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放假一周,来非弱坐车回家,感觉真的是归心似箭。回到家里,见到父母,他和父母都高兴。父亲在院子里,劈柴准备生火,母亲洗菜,切肉准备炒几盘菜,来非弱站在那里,回答父母的提问。“非弱,在学校还习惯吧?”母亲问道。
来非弱回答:“住的条件不如初中好,吃饭还凑合吧。”
父亲驼背弯腰,正用斧头劈木柴,他说:“别难为自己了,一周也到校门口餐馆吃一顿好的。上次送你去报到,我发现那两家餐馆都不错,一个水饺店做得好,一个菜炒得好。”
来非弱回答:“嗯,嗯,好的。”
母亲一边洗蘑菇,一边说:“非弱,上学期间,别再谈恋爱了,谈恋爱分心。”
“妈,我啥时候谈恋爱了?你放心吧。”
母亲说:“那就好,等以后你有了工作,再谈恋爱也不迟。”
“嗯,嗯。”来非弱点头。
吃过晚饭,驼背而消瘦的父亲,起身往外走,“非弱,我到你李大叔家去,我们十三队的男人,今晚在他家开会,商议如何解决浇地用水的问题。”
来非弱说:“爸,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没到他家了。”
“嗯,好的。”
父子二人,朝村西李大叔家走去。刚出门,来非弱看到19岁的来晓帅了。他初中毕业后,到海岛市打工两年了。“晓帅哥,你好,你啥时候回来的?”
“非弱你好,我今天刚回来,十月一车票难买,不好坐车啊。”
“你干的啥活来?”
“电子厂。”
来非弱父亲来有利,已经到李大叔家了,来非弱依然跟来晓帅聊着。
“晓帅哥,你在海岛市见过吖丽姐吗?”
“见过她一次。咱们镇上的职介公司,刚带我去那家电子厂时,她听说我在那家厂干活,她就特意去看我了,还请我下馆子,吃了一顿饭。”
“听说她十月一结婚,应该是今天吧?”来非弱突然想起,母亲以前透漏的这一消息。
“不知道,她没跟我说,她所在的服装厂,离我们电子厂有八十里路呢,再说了她可能考虑到,我们也没有亲戚关系,所以没告诉我。”来晓帅掏出两支香烟,递给来非弱一支。
来非弱右手摆手,表示不抽烟。
来晓帅点燃一支烟:“非弱,你在二中学习环境咋样?以前听说二中不行,当年我就没去上,直接打工去了。”
来非弱叹息道:“唉,一言难尽啊,学生纪律差,老师不如一中教得好,这几年升大学率很低。”
“噢,我幸亏没去上学。唉,你听说庆国干啥去了吗?”来晓帅吐着烟圈说。
来非弱两手插在黑色西裤口袋里,右脚尖着地,活动着脚踝说:“庆国哥,去德塬市念机电专业中专了。”
来晓帅说:“噢,非弱,有时间再聊,我要去桃园摘几个桃吃。”
“好的,晓帅哥,有时间再聊。”
二人分开后,来非弱来到李大叔家。28岁的巧凤姐,听到敲门声,给开的门,“哎吆,稀客啊,快进,差点认不出来了。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三年不见出落得这身材,长相,没得说啊!”巧凤姐嫁到东江省了,两三年回娘家一次。
“巧凤姐,你过奖了哈。你才越来越好看呢,姐夫照顾得你挺好啊,他没来吗?”
“嗯,我自己来的。”
二人说着话进屋了。
进屋后,来非弱发现,五十平方左右的,堂屋里坐满了十三队的,邻居叔叔,伯伯们。来非弱先一一问好,然后,又向从外面提着烧水壶进来的,李大婶子问好。
“这孩子出落的人模狗样了哈,可以当明星了。”
“应该是有模有样了。”
“越来越好看了,长成帅小伙了。”
“非弱从十一岁以后,就越来越俊。”……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夸着来非弱。来有利坐在这些“吞云吐雾”的村民中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得意神情:“这孩子就是长得好,这点得承认。”
来非弱被众人夸得有些害羞,他赶忙从李大婶手里接过热水壶,把沏有茶叶的几个茶壶里倒满水。然后又拿起茶壶,给每一位叔叔,伯伯们往茶碗里倒水。“听说这次,叔叔伯伯们,开会讨论灌溉用水的事,对吗?”来非弱转移话题,不然,老是讨论自己长相,身材的问题,他真觉得有些拘束了。
“嗯,嗯,是的,我们准备从小山后的,龙井村机井里,架过铁管子来,架到山上,用水泵抽过水来,既可以解决灌溉问题,又可以灌水池用。”李大叔说道。
来有利抽了一口烟,眼圈发红,“不容易啊,我从18岁,就为缺水犯愁,今年45岁了……四叔也是一辈子盼水啊,不容易啊!五年前,四叔挖井塌方,就这么走了。”来非弱看到父亲说到这里,情绪激动,掐掉烟头,抹着眼泪。来非弱递过去一块手纸,“爸,别难过了”。
来有为伯伯说:“这件事,我们一定干好,我会到村委跟李支书商量一下,争取让镇上拨一点款,不够的我们再按人口均摊。”
“这件事,太重要了,影响到年轻人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