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剑捂着自己的脑袋,只感觉脑子有些晕乎,搞什么?能不能轻点啊?
随后看着父亲疾驰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偷偷摸摸的朝着白落倒下的地方摸去。
半晌,刘一剑心满意足的嘿嘿一笑,脚下发力,朝着父亲疾驰的方向追了过去。
其实早在刘一剑战那两个凝气境后期的时候,便知道了,白落在附近的埋伏。
至于他父亲,说句不好听的,从他守着刘一剑的那一刻,刘一剑心中就有数了。
毕竟,剑老不是个摆设吧。
所以在白落朝他挥刀的时候,丝毫不慌。
剩下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在一位元怀境界的大高手乱杀下,白家之人除了死亡也就没有了别的结局。
回到刘家,刘满贵将他带到会客厅,一路上他惊奇的发现,偌大的刘家,今夜似乎异常的安静。
会客厅内,除了他和他的父亲以外,便是没有了外人。
而父亲却是坐在主座的右下方的第二个位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
刘一剑在父亲的示意下站在了他的身后,而大胡子则是一手拿着酒壶,另一只手放在兜中,时不时也可看手臂轻微的在晃动着。
兜里面有东西?细心的刘一剑暗想道。
过了半个时辰,爷爷招牌式爽朗的笑声便是远远的传来了,喝着小酒的父亲,嘴角也是略微的弯了一下。
人未到,声先至。
“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老爷子迈步进门看到了站起来了刘满贵,身后则是跟着一大批的人。
拍了拍刘满贵的肩膀,刘庄就坐在了主座之上。
“古人云,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三弟,一剑,你们说是吧?”一把白扇,咔的收回,刘满堂施施然的走到右手边的第一个座位坐下。
沈蓝毕竟是客,被彩儿花姐给拉到了左手边的第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嘿嘿嘿,这白家之人敢害我小剑,早就该死!”老二紧坐在沈蓝边上。
刘一剑望着进来的众人,身上多少都带着点血迹,而且哪怕是大伯都是有些煞气携身,便是脸色有些异样,暗暗有了猜测。
待得众人坐下后,刘满贵问道,“爹,大哥,事情解决了吗?”
刘满堂展扇,笑而不语。
刘庄则是哈哈大笑,“白家,从今日开始在这雁城消失!”
“这还是对亏的沈蓝长老相助啊。”
“商量好的,我刘家只取其六,另外四层,分毫不动!尽归长老所有!”
沈蓝闻言,眼眸低垂,不言不语还是一幅温和的模样,轻轻的道,“嗯,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甚好,甚好!"
刘一剑眼中晃过一丝震惊和不解,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对白家动了手,本是有所猜测还不敢确定,直到爷爷亲口说出,才让得他更加意外。
他忽然想到今日早上的那只大白鹤,不,应该是那封信!
那封信绝对是今天白家之难的关键点!
老爷子站起身来,招呼着众人前往大厅,刘家众人纷纷叫道今夜不醉不归,等等的这些话语。
到了大厅,再次将厅中所有的座位尽都坐满,刘一剑作为刘家少主那也是当然不让的坐在了主坐。
只是端上来的不是饭菜而是属于刘家的战力品,武器,书本一箱箱的搬了上来。
“今日我刘家参战的每个兄弟都可从这里挑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武器为私人所有,功法武技学了后可传给后辈,只要将原本还来即可。”
“至于战死的弟兄们,出了抚恤金以外,家里需要的所有费用,我们刘家包了!”
“子女皆可上学,受到教育!”
刘满堂说完,刘庄站起身来,看向刘一剑,“一剑,你先选。”
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按理说,你不应该先选,再坐的各位每个人的功劳都不比你小,但是作为我刘家的少主。”
“你需得先选!”
老爷子声音变得郑重起来。
“只是你记住,让你先选不为别的,只为了这是。”
“责任!”
“作为我刘家少主的责任!”
傍晚,刘一剑爬上了自家的屋檐,一个沧桑的背影正闷头喝酒望天。
刘一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才看到在他的腿上有着一封信。
那封信他一下就看出了,正是爷爷早上收到的那封信。
他有些好奇的往上瞟了一眼,不多时,他的神情登时呆住。
儿媳,雷佳佳。
过了三秒,刘一剑也望向穹顶那轮弯月,沉默后说道,“是,她来的信吗?”
大胡子闷了口酒,不知如何说起,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十五年了,那个女人走了十五年,他沉默了十五年。
十五年以来,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女人走了,儿子又是傻子,他成了一个废物。
刘一剑不知为何也想喝上那么一口酒,他嗓子有些干涩的慢慢问道,
“爹,你,恨她吗?”
话后,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