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来几天，陈婧希殷切的给傅砚年补习英语，后者倒也乐意配合。
不时还会给女孩讲讲物理，两人的互帮互助计划有条不紊进行着。
这天，傅砚年一行人在厕所，破天荒没去小树林抽烟。
正是体育课，厕所人不多。裴以安把烟递给傅砚年，后者有轻微洁癖，厕所味道太大，他没接。
安珂他们便自己抽，正抽一半，安珂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了，他猛地把烟一甩，“有人来了。”
任时洲着急忙慌灭了烟，裴以安丝毫不见怕，“怂蛋！看把你们吓的，绝对不会是……”
“裴以安！”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传来一声大吼，吓得裴以安刚吸进去的烟还没来得及吐，只得憋着。
他退后一步，慌乱把烟扔进身后厕所里，转过身去，进来的是教导主任周洪波，他怒气冲冲，“你们在干嘛？”
裴以安没张嘴，白烟不住的从鼻孔里出来，缓缓上飘，他连忙捂住鼻子，一时情急，“我，我在生气！”
“……”
安珂和任时洲见状，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
周洪波一听，脸一横，“你们几个给我出来！”
傅砚年没动，周洪波瞥他，“你不走？”
“我没抽烟。”傅砚年耸肩，神色淡定。
周洪波不相信，上前嗅了嗅，傅砚年张开手臂，笑得吊儿郎当的，“老师，这烟味挺雨露均沾的。要不，我张嘴让你闻闻，以证清白。”
“闭嘴！”
周洪波气急，“即使你没抽，但看到他们几个抽烟你非但不举报反而纵容，罪加一等！”
傅砚年：“……”
您哪只眼睛看见我纵容他们了？！！
裴以安笑着去勾拉傅砚年的肩膀，“走吧，艳哥。你逃不掉的。”
四人又被“请”入办公室，杨漾看到几人熟悉的站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周洪波还是那些话，杨漾应付完后，看向四人。
“谁的烟，交出来。”杨漾瞪他们一眼后，径直看向傅砚年。
傅砚年眯着眼睛，痞笑，“老师，我是好学生。”
“你要是好学生，我这辈子杨漾反着读。”
裴以安心里默读，“不对啊，老师。你名字反过来不还是你名字嘛。”
杨漾轻哼，“少给我嘴贫。”
她不想多说，看向四人，“老规矩，两千字检讨。”
裴以安抗议，“上次还一千的。”
杨漾死亡微笑，“三千字，再抗议，五千定锤。”
“……”
三人灰溜溜回教室了，不出所料，傅砚年又被扣下来了。
傅砚年低低的笑了笑，“老师，我发誓，这次我真没抽烟。”
“我不听。”
“……”
傅之婉恰时进来了，杨漾和她打了声招呼，她知道两人是亲姐弟，明白傅之婉之所以来这里教书也是为了傅砚年。
“傅老师，你来了。”杨漾热情上前和她搭话。
傅之婉瞥了眼傅砚年的身形，挑眉，挪开视线，“杨老师，抽烟是吧。”
“对。”
傅之婉：“行，流程我懂的。”
杨漾：“？”
“我开始了啊。”
杨漾：“？？”
接着 杨漾还未开口，就见傅之婉站到少年面前，先是无奈扶额，深深叹息，下一秒，她推了把少年，满脸失望，“傅砚年，你这个狗东西，你对得起我吗？！！”
傅砚年：“……”
杨漾：你是懂找家长来后的流程的……
杨漾想阻止，奈何傅之婉已经入戏，“你考不好，姐姐可以原谅；你要是抽烟，我决不允许！我辛辛苦苦把你培养到江中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可是你做了什么，呵呵——抽烟！你真是个混蛋！”
“初中那会，我每天陪你学到深夜，就是因为这，导致我黑眼圈这么重，皮肤这么差，你，你对得起我吗！”
傅砚年瞥了眼她如雪一般白净的脸，默默别开脸，闭上眼。
难得和戏精计较。
杨漾扯了下她衣袖，试图拉回她，“傅老师，可以了，戏过了。”
傅之婉迅速收起愤恨的表情，揩掉眼角硬挤出来的两滴眼泪，笑盈盈的问，“杨老师，你看我骂得还行吗？”
杨漾琢磨，抬了抬手，“其实感情还可以再深层次点，最好加上一点动作。”
傅之婉点头赞同，“我也觉得，应该找根棍棒，扁他一顿。”
杨漾笑眯眯的，“可以一试。”
傅砚年听不下去了，神色疏离，“我走了。”
后面两个女人没听见，还在开玩笑。
杨漾：“屁股都给他打开花。”
傅之婉：“本来就开了两瓣。”
“……”
“咳咳——傅老师，孩子还在这儿呢。”
此时的傅砚年一转身，就和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两人对上视线。
他脚步一顿。
这两人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正在谈话的两个女人齐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