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宫里头传出来柔常在染了时疫。
这可把皇上急坏了:“去,让太医院的太医们抓紧研制治疗时疫的方子,一定要保住柔常在这一胎。”
太医院上上下下都在努力着,浣碧忽然想起来年妃这段时日便会让江诚偷了温太医的方子,从而得了皇上的青睐。
于是浣碧悄悄去太医院找了一趟卫太医:“卫太医,奴婢是碎玉轩的。”
卫临道:“可是菀贵人身子不适?”
浣碧道:“我们小主身子无碍,只是听闻温太医最近在研制治疗时疫的方子,特来让我提点您一下,江诚江太医此人心术不正,近日也一直在研究这方子,可江太医是妇科千金圣手,这华妃却让他来研制疫病,按着华妃的性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猜他若是制不出来这方子,会如何呢?”
卫临想了想道:“那菀贵人为何不直接找我师傅?”
浣碧道:“温太医为人太过纯良,做事优柔寡断,我们小主觉得这事由卫太医来做最是妥帖。”
卫临听罢:“微臣明白了。”
又过了几日,华妃将江诚研制出的方子呈给了皇上。
皇上开心极了:“华妃有功,近几日华妃也累了,早早下去休息便是,通知下去,将这方子赶紧用起来,复华妃协理六宫之权,江太医赏黄金千两。”
华妃欣喜若狂:“臣妾,只求能为皇上分忧便好了。”
皇上高兴道:“华妃,今日让小厨房准备着,朕许久没吃蟹粉酥了。”
皇上因着这方子对华妃又颇为宠爱,华妃又得意起来了。
如今又是年下了,年妃想着宫里宫外的总得用些银子打点才好。
可翊坤宫平日里开销已经很大了,总是向年羹尧伸手也不是好的。
颂芝此刻便起了歪主意:“娘娘,奴婢听闻赵之垣一直想要求见年将军,希望能求个一官半职的。”
年妃毫不犹豫道:“不行,哥哥已经向皇上弹劾了他,又怎好让哥哥反悔?且皇上最是讨厌后宫干政。”
颂芝劝到:“娘娘,可皇上开通科举也就是为了选拔人才,您也只是举荐一番,成不成还是要让皇上定夺,若这人真的是人才,岂不是还节省了大海捞针的时间?”
华妃觉得有些道理,便答应了。
颂芝又提起了柔常在:“娘娘,奴婢刚刚听这柔常在时疫发作,十分难受,苦不堪言呢。”
华妃听罢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只希望那贱人生不下这孩子,看她还猖狂,最好她自己也熬不过去。”
颂芝道:“是呢,这柔常在如今已经6个月了,最是危险的时候,又染了时疫,这说不准就……一尸两命了。”
在年妃的安排下,赵之垣顺利得见年羹尧,出手就是15万两,年羹尧果然答应了。
不日,年羹尧在见皇上的时候,又提起了赵之垣。
可皇上之前已经下旨革了赵之垣的职,如今年羹尧又要重用,皇上有些不悦了。
年羹尧一再坚持,皇上忍耐住内心深处的愤怒,也答应了。
又过了两月,朝堂有人上报。近期越来越多的人用了江太医治疗时疫的方子之后,身体都出现了呕吐、恶心等症状,严重者都晕了过去。
皇上大怒,将江诚叫了过去,把方子扔在了地上:“这就是你的好方子?”
江诚也不敢说出这是从温太医那里偷的方子,跪下道:“这疫病来的凶猛,微臣也不知分量多少合适,只得下的重了些才能压住啊。”
温太医此刻研制出了新的温和的方子,便也去了勤政殿,给皇上呈了上去:“皇上,微臣新制了方子,已经测试过了,并无隐患。”
皇上大喜:“温太医,果然医术高明,这后边的事就由你来负责吧,京郊有一处宅子,朕赐给你了!”
温太医连连谢恩,又见着地上扔的方子,便捡起来看了一眼道:“皇上,这方子似乎有些问题。”
江诚心里想,这不就是温太医的方子吗,还如此假惺惺,便不屑的说道:“温太医,你倒说说,这哪来的问题?”
皇上也疑惑了:“有何问题?”
温太医道:“这里头加了一味藏红花,量十分微小,因而初服几次不会有症状,连续服用久了就会致人呕吐、恶心,最严重些便可致命。”
江诚震惊:“这不可能啊!皇上!”
皇上大怒:“江诚,你究竟是医术不精,还是故意为之?”
江诚吓坏了:“皇上,微臣实在是冤枉的啊,这方子……是……微臣趁温太医不注意,偷偷从他的匣子里誊抄的,微臣绝不敢做如此草菅人命之事啊。”
皇上更气了:“你还敢攀扯温太医,你既说这方子是誊抄的,你便拿来证据!”
江诚心里慌乱极了:“皇上可让人去温太医住处里头搜查,定会有研制的方子废稿。”
皇上面无表情:“苏培盛,去瞧瞧。”
没过多久,苏培盛回来了,手里头拿着好几份温太医记录时疫药材用量的手稿。
皇上仔细查看了一番:“除了用量,这里头绝大部分药材和你的方子是一样的,可独独少了一味藏红花,这怕不是你故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