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望着来非弱说:“这就看出,我们奢华之都小区,入住率很低啊,连你这个新来的保安,都知道我的名字了。”
“嗯,是的。你让我帮你干什么呢?”
“一楼的灯坏了一个,我买了同样的灯泡,本来打算让物业电工帮忙换,可是他们说装修过的房子,只管户内电源箱以外的,房间里不管了。”
来非弱进入到酒店里面,他看着那一个不亮的筒灯说:“这也能理解,装修后室内难免有改动,所以再坏了,就不是房屋建造时出的问题了,因为交房时已验收,业主装修前是好的。”
“嗯,你这个小保安,才干了几天 ,就懂得维护公司利益了。”月兰打量着来非弱说道。
来非弱望着月兰说:“你没问物业电工,这种情况不能帮忙干吗?”
“问了,他们说物业公司有规定,这种不属于物业责任内的活,要到客服部交钱,他们才能过来干。”
“嗯,那我帮你换一下吧。先关一下灯。”
月兰把灯关掉,拿过一个二米半高的人字梯,让来非弱上去换灯。来非弱说:“你扶一下梯子。”
月兰双手扶着人字梯,来非弱上到了梯子顶端的下一层,“月兰姐,我只能上到这一层了,顶端是不敢上去站的。不过,还可以,站在这一层就可以换灯了”。
月兰说:“如果你觉得够不到,就算了,我们以后再想办法修吧。”
月兰刚说完,来非弱已经把坏了的灯拧下来,递给了她。月兰将坏灯放在桌子上,又递给他一个好灯,“注意安全啊,慢慢干就行”。
来非弱接过灯泡,试探着,经过三次尝试,才最终把灯泡,拧到筒灯的灯罩里,然后说,“开灯”。
月兰说:“你先下来吧,不然我去开灯,没人给你扶梯子了。”
来非弱说,“好的”,然后开始从梯子上退下来。正当他左脚,刚要接触地面,右脚还在梯子最底一层时,月兰怕他跌倒,就用右手揽了一下他的腰。她这一揽,来非弱觉得肋骨痒痒的,更何况她这一揽也是用了一点力气的,就打破了来非弱的平衡,往后踉跄了一下,月兰更慌了,展开双臂把他抱住了。
被这位年轻漂亮的,自己对她又颇有好感的女人,这样抱住腰,来非弱,有一点激动,他双手握住并轻轻挪开,她放在自己腰上的双手。来非弱再次与月兰对视的时候,月兰急忙退后一步,脸上爬上了红晕。“刚才——刚才——我怕你跌倒。”
“嗯,我知道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精神,最耐看的保安了,你叫什么名字?”月兰说着话把灯开关按开。
整个一楼厅内的灯全亮了。“好了,亮了”,来非弱心里有一丝成就感。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我叫来非弱”。
“嗯,我姓袁,叫袁月兰。”
“你老家是哪里啊?听口音不像本省人。”
“我是西南省的人,父亲前几年,在全国各地跑,做土特产买卖。后来又在老家农村,从事长毛兔养殖,蛋鸡的养殖。现在已经不干这些了,来到这里买了房子,并租了商铺,花重金装修,开了这家酒店。唉!没想到,生意这么不景气。”
说话间,月兰脸上掠过一丝愁容。来非弱又问:“这上面的二层,也是一个大厅吗?还是你们在上面住?”
“上面是几个包间,同样是接待客人吃饭的。我家在这座楼——158号楼,一单元的302室。”
“嗯,你家庭条件比我好多了,我是本省的,是蒙山县农村人。以我的家庭条件,可买不起这小区的房子。”
“你多大了,没上大学吗?”
“我18岁,高中没念完,不念了,感觉那座二中,再念也没前途。你呢?”
“我是学美术的大学本科生,正在读大一。”她望着来非弱说道。
来非弱内心一丝自卑感油然而生,他低下了头,“你挺有才华的”。
“就是对美术从小就有爱好,有兴趣所以学得好,自然也就努力了一点而已。”袁月兰看到来非弱有些羡慕自己,就转移话题:“你也挺好啊,年纪轻轻就给家里赚钱了,我还在花家里的钱呢。”
袁月兰,指着一个圆形饭桌前的凳子说:“请坐吧,谢谢你帮我换了灯泡。”
来非弱坐下来,袁月兰给他沏好茶,倒入一个白瓷茶碗。“喝一碗茶吧”。
来非弱,正要端起那一个,倒入茶水的白瓷茶碗,对讲机里传来王大头的声音:“126,126,108呼叫,请到d区118号楼三单元门口来。”
“126已收到,马上过去。”来非弱起身,把对讲机插到腰带上,“我得走了,有时间再聊”,他说着话就走出了门口。
袁月兰跟到门口:“小保安,有时间就过来玩啊。”
“嗯,好的,不过,不要再叫我小保安。”
袁月兰,站在酒店门口笑着说:“好的。”她脖子上围着红围巾,长出的两端,垂在胸前的白色羽绒服上。她站在门口,默默目送着来非弱离开的背影。
来非弱大步流星地,到了158号楼,跟157号楼中间的小铁门,拿出蓝主管昨天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