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符发誓说,如果再看到那一个人渣牛教授,非得打断他一条腿。来非弱说可惜他不会再来这里啦,见到他也不容易了。
来非弱看了一下,吖丽姐家堂屋后墙上的挂钟,已经7:40了,8:30就上课了,还要吃饭,去上学,所以他说要回家了。田大妈和淑符哥让他留下吃饭,说今天如果不是有他,吖丽就没了。田大妈给来非弱盛满一大碗鸡蛋打卤面,递给他。由于盛情难却,来非弱就吃了这一大碗面,和田家母子共进早餐。
8:00钟,他离开田吖丽家,快速回自己家背上书包往学校赶。到了村口大槐树下,村里的几位邻居,表奶奶,表大娘,赵大婶子,她们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来非弱听出她们的话题是吖丽姐的事,虽心生不悦,但由于赶时间也没说什么,就迅速走过去了。
到来家峪村小学时,已经打了预备铃了。来非弱迅速走进教室,刚坐在座位上,陆老师就拿着一摞试卷进屋了。班长尹武生一声“起立”,同学们跟着起立,陆老师一声“请坐”,同学们一起坐下。陆老师说:“上次第八单元考试,有两张百分卷。分别是章御寒和来非弱的试卷,不但没有任何错误,而且字迹工整,卷面清洁。下课后都参观一下这两份试卷吧。”说完她念名字,同学们上去领回了各自的试卷。
下课后,来非弱向章御寒说:“谢谢你的辅导帮助,我也考了满分。”
章御寒说:“这些不要老说了,你说一下为何今天来得这么晚啊?”
“甭提了,我们那边出了一点状况。”来非弱凑近她耳朵,“现在不方便,到时候再跟你说”。
章御寒知道他不方便透露,也没再追问,她想,等到他方便说时自然会告诉她了。
来非弱放学后,和庆国哥,还有来丰叔的女儿来晓云,等几位十三队的孩子一起回家。当到村口大槐树下的时候,邻居二奶奶,马大娘,赵大婶子,来咏家婶子,李二婶子,每人一个马扎子围坐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来非弱向来很有礼貌,遇到邻居们都是热情地打招呼,这次他板着脸走过去了,因为他知道她们正讨论传播吖丽姐的事情。吖丽姐的事,在十三队,乃至全来家峪村,绝对算是一个爆炸新闻了。别的孩子热情的打了招呼,向她们问好后,从大槐树下走了过去。这时候来咏家婶子喊到:“来非弱,回来,跟大家讲讲今早晨你是怎样救下田吖丽的?”
李二婶子也起哄:“对啊,你过来讲讲详细过程,大家想听听……”
来非弱心里一股怒气冲上来,回头说:“请放过吖丽姐吧,她已经很痛苦了,你们还想逼她再自杀吗?!”
来非弱说完这句话,气呼呼地快速离开了。“这孩子,平时脾气挺好的,今天吃枪药了,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来咏家婶子说道。
田吖丽在哥哥的陪同下,到县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县医院比镇医院技术好,并且那里认识的熟人少,可谓是家丑不可外扬啊。
来非弱家的井已经挖完了,父亲在井底和四壁上抹了水泥,只剩流出水的泉眼位置是露着黄色页岩的。这时候的泉眼只是湿乎乎的,并没有形成水流。等夏季下一场持续一小时以上的大暴雨,会有山泉水流出来,再通过井底部预留的出水口,通过管道流到海拔低处的蓄水池里。
来有利,将井壁抹水泥,封顶后,接下来准备在离村子更近的位置,建一个蓄水池。那个位置比井海拔低,比自家的院子海拔高。
来非弱还是向往常一样,每天去上学,然后放学回家后,参与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倘若是周六中午放学后,和周日的下午,他都是到山上放羊的。父亲半年前买的两只狗羊,一只生了四个崽,另一只生了两个崽,大小已经八只羊了。来非弱在周末的时光里,在蓝天白云下,挥舞着牧羊鞭,赶着几只羊,虽然冬季的山风凛冽,倒也算是惬意。
大概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的一天下午,来非弱像往常一样,放学后和几位同一自然村的孩子一起回家。正当他们走到村委处的公路时,看到公路上停着一辆白色救护车。从北面十三队的方向,几个人抬着一副自制的担架,赶过来,担架上还躺着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由于相距二里路,天灰蒙蒙的,下起了雪,所以来非弱看不清他们到底是谁。但是来非弱和其他孩子,知道是村子里有人病倒了,或者发生了其他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