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主子是想求生呢,还是想求死呢?”
嘴唇被咬的生紧,沐晴狠狠地看着眼前之人,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初十听言,直接掀起袖子,露出自己所中君蛊而产生的血线,
“生,就是听我的命,夺了姹萝的城主之位,我自会让你永远地活着,死,我现在就能让你死!”
闻言,沐晴却只是笑,
“和你这种视忠心为粪土,没有丝毫诚信的人狼狈为奸,倒不如死了的好!”
初十万万没想到沐晴的回答竟是这样,因为自己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杀了她,而是把她当作傀儡,以夺得整个姽婳城。
“哼,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用妾蛊来折磨你,让你对我求饶!”
说罢初十直接动用内力,以操纵君蛊从而对妾蛊下令!
然而……
沐晴身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再次用力,
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就在初十惊愕之时,刚还捂着肚子的沐晴却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气息一点点地吐露在初十面前,能听到的只有她轻蔑的声音,
“我流光却是良善的人,在姽婳城之中,也怕是再没有比我更好相与的主子了,但你不该……把我的一点善意,作为你敢不忠的资本!”
沐晴是精通蛊毒的人,初十送过来的这杯水在一开始就被沐晴所察觉,也并未真的喝下去,而是含在口中后又立即吐了出去。
只不过沐晴还是愿意陪他玩玩儿,若是初十后悔收回茶水,沐晴还可以给他留一个全尸,可若是像现在这样,欺骗自己后仍不改的话——那就只能按照之前自己和他说的了。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对我不忠的人,血肉可是要沤了作花肥,皮被刑堂主剥了做扇面的。”
这些话初十当然记得,但比起一直为人之下,做一个影子,还是当这姽婳城的主人这件事吸引力更大。
“你想往上爬,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初十所做的一切已被沐晴所察觉,事到如今,他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掏出腰中佩剑就砍向沐晴。
而沐晴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被伤到。
初十已是搏命挣扎,
“今日被你察觉,是我初十大意,但我初十绝对不悔!来日方长,我初十定有重升之日!”
沐晴大笑,
“说什么来日方长,今天你就得给我先交待在这儿!”
随即一掌落下,直接打的初十吐了一口血,但再欲抬手时,却猛然一滞,好像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从手上的伤口处传入心口。
“你自抹的伤药,可也不只是简单的伤药!哈哈哈!”
趁着这个空档,初十直接翻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怎么可能,若是毒药的话,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身上虚汗渐湿,脚下却绵软无力,沐晴忽然想到,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毒药呢?!!
封住三穴,再次用功,发现这股虚妄之火只是在对情有染,对身体却是无害,这种感觉倒像是……纯药?!
——
苍茫夜色中,一袭黑色大氅罩着一个绝美的女子奔袭在去往姽婳城的山路上。
回自己的绝杀院找解药,是沐晴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然而,冬日的山却越发的的冷,沐晴因为中药的缘故却丝毫不察。
抵进山门时,又偶然见得两人在窃窃私语。
情急之下,沐晴向着最近的一处院子,翻身而入……
与此同时,
门外的那个姑娘瞧了瞧四周,疑惑道,“月影姑娘刚才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我怎么瞧着好像有什么东西翻进了听竹院里?”
月影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发现异常,
“许是什么野猫吧……”
两三句将对方打发走后,月影却凛然沉下了眸,几步回到院落当中。
“月影方才见有人影进了听竹院,公子可有碍?”
“没有。”
轻纱帐暖,
风声摇曳,
透着月色传来一道男子声音。
月影蓦然抬起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或许是藏了起来,为了公子的安全着想,可否让月影进去一寻?”
“本王已经歇息,你不必进来,也不必忧心,且去睡吧……”
已经是明显的逐客令了,月影虽心中有惑,但不敢违背公子意愿,只得先行退下。
随着月影的离开,一阵寒风吹过,将窗边的帘子吹了起来,
风声渐息,
人影相绰,
一处院落,竟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