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嘉叶背对着典青溪,冷冷说着。
典青溪听到这句话好似获得免死金牌一般,山高般的大个子猛地跪在地上,一个脑袋紧紧贴在地面上
说着:“属下知罪,还请大人责罚!”
“责罚倒不必……”寒嘉叶挪步到书房那边,抓起椅子上自己的长衣,披在自己身上,说着:“今日差不多是夜常春最后一次诊治了,今日之后我便带着夜家去缥缈云谷,争取早日回归穹顶垂叶。至于你……”说到这里,寒嘉叶斜着眼睛看了眼那边趴在地上浑身抖若筛糠的典青溪,眼中尽是怜悯:“你去把今日所有去寻找吴平川的废物找走,送到距离这里最近的血阵,交给那边的人处理,你就先在血阵那边等着我吧。”
“今夜,我就算屠了整个夜城,也要把那二人与吴平川找出来!”寒嘉叶眼中冒着杀机:“他们没走,一整日都没有人出城进城,他们决计未走!”
“属下得令!”典青溪长出一口气,自地面上缓缓站起身,冲着寒嘉叶躬身弯腰,身子猛地一闪,整个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这般消失在这个房间里。寒嘉叶望着典青溪消失的地方,眼中光芒闪闪,却还是在想着什么,就在典青溪离开不到一会,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随即而来的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满是恭敬地说着:“寒先生,该去了。”
这是夜寂的声音,寒嘉叶听完脸上表情微微变化,自刚刚那老谋深算,睥睨一切瞬的转化成一面慈悲心肠,悲天悯人的模样,来到门口,打开房门,看到门口恭敬等在那里的夜寂,微微点头,嘴上说着:“走吧。”
夜寂点点头,在前面带着路,身后的寒嘉叶很是悠闲地走在后面,正走着夜寂耳边忽然传来寒嘉叶的声音:“今夜让你的家人都收拾好行囊。”
“今晚就走?”夜寂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去看寒嘉叶,满眼的不可思议。
寒嘉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走在前面,拍了怕夜寂的肩膀,轻车熟路地往夜常春的院子走去,拉着夜寂,嘴上道:“既然选择做了,就不可以后悔,从今夜开始,夜城就是历史了,夜家也将陨灭于历史的潮流之中。”
“这……”夜寂虽然很向往寒嘉叶说的东西,但是突然这么快,就连夜寂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好。
寒嘉叶似乎早就想到了夜寂的沉吟,,他只是笑笑:“呵呵,夜寂啊,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舍不得这里好不容易打好的三世城池,在这夜城方圆之外,谁不知道夜家?但是你要记住,这里只是沧海一粟,这里只是世俗世家,始终是不入流之物,只有混迹在大陆巅峰,混迹在最高之人身边,那才是人上人!”
“缥缈云谷,穹顶垂叶,这是何等?”
“相信我,会成功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都已经做了,还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后退吗?”
“如
果这样,你父亲在九泉之下恐怕也不会原谅你。”
“毕竟他是自己这个梦想的牺牲品啊!”
隐隐间,夜寂好似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清香,这股清香好似有着一只勾魂夺魄的小手,顺着自己的鼻孔向下,慢慢潜入自己的内心,抓着自己那一颗本来沉寂下来的心,逐渐又变得躁动了起来。寒嘉叶用他那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好似有着魔力一般,夜寂的眼睛不知不觉有些泛红,在他眼里,穹顶垂叶算的了什么?整个叶家似乎都是他唾手可及的东西而已。
想着想着,两人便已经到了夜常春的院子。
夜常春的房间之外,夜静早早等候在那里,一同的还有夜寂的三个儿子。
夜静看到寒嘉叶来了,连忙走了过来,身后夜云楼三兄弟也是跟了上来。
他们三人的脸色比之昨天,还是神色各异。
夜金楼依旧是一脸的轻松,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事实上他真的就什么都不在意,而昨夜夜云楼则想了整整一夜,对自己在夜家,甚至是在那个叶家的身份地位想了一夜,成功如何,不成功又是如何,统统想了一遍。与早已离开的赵文博传了书信,得知那边一切静好,只快马上接近天南了。只等着大业一成,夜家便是大赵的第一世家。
至于夜满楼,呵呵,他的脸色可就精彩多了。
两个江湖人直接死在了他的别院里,北院彻底炸开,自己的人死了三个,其他重伤好似废人一样,自己关着的那对母子也消失了。
这些事情全是自己手下本以为会成为自己最大的两个助力做的?
自己还天真的要他们做自己的客卿!
现在想想自己好似傻叉一样!
自己他马的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是猪吗?
如今他们伤了自己的人,直接跑走了,自己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可以控制他们。但换个角度想,自己现在这样啊毫发无伤,安然无恙也是福大命大,那两人没有对自己怎样,若是本公子除了什么问题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只可惜夜满楼的春秋大梦就这样醒了。
夜静来到寒嘉叶面前,两只眼睛满是乞求,平时那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软化表情:“先生,请您救救我父亲!”
“没事没事。”寒嘉叶淡淡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