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弱在这一个小且贵的旅馆里,脱了衣服,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虽然开了落地风扇对着自己吹,但是还有些热。
由于实在太困了,来非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时漆黑的房间已明亮了,光线是从那如同a3纸张大小的窗口透进来的。
他赶紧看了一下枕头边的手表,已经6:30了。他赶紧穿好衣服,在房间外走廊尽头的公用卫生间外,那个洗手盆的水龙头处洗了脸。
他洗脸的时间,也锁了所住房间的门,皮箱里装有一万四千八百元钱呢,可得注意防盗。来非弱回到房间里以后,把装在皮箱里的钱拿出来,又从皮箱里拿出一个黑色小背包。他把钱装在黑色小背包里,挂在脖颈上放在身前。
早上7:00,他拉着皮箱,背着小背包找旅馆男老板要出20元押金,退房了。他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坐上了17路公交车,往省会市汽车总站赶。
昨天在“渔家乐饭店”吃最后一顿饭时,他将袁月兰给他的15000元,拿出200元装在裤子兜里了,是准备到省会市买东西用的。
他裤兜里还剩50多元了,是原先仅剩的一点钱,与刚才要出的20元押金的总和。这50多元是足够坐车回家了。来非弱到了长途汽车总站,买了7:40到盟山县的客车票。
当他在车站候车厅外检票上车时,开车的司机师傅,让他把皮箱放到车下的大空间里。来非弱就把皮箱放到客车下面的大空间了,他发现里面已经塞满了相似的行李箱,甚至还有跟他的行李箱一模一样的。他把行李箱摞在另一只黑色行李箱上,就上车了。
早上7:50,这辆从省会市开往盟山县的客车出发了。车里的乘客不太多,有三分之一的座位空着,来非弱坐到中间靠窗户的位置了。客车从繁华的市区,驶入郊区的高速公路,朝着他家乡的方向前进。
凌晨一点的时候,袁月兰进入住院楼以后,经过询问一楼骨外科护士站的护士,得知消化内科病房在二楼,所以她就上了二楼。
袁月兰到了二楼询问了消化内科护士站的护士,得知袁势利是在209病房。袁月兰就在走廊里找到209病房,她轻轻开了病房的门,看到里面有三张病床。她父亲躺在中间一张病床上,把右手背面放在面前,仔细观察着手背上的针眼。
袁月兰看到父亲还没有睡,就走进去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爸,你好些了吧,是我不好,你有病我还去海岛市参加笔会活动。”
袁月兰一边哭着,坐到病床前的凳子上,将脸贴到父亲躺着的胸前。
袁势利右手放到女儿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月兰,你哭啥子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打几天吊瓶就可以出院了。咱们说话声音小一点,左右床上的病号都睡了。”
袁月兰抬起头来看着父亲消瘦蜡黄的脸:“嗯,我不哭了,你一定要好好吃点东西,你看你瘦的啊。我给你烫一包牛奶吧,刚买的,我看生产日期了,才生产不足一周。”
“月兰,你先别开这一箱牛奶了,有一箱打开了的,是傅壬己买的,是最好的纯牛奶了,富含各种微量元素。”
“嗯,好的,我给你烫你说的这一种纯牛奶吧。”袁月兰说着话,朝父亲床头北侧的那个床头柜走去。那个床头柜上放了一箱高档纯牛奶,起码要二百元一箱,已经撕开了包装。她取了一包纯牛奶,放到一只大碗里,拿起暖瓶倒入热水。
床头柜旁边的地面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大盒子,是一种中老年无蔗糖核桃粉。
袁月兰说:“爸,这箱中老年核桃粉,也是傅壬己买的吗?”
“嗯,是的。这次多亏傅壬己,他来找你,看看你从海岛市回来了没有,你没回来,我刚好胃溃疡加重了,腹痛难耐,他就把我和你妈送到了这里。我检查病情的时间,他出去买了这两盒营养品。”
袁月兰说:“这么说,我还真得谢谢他啊。唉,也太巧了,刚好我不在家里。”
查房的护士来了,小声跟袁月兰说:“你这位家属,说话声音小一点,影响其他病号休息了。你爸也该睡一会儿了,这样有助于身体康复。”
袁月兰小声说:“嗯,好的,我知道了。”
这位年轻瘦高个女护士,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美丽容颜。她指了一下地上的那些营养品,又指了一下床尾部对着的壁橱,小声说:“放到上面。”
袁月兰小声回答:“好的。”
袁月兰把来非弱买的纯牛奶,豆奶粉,连同傅壬己买的那盒核桃粉和纯牛奶,一起放到了病床尾部冲着的壁橱里。
女护士又小声说:“给这个病号量一下体温。”
袁月兰说:“好的。”她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体温计,帮着父亲解开衬衣扣子夹在左腋下。
女护士叫醒了南北另外两床的陪床人员,叮嘱了量体温的事,然后出去了,临走时说:“十分钟后取出体温计,把读数记下来。”
袁月兰,把烫得有一些温度的那包牛奶递给父亲。袁势利右手接过牛奶,把牛奶包装袋的一角咬开一个小口,喝了起来。
十分钟后,袁月兰取出父亲左腋下的体温计,在灯光下读了一下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