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铁海山都没有说话,更没有表达出什么情绪来。
见铁海山不说话,杨永义以为铁海山是在顾忌问天机这个宝物主人的身份,忽然回过他那肥胖的身子,看着问天机问道:“问公子,这些事是我们商盟的内部事,相信你不会介意,更不会插手吧?”
只见杨永义的那一张肥胖脸之上尽是笑容,看着问天机的眼神中饱含深意。
问天机微微笑笑,以羽扇轻轻挥动:“自然不自然不,正如杨盟主您所说,都是贵商盟的内部事情,山人毫无理由去管,也没有资格去管。山人只是为了求财,有钱足以,自然不会管是谁主持这一次的拍卖会咯。”
问天机语气轻描淡写,脸上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看的岳洪涛心下愤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问天机道:“小白脸,你说什么?”
“嗯?”在听到问天机回答之后的杨永义脸上皆是笑容,忽然听到岳洪涛这一声暴喝,眉头微微耸动,眼中尽是不悦,背着手冷哼一声,眼神好似鹰隼般看着岳洪涛。
“坐下。”久久没有发声的铁海山忽然出声,以余光看着岳洪涛,沉声说了这么一句,岳洪涛见状只好愤懑不平地坐了下去,眼中尽是不开心。
“呵呵。”杨永义轻声笑笑,居高临下看着铁海山,道:“海山啊,既然这样的话,问公子这边也不会介意,一切都要看你的意思咯?”
说着,杨永义眼含笑意,直直望着铁海山,等待着他的回答。
却见铁海山正襟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微微低着脑袋,沉眉顿气,好似脑中在思考着些什么。岳洪涛很是愤懑地握着拳头,闭着眼睛,不想看到眼前的这些糟心事,而在他身前的白玉山则是一脸紧张地看着铁海山,心里纠结复杂到了极致。
若是当真按照杨永义所说,将所有的工作都交接给他的手下的话,那就当真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了,自己一众人忙前忙后什么好也没有得到,传出去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白玉山反观那边问天机,只见他微微扇着羽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
白玉山皱着眉头,心道如今下场,恐怕杨永义也是在给自己大哥一个机会,毕竟杨永义又要与马化云来一次争夺盟主的大戏,铁海山迟迟没有表达心意,如今这个时候,正是一个机会。如今来看,杨永义在海外与圣神宫内外皆有人马联系。若是铁海山一直不表明自己的态度,等到杨永义爬到了盟主的位置,海山商会将来绝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
倒不如……
想到这里,白玉山偷偷给久久不语的铁海山传音道:“大哥,要不然,就让给他吧,这样对咱们都好。钱财不钱财的无所谓,为公子会做到这样也是仁至义尽,问天机公子爷丝毫不在乎杨盟主会不会占他们的便宜,咱们,还是撤吧。”
铁海山耳朵微微动动,听到了白玉山的话,转头看了他一眼,白玉山与其对视良久,缓缓低头。铁海山转过头去,看着笑容满面的杨永义。杨永义见其看着自己,又是问了一遍:“海山,你怎么想?”
“副盟主……”铁海山缓缓开口:“铁某认为,这件事情是从我们海山商会开始的,自然要由我们海山商会进行下去,收尾也应该是海山商会,否则传出去始终是不好听。至于您的帮助,铁某在此谢过,只是,这件事情却是不得应允,就算铁某应允了,底下的弟兄却也会有不肯之意。”
“强扭的瓜不甜,还请副盟主您收回成命。”说着,铁海山站起身来,对着杨永义半跪下去,抱拳说道。
听到铁海山的话,杨永义脸上的肥肉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亲切和蔼的眼神变得愈加阴冷起来。
给脸不要脸?
“铁海山,你这是在拒绝本盟主?”杨永义声音阴沉问道
。
“还请副盟主您收回成命。”铁海山双手抱拳,又是说了一遍。
听到这里,杨永义的表情就好似吃了大便一般,变得更加难看了。杨永义本以为自己刚刚在走廊与其的一阵训斥能让铁海山这个死脑筋知道些什么轻重大小,却是没想到他竟然敢在这,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驳自己的面子,而且还是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而且还是张口闭口不放过一个“副”字,似乎自己需要他来提醒那个“副”字一般!
格外的刺耳!
“铁海山,你是没有把我这个盟主放在眼里吧?”杨永义的眼角不住抽搐,这么多年,自杨永义发迹以来,几乎没有人敢这般驳他的面子,他铁海山还真就是第一人。
“就这么点要求都做不到?”
铁海山脸色如常道:“请恕铁山无礼,您的这个命令,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虽然海山商会隶属财神联盟一员,但是我们也是独立的个体,也需要养家糊口的,上下几百人还需铁某的照顾!”
“放肆!”杨永义大吼一声,声音变得严酷无比:“铁海山,你这明明是瞧本盟主不起,早就觉得你铁海山心存反意,不愿屈居我们财神联盟之下,如今竟是在这一个小小问题之上露出本来面目,狼子野心,
昭然若揭!”
“不敢!”铁海山沉声说着,身后白玉山与岳洪涛同时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