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醉意的钗姐,被来非弱扶到椅子上,坐正后,又拿起酒瓶为自己倒酒。来非弱握住钗姐拿酒瓶的手,“钗姐,别喝了,吃点饭菜,早点休息吧”。
钗姐醉眼惺忪地看着来非弱说:“来非弱——你关——心我了,谢——谢。”
来非弱说:“你刚才还说喝酒不要过量,看现在自己就喝过量了。”
钗姐争夺了一下酒瓶:“姐——没醉——让姐——再喝一口——就一口——可以吗?”
来非弱松开了酒瓶:“就一口啊,你可说话算话。”
“我向——可爱的——非弱——保证——就一口——你——你——给我——倒吧。”
来非弱接过白酒瓶,给钗姐倒了三分之一盅酒。“钗姐,你先吃几口菜,吃一个鸡蛋,再喝盅里的酒。”
钗姐的手轻微颤抖着,夹了一些蒜黄,放入口中,又接过来非弱给他剥好的熟鸡蛋,她把鸡蛋吃完,然后喝了酒盅里的酒。“姐——今天——高兴——有人——疼姐了。”
来非弱又坐回椅子上,钗姐晃悠着身体,挪动椅子向来非弱靠拢。她趴到来非弱腿上,抬起头:“姐——漂亮——吗?”
来非弱端详了一下钗姐,那略长的脸,五官也算漂亮,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虽不如吖丽姐漂亮,但长相比吖丽姐大气。钗姐,也比以前喜欢他,暗恋他的女生漂亮一些。所以来非弱就实话实说:“钗姐,你挺漂亮的。”
钗姐从椅子上起来,直接扑到来非弱怀里,把脸贴到他右肩膀上。来非弱,是第一次被青年女人这样趴在怀里,禁不住,呼吸急促了一些,心里砰砰难以平静。他起身,把钗姐抱到床上,给钗姐盖好被子。
钗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来非弱想钗姐可能是醉酒后,困了,让她睡吧。他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屋子。这间屋子南北长约六米,东西宽约四米,约24平方米。门在东南角,进门后是饭桌,往北是一张双人床,再往北是一个梳妆台。再往北是洗手间关闭着的乳白色门,洗手间是在24平方米以外的空间。房间墙壁破旧,有几处掉落墙皮,但床头靠着的墙壁,贴着灰白底色,银色花纹的壁纸。
来非弱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前,拧一下把手,进入里面。卫生间里,北墙上有一个窗户,南墙上装有一个电热水器。西墙下的地面有一个马桶。靠近门的位置,有一个靠墙安装的洗手盆。来非弱掀开马桶垫子,小便了一下,然后洗了手,就出了卫生间。当他从卫生间出来时,钗姐坐在床上望着他。
“钗姐,你醒了?”
“嗯,我头——有点疼。”
“不会感冒了吧?”
来非弱过去摸了一下钗姐的额头,“不热啊”。他感觉钗姐额头并不热,就走到饭桌前,收拾碗筷,他把碗筷拿到卫生间洗干净了,放到端菜的红木盘子里。
他洗完碗筷,发现钗姐已经脱了羽绒服,里面是粉红色秋衣,女人特有的胸部曲线显现出来,被子只盖到腰部。来非弱想,钗姐就这样睡着了,不感冒才怪呢!他就走过去,给钗姐轻轻盖好被子,然后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钗姐的房间。
来非弱把钗姐房门轻轻关好,他走到大厅里的卫生间,打开卫生间的灯,看了一下手腕,已经23:30。他望了一眼对面的旧车间,窗户里依然亮着橘红色的灯光,“这两个家伙还没睡啊!真特么敬业!”来非弱回到自己宿舍前,轻轻推门,兄弟们都已经睡着了,他也没开灯,蹑手蹑脚走到自己床前,脱衣睡觉了。
夜里他睡不好,因为脑海里,总不由自主想起逃跑计划,每睡两个小时就醒了。他凌晨四点醒了,章呵和庞晓储,“麻杆男”,还在睡觉,他就穿衣到大厅里,想观察一下对面的情况。对面旧车间窗户里,依然亮着灯。院子里只有一个路灯,发出暗淡的光,朦胧中一个高大身影,押着一个较矮的身影,往这边走来,“你特么,活腻了!敢跑!给我回去!”
来非弱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知道这是有人逃跑,被抓住了,他躲在大厅里正对着旧车间的窗户下,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形。因为大厅里没开灯,大厅外面也较暗,所以没人看到他。高大身影,把矮小身影从后面押着胳膊,押进对面旧车间。“求你别打我,我不敢跑了。”“不打你,你不长记性,进去!”高大身影,在到旧车间门口时,一脚把矮小身影踹进旧车间里。
紧接着,一阵扑腾声,打骂声,掺杂着惨叫声,一起传过来,让来非弱既紧张,又心痛。一两分钟后,一切恢复了平静,但来非弱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来非弱赶紧回到屋里,蒙起头来,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想睡一觉,冲淡刚才看到的,令人紧张而揪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