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温雅握着刀从树上跃下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到,冷静的仿佛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这个时候,她不再是被家里保护了整整十七年的小姑娘,她不再惧怕,不再胆怯,她唯一想的就是……这里距离金阳大队最近,她绝对不能让这两个人踏进他们的村子一步。
她姓安,她有责任保护村里的人。
落下的一瞬间,反手就是狠狠的一拳,在对方下意识弯腰的同时,手中的匕首对着刀疤男的脖颈狠狠的划了过去。
刀疤男猛地向后一倒,堪堪避开了足以割开自己脖子大动脉的匕首,却依然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一抹血红顺着脖子的刀口滑落。
“你是什么人?”
刀疤男原本还以为那群人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但当他看清月光下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诧。
安温雅面无表情的看着刀疤男,双眼微眯,缓缓的勾起了嘴角,一手握拳、一手反持利刃,清冷的声音带着一股阴寒的戾气。
“桦国人。”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那些企图破坏桦国和平、侵占他国领土的人永远都不会懂,这看似简单的三个字,对于桦国人来说的意义。
安温雅一点没想废话,她深知自己在格斗上的缺点,力气小、耐力不足,对方还有枪,她必须速战速决。
快速上前,一脚踹在刀疤男的胳膊上,顺势翻身跃起,一个空翻瞬间来到了刀疤男的身后,反手对着刀疤男的侧腰狠狠的扎了进去。
“啊,八嘎!”
“该死的桦国人。”
刀疤男原本流利的一口桦语,根本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哪的人,但是这一声下意识的咒骂瞬间暴露了他最真实的身份。
听到这声,原本还面色平静的安温雅,双眸猛地一颤,再次浮现在眼中的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恨意。
“岛国的人。”
安温雅面色阴冷的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的恨意深浓,带着浓浓杀意的三个人被咬着后牙槽从口中响起:“更该死。”
接下来,安温雅完全是一副不怕死的打法,而且出手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狠。
林子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随着夜风飘散的越来越远。
“该死的。”
刀疤男怒喝一声,一脚踹在安温雅的肚子上,紧接着顺势在地上一滚,随后翻身跃起,半蹲在地上,快速从裤腿内抽出藏在脚腕上的手枪,举起对着安温雅就是连开数枪。
他知道一旦开枪肯定会引来更多的人,甚至会引来现在正在追缉他们的桦国军人。
但这个桦国少女实在是太厉害了,他根本没想到在这个看起来破旧落后的地方竟然会碰到一个有如此厉害桦国功夫的少女,难道真如老师所说,桦国人都会桦国功夫?
而且这少女下手狠戾凶残,比他们组织专门训练出来的那些女刺客还要狠,再不想办法,他今天肯定会死在这。
安温雅捂着腹部弯腰靠在树干上,冷冷的看着刀疤男举起手枪对准自己。
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忘了害怕,甚至不去想若是她死了会怎么样,她只记得,她姓安,他们安家以及霍家数十口人都是死在岛国人的手里,其中包括让安空空难过内疚了十几年的姑奶奶。
就算死,她也要杀了这两个人。
握紧手中匕首,单脚在树干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一支出弦利箭,猛地向刀疤男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子弹即将打中安温雅的时候,一道无形之力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那股力量仿佛气泡一般,但却挡住了杀伤力十足的子弹,将安温雅牢牢地护在了后面。
“空空?”
“杀了他!”
安空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月光之下,一道近乎透明的身影出现在安温雅的身后,那道身影有一头如墨般的长发,面色苍白,容貌俊美如谪仙,一身白色长袍,如仙似神。
他似最锋利的长剑,助少女所向披靡,又如世间最坚硬的护盾,护少女平安周全。
背着月光,刀疤男并没有这一切,但却看见了仿佛刀枪不入的桦国少女,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一句他老师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桦国人,哪怕对方看起来平平无奇,哪怕对方看起来柔弱可欺,一旦他们发现有人要伤害自己的家人,他们就会变得疯狂勇敢、不惧死亡。
刀疤男不知道他老师说的这句话对不对,但是他现在更想告诉自己的老师,这帮桦国人不仅疯狂勇敢、不仅会神奇的功夫。
他们还他妈的会法术啊!
这他妈的可没人告诉过他啊!
“噗呲!”
安温雅顺着冲过来的力道,将手里的利刃狠狠的刺入刀疤男的肩胛骨内,下一秒毫不留情的将利刃快速抽出,长腿一扫,翻身从跪在地上的刀疤男肩膀上越过,快速来到他的身后,反手握住刀疤男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掰。
“咔嚓”
“啊!”
痛苦的惨叫声在昏暗的林中冲天而起。
安温雅一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将刀疤男的胳膊直接向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