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势利消瘦的身影,穿了一身笔挺的高档灰色西服,进入了“山馐海肴大酒店”。
傅壬己看到袁势利进来了,站起来打招呼:“伯父你好,最近身体还好吧?”
袁势利微笑着走过来:“壬己你来了,我这段时间身体还可以吧。”
袁势利虽然还是那样消瘦,但是脸色看上去确实比以前好了一些。袁势利坐在傅壬己左边,也就是圆桌的北面了。
袁月兰的三姨说:“大姐夫,今天咱们吃饭晚,这都一点半多了,你也饿了吧?”
“还行,不太饿,一直食欲不振,有时候有点食欲,吃一点就不想吃了。”
袁月兰端着一个木托盘上来了,木托盘里有两盘菜,一盘炖大虾,一盘糖醋里脊。袁月兰的三姨把两盘菜端过来放到桌子上。
徐艳屏在谷师傅炒菜的时候,在一旁做了一份凉拌海蜇,一份凉拌黄瓜。徐艳屏和袁月兰同时端着菜出来了。她们将菜摆在圆桌上,徐艳屏说:“现在还有最后一道菜宫保鸡丁正在炒着,大家先吃饭吧。我去跟那两个服务员说一下,让她们也过来吃饭。”
徐艳屏朝洗刷间走去,进去又出来了,到了后厨跟谷师傅说:“谷师傅,炒完这道宫保鸡丁,你就过去吃饭。”
谷师傅说:“好的。”
徐艳屏回到了大厅里的圆桌边挨着袁势利坐下了。这时候,傅壬己正在跟袁势利说:“袁伯父,我去问省西市监狱的相关人员了,袁贝玉到12月28日就会释放了。我又让我父亲跟省西市监狱领导打电话询问此事,得到的答复也是袁贝玉将于12月28日释放出狱。”
袁势利说:“壬己,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袁贝玉这事你没少操心,那次还送我到医院。月兰真是不懂事,你让她到你学校当美术老师,她竟然不去,跑到'大城晚报报社'做编辑了。”
徐艳屏说:“我们真拿她没办法,这就叫不识好歹,做个编辑一个月才歇两天,而在学校当老师一周就可歇息一天半,并且还有寒暑假期,工资也比她现在的工资高。”
袁月兰坐在傅壬己和三姨之间,一言不发,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菜。
傅壬己说:“我已经跟月兰说过多次了,让她到我们学校工作,比现在她做的编辑工作要好得多,关键我们在一起工作能相互照应。可是月兰执意要做现在的工作啊,人各有志,我也想通了,只要她开心就行。我们虽然没能在一起工作,但距离不是问题,我会常来找月兰的,我打算在这个小区的三期买一套房子。”
袁势利说:“壬己你真的打算不错,在这边买房子,离得你家也不远,并且离得你舅舅家近。关键是你和月兰就会有更多机会在一起了,跟我我们一个小区,你们结婚后我们也可以相互照应。”
徐艳屏说:“壬己,我支持你的决定。月兰啊,你可要对壬己再好一点啊,我发现你这孩子性格有些高冷,这可不好啊。你多体贴一下壬己。”
徐三姨说:“这个点了,都饿了,边吃边聊吧。”
徐三姨说完这句话后,大家开始吃菜了。袁月兰暂时也可以放松一下了,父母对她的埋怨和指责,也告一段落了。
李叶子端着厨师炒好的最后一道菜宫保鸡丁过来了,她把菜放到桌子上,坐在了徐三姨左边的空椅子上。王苹端着一个大铝锅也出来了,她把铝锅放到圆桌旁边的地面上。
王苹说:“铝锅里有溜好的馒头,谁吃谁拿。”她这样说着,将铝锅盖打开,热气从铝锅里往上冒。
袁势利跟傅壬己说:“壬己,你喝酒吗?我肠胃不好,胃溃疡加慢性肠炎,不敢喝酒了。所以我不能陪你喝酒,你要是想喝,你可以自己喝,让月兰给你拿过一瓶好酒来。”
傅壬己夹了一筷子鱼肉,刚吃了。他摆摆手:“不喝酒了,今天我还要开车回家。”
这时候厨师谷师傅也过来了。谷师傅和王苹坐在了李叶子和徐艳屏之间的两把木椅上。
袁势利望着穿着白褂子套着毛衣,戴着白色厨师帽的谷师傅说:“小谷啊,你炒的菜味道还可以,比我刚开始开业时招聘的那位厨师炒的好吃。你好好干,只要是能干得久一些,待遇方面嘛,不会亏待你的。”
谷师傅微笑着说:“谢谢袁总,我会尽力做好工作的。”
王苹和李叶子也都已经摘了围裙,她们两人都是穿着和徐三姨一样的蓝色羽绒服的,两个女孩都是扎着一个马尾刷的发型,都是有农村女孩的气质。她们两人和徐三姨,三个人所穿的蓝色羽绒服,都是袁月兰拿出酒店的收款,给她们买的。
王苹把铝锅里的馒头,连同锅里的铝篦子一起拿出来,放到圆桌上的一个空盘上面了。“谁吃馒头谁拿。”
徐艳屏说:“王苹,你去煮四斤牛肉水饺吧,你月兰姐的对象来了,不能让他吃馒头啊。”
王苹说“好的”,起身去了后厨。
傅壬己说:“伯母,不用这么热情啊,我也是自家人,大家吃啥我吃啥就行。”
徐艳屏说:“牛肉饺子很多,我和你三姨早起包好的,咱们该吃就吃。”
圆桌边围坐着的几个人在夹菜吃。李叶子,谷师傅,徐三姨,各拿了一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