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兰在那家凉皮快餐店外面路边的排椅上坐了一会儿,无声流泪后,又擦干了泪水。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就走进了那家凉皮快餐店。
这家凉皮快餐店,袁月兰这是第三次过来了,第一次是三年前和来非弱一起来的,第二次是去年夏天和来非弱,黄诗媒一起来的。
她是真的饿了,要了一份凉皮一份白菜肉的饺子。她坐在快餐店内的一张长方形桌前,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同来非弱在这里吃凉皮的情景。
她心里是波涛汹涌的,这是一个抉择的十字路口,如果和傅壬己订婚了,将会意味着与来非弱就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她是非常热烈的爱着来非弱的,对于傅壬己,她虽然不爱他,虽然有那么一点讨厌他,但也不恨他。她确实没有理由恨傅壬己,如果不是袁贝玉因抢劫被捕,她也不会按照父母和弟弟的意愿,再去主动联系傅壬己的。也可以说是她利用了傅壬己,虽然这不是她本意,但她心里也稍微有一丝歉意。
所以袁月兰并不恨傅壬己。跟来非弱在一起,是她最想要的结果,这样是对自己身体的诚实,对真爱的诚实,但她同时会对傅壬己有一丝歉意。
袁月兰正思绪万千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从紫色小背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袁贝玉打来的电话,她挂断了电话没有接。
快餐店老板,也就是那一对夫妻,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子,女的给袁月兰端出一碗凉皮,随即男的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饺子。
袁月兰开始吃凉皮和饺子。这“西都凉皮”的味道,让她又想到了三年前和来非弱在此吃凉皮时的情景,凉皮的味道一直没有变,他们的感情也一直没有变,可要发生变化的是她的境遇。
她为了能在以后与来非弱在一起,决定对抗这目前的逆境。她想好了,今晚上就去住旅馆,明天请假一天出去租房子。因为母亲跟她吵架时,已经把话挑明,如果她拒绝和傅壬己订婚,就要搬出去住。虽然她知道那是母亲的气话,但是如果她拒绝了傅壬己,她在家里住也不好过,父母和弟弟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的。
袁月兰吃饭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她一看,是自己家酒店的座机号打来的,她依然没有接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不响了,她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读短信,是袁贝玉发过来的。
这条短信写的是:姐,你和妈做头发啥时候回来啊,我们先吃饭了,不等你俩了。”
袁月兰读了这个短信息后,觉得袁贝玉发的信息语无伦次,她纳闷,自己啥时候和母亲一起出来做头发了?莫名其妙。
所以她给袁贝玉回信息道:“袁贝玉,我没有和咱妈一起出来做头发,她在酒店里呵斥我,让我明天搬走,我这是出来准备住旅馆了。你和父母说吧,我在c区商业街的'西都凉皮'店吃饭。我吃完饭后就去最近的旅馆住一夜,明天早晨请假租房子。我是23周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们都放心吧,不要管我,我明天早晨还要给傅壬己打电话,跟他说不订婚了,我配不上他。”
袁月兰发完这条短信,吃完了那碗凉皮和那盘水饺,结算了饭钱,走出了那家凉皮快餐店。
她打算要去西侧,离得这家快餐店很近的那家旅馆去住一夜。那家旅馆叫“情暖湖畔”旅馆,就在这条商业街的西端,旅馆二楼西侧的房间,能看到景观湖。这家旅馆,正是来非弱在去年暑假里,和她一起去海岛市之前的那一夜住的旅馆。
袁月兰正要往那家旅馆走,她的手机叮铃一声,来了一个短信。她看了这条短信,又是袁贝玉发过来的短信。
短信写道:“姐,你出门的时候,咱妈跟随你后面出去了,难道她没和你在一起吗?那她到哪里去了呢?咱爸已经知道了你和咱妈吵架的事,也知道了你不想和傅壬己订婚的事,他现在很生气,要求我和三姨,还有两个服务员出来找咱妈。你就别住旅馆了,先找咱妈吧。”
袁月兰看完这条短信以后,觉得非常吃惊,她是在气愤夹杂伤心的情绪中,哭着抹着眼泪走出自家酒店门的,她根本没有觉察到母亲跟着她出来了。
母亲会到哪里去了呢?她可是从来没有离家出走过啊。她以前都是一大早起来到自家酒店忙活,早晨包饺子,然后出去买菜,中午在酒店忙着收钱,管理账目,管理几位员工,夜里忙活到服务员都下班了她还不停下工作。就是这样一个兢兢业业的人,她怎么能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了呢?
袁月兰虽然十分担心母亲,但是她还是没有立马听取袁贝玉的意见。她给袁贝玉打回了电话。她拨通袁贝玉的手机后,说:“袁贝玉,你别让咱爸生气,也别着急,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心休息,让他回家先睡觉吧。如果他不舒服家里有治疗肠胃病的药。咱妈过一会儿或许就会回去的,不要太着急。我不住旅馆了,在二期南面的路边散散心就会回家的。”
电话那头的袁贝玉焦急地说:“姐,你在湖边找找咱妈吧,我们正兵分两路在小区里找呢。三姨带着两个服务员到会所那边去找了,她们在会所找不到会到a区和b区去找,三姨拿了我的通行卡。但是她没有手机,她找一圈找不到会回来的。我和咱爸正沿着湖的南边这条步行道往西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