妾也知道,一定是路过的吧,还请皇上恕罪,臣妾不能起身给您行礼了。”
娇弱的扶着自己的脑袋,酥酥半眯着眼睛,用一种无比艰难的语气说着,这里的难受可不是酥酥装的,她是真的很难受,只不过
强撑些与秦不舟交流罢了。
“礼就免了吧,朕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以后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你就是做的再多,也是徒劳,你应该明白朕在说什么。”
没有温情的话语,也没有关切的表情,秦不舟冷漠的在酥酥的床前提醒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