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听到来非弱的话后,松开袁月兰的手:“弱兰,这个小子是谁?”
袁月兰说:“他是我男朋友。”
陈总瞥了来非弱一眼:“嗯,倒是长得不错。”陈总并没有再和来非弱说话,坐到了大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来非弱伸右手与陈总握手:“陈总您好。”
陈总并没有起身,坐在椅子上与来非弱握手:“你好。”
这时候,三个男服务员推过来三个盛满水果、香槟酒、果汁的小车。他们在三张桌子中的,每张桌子边放了一个水果车。
袁月兰面前那张桌子,是画景区全景山水画的。北面那一张方桌,是供文曲月和盛书仙写文章和练书法用的。南面还有一张桌子,与袁月兰作画的长方形桌子,是大小尺寸一样的。这张桌子是供其他文人墨客,书法和绘画方面的嘉宾写文,练字,作画用的。
盛书仙,文曲月正和孙经理,在北面的方桌边坐着聊天,孙经理示意他们二人吃小橘子和西瓜片。
中间的长方形桌子上,袁月兰开始作画了,她先用其中一支毛笔蘸浓墨,在宣纸中间勾勒出两个小山的轮廓。这时候,来非弱按照袁月兰的要求,把一只小蝶子里放入少量水,加入一些朱砂粉末,再加入少许胶水进行调制。
陈总看到袁月兰勾勒出来的小山,树木,以及“涯波楼”的轮廓,频频点头表示认可。陈总起身跟袁月兰说:“弱兰,你本名叫袁月兰是吧?”
袁月兰正在勾勒“涯波楼”周围海边的岩石,她暂停了作画,回答道:“是的,我本名叫袁月兰。”
陈总说:“小袁啊,你先画着,我去跟文曲月和盛书仙聊几句。”
袁月兰说“好的”,然后又专心致志地作画了。她要求来非弱把一个空白碟子里放入少量水,再放入适量石青粉末,再加入少许胶水,进行调制。袁月兰要求颜料调制时,加胶水要适中,否则不便于运笔或不利于日后收藏,过多的胶水会让画上的颜料变质。
来非弱根据袁月兰说的各种颜料粉末,与水和胶水的添加比例,仔细地进行调制着颜料。
袁月兰用一支更细尖的硬豪笔,蘸浓墨,画出了那处隘口附近,主干道两侧的红枫主干和枝条。那条主干道两侧较远处的红枫,则是用淡墨来画的主干和枝条。
袁月兰又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支细毛笔,蘸朱砂,轻轻点出了火红的红枫叶。她用一支软豪大笔,蘸稀释到恰到好处的石青,在宣纸上渲染出一片,隐约显现出来的淡蓝色天空。
大厅里慢慢地更热闹了,陆陆续续上来了一些男女老少。东部省作协,来了一男一女两位知名作家,男的是郝文采,女的是傅诗鸽,他们二人周围聚拢了十几个文人。来非弱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知道是来参加这次笔会的文人墨客。他在忙着给袁月兰洗毛笔,调节墨的浓淡,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大厅里的那些人,便又继续给袁月兰帮忙。
袁月兰正在聚精会神地作画,并没有关注来了什么人。这些来的人中,郝文才和傅诗鸽,分别是东部省作协的主席和副主席。他们看到文曲月和盛书仙在北面桌边坐着,跟陈总谈话,并没有主动上前搭讪,而是选择坐在最南面的,那一张长七米的长方形桌前。其他那些文人墨客,有海岛市作协的,有西湾区作协的,他们有的围着省作协两位主席坐下来,谈话聊天,有的则是站着看向外面的景色。有两三个文人墨客,则是走到袁月兰作画的桌前,观看袁月兰作画。
又来了十几个人,这些人中有一位叫郭美荚的,是一位知名画家,他擅长人物画,有一位叫田墨迹的,他是海岛市小有名气的一位书法家。其余的人都是海岛市书法和美术方面的爱好者。
最后来的十几个人,在大厅东侧这三个桌子间,来回走动,一会儿看袁月兰作画,一会儿看外面的风景。他们也会剥一个小橘子,或者剥一根香蕉吃。
南边那张长桌边,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吟诗声,那突然间“啊!”一声,吓得正在为袁月兰洗毛笔的来非弱一哆嗦。
来非弱循声望去,傅诗鸽一头卷发,戴了一一副金框眼镜,穿了一身紫色连衣裙,像一个胖葫芦。这位大妈正在激情即兴作诗朗诵:
“大海!
你就在我脚下,
你无比广阔,
你深不可测,
可我,
就站在你的上方。
我以女王的姿态,
俯视着你的桀骜不驯。
你不是会惊涛骇浪吗?
你不是会巨浪滔天吗?
此刻,
你却无比的温柔,
可以说是我的气势震撼了你吗?
此刻,我就是女王,
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
那些膀阔腰圆的男人,
那些勇立潮头的男人,
你们的气魄比大海更宽广吗?
整个大厅的人,包括陈总,文曲月,孙经理都向大厅东侧南面的长桌望去。来非弱想,这女人岂不是疯了吗?连袁月兰也停止了作画,看了傅诗鸽一眼,笑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作画。
孙经理意识到,冷落了东部省作协的两位主席,就打开一瓶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