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奏折怎么还会自己说话呢?而且这个声音听着怎么还那么熟悉呢?
秦不舟和元宝同时楞了一下神,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到了酥酥的身上,让人觉得诧异无比。
“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有人过来通报一声?那些门卫都死绝了吗?”
秦不舟端坐在椅子之上,十分威严的询问着,他很好奇,一个才受了沉重打击的女人,怎么还会有心情来御书房,难不成是苦头还没有吃够吗?
与秦不舟的反应恰恰相反的是,元宝公公看见酥酥,那就跟着看见了自己的活菩萨了一样,眼睛都放出去了异样的光芒。
“啊,谢嫔娘娘您来了啊,既然这样,那小的就先退下了,皇上您们慢慢聊啊。”
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之情,元宝公公语气轻快的说着,酥酥简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能够救人于水火之中,她来了,元宝公公就有理由暂且远离秦不舟这个煞神了。
“朕有让你走吗?”
不过,元宝公公的脚才迈出去一步,秦不舟一句话就让他逃出生天的梦想破灭了,吓得他赶紧龟缩着把自己的脚给收了回来,哭丧着一张脸,继续在原地研磨墨汁。
“皇上想必有些饿了吧,今日
臣妾扫了皇上的雅兴,估计皇上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吧,所以臣妾特意送来了一碗燕窝粥,龙体最重要。”
深吸了一口气,酥酥在心中反复暗示着自己,从此刻开始,她就要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挽回秦不舟的心,所以酥酥在说话的时候,尽可能放轻了自己的音调,让自己显得更加的温婉可人。
“哼,自己有几斤几两,你都不清楚的吗,你觉得,朕可能会因为一个你,就扫了用膳的兴致吗?爱妃未免也太自信了一点,朕吃饱的,你拿走吧。”
秦不舟冷哼了一声,狠厉的横了酥酥一眼,美人计吗?秦不舟在心中打量着谢嫔,谢嫔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让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皇上分明滴米未进,竟然还撒谎说自己吃得很饱,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元宝公公站在一旁听着秦不舟的谎言不由得小声念叨了一声,结果等他抬头的时候就迎上了秦不舟一个可怕的眼神,吓得元宝公公差点儿没有站稳两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那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是想找死吗?
“臣妾一直清楚自己的定位,既然臣妾不愿看见臣妾,那臣妾走就是,粥的话,臣妾
就先暂且放在这里,您若是饿了的话,也可以当做宵夜吃。”
酥酥神情自若的说着,她早就料到了秦不舟一定没什么好话等着自己,所以酥酥早早的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慢着!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是祁王又给你下达了什么命令了吗?不然你为何对朕如此殷勤?你就不记恨朕当初放纵小郡主欺负你吗?”
目光一聚,秦不舟狐疑地问着,他都有些怀疑,谢嫔是不是中了什么巫术,这么温顺,和她平时的表现截然相反,要是谢嫔这会儿扑上来卡着他的脖子索命,他可能都还要觉得正常一点儿。
“皇上不要总是将臣妾想的太阴暗了,臣妾说过,我与祁王,并无瓜葛,臣妾也不会受他指挥,替他办事儿,皇上宠爱谁,放纵谁,都是皇上您的自由,作为嫔妃,臣妾又有什么好记恨的呢。”
酥酥不紧不慢的说着,她现在可是打定主意要抱稳秦不舟的大腿了,那她当前最需要做的就是端正自己的位置和态度,绝不能再向从前那样,动不动就与秦不舟恶言相讥了。
“呵呵,朕可不这么认为,你和祁王的阴谋,你以为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你还是太低估了朕的能力了。”
秦不舟可不认为,谢嫔真的就与燕琪毫无关系,自谢嫔进宫的那一天起,秦不舟就知道了她的另外一重身份,燕琪的内线。
当初之所以没有拒绝谢嫔入宫,秦不舟也是在跟自己赌博,这是一场关于智慧与毅力的较量,秦不舟是想看看燕琪到底能够给自己玩出什么把戏来。
“哎。您要是执意这样想的话,那臣妾也没有办法,清者自清,如果有机会的话,臣妾一定会用行动像皇上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臣妾就不在这里耽误您了。”
酥酥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没想到绕来绕去,结果又绕回了祁王的身上,酥酥真是无语至极,不知道秦不舟怎么就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呢。
说完之后,酥酥莞尔一笑,轻手轻脚地将食盒放在了秦不舟旁边的桌子上边儿,就很是礼貌的离开了。
这一招酥酥把它叫做欲拒还迎,对于像秦不舟这样难缠的男人,一直苦苦纠缠的话,恐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所以她觉得还是识趣的一点儿好,在秦不舟感到厌烦之前就自行离开。
“元宝,你有没有觉得谢嫔今日有些反常啊。”
待得酥酥走了很久之后,秦不舟都没有缓过神来,
最后还是元宝不小心把墨台打翻了,才将秦不舟拉了回来。
“皇上,谢嫔娘娘今天真是温柔至极,看来娘娘心中还是有您的,您就别一直纠结谢嫔娘娘与祁王的关系了,以老奴看啊,谢嫔娘娘也是一位极好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