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弟大不由姐,小弟弟长大了,哪还会听姐姐的话?”玫瑰甩了一下头发,笑意盈盈的说道。
黑暗里一道寒光乍现,一柄匕首朝着玫瑰的脸颊射去!
昏沉的灯光下,玫瑰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仿佛根本没有看见这道阴寒的匕首,手上还在端着空酒杯,随意的摇晃。
直到匕首已经快要划破玫瑰脸颊的时候,玫瑰动了,光洁的皮肤上瞬间长满了诡异的尖刺。
火光闪现!
这尖刺的硬度竟然是与匕首不相上下,打偏的匕首并没有消失,而是在空中打了一个弯,直直的冲着玫瑰的嘴唇而来。
玫瑰笑的更好看了,白皙的肩膀上一根满是尖刺的藤蔓伸出,一圈圈缠向直冲嘴唇的匕首。
当匕首即将穿过藤蔓的时候,藤蔓骤然缩紧,硬生生的拉停了匕首,而匕首尖离玫瑰的红唇只剩下一毫米的距离。
咚!
玫瑰肩上的藤蔓如手臂一般灵活,握着那柄匕首挪到一边,藤蔓松开,匕首直直的掉落,一声闷响,插进了实木吧台里面。
脚步声逼近,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穿着小学生校服的侏儒爬上了玫瑰旁边的酒吧椅。
昏暗的灯光下,这个人显得有些可怖,只剩两侧的稀疏头发,黄不楞澄的顶在头上,大脑门高高的凸起,扁平的大鼻头,一张大嘴里熏得焦黄的门牙,脸上坑坑洼洼,小眼睛闪着寒光。
旁边的玫瑰却像是见惯了这幅样子,微微一笑,贴心的想要整理对方的衣领。
手刚刚伸出,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衣领,就看见寒光一闪,对方左手已经拔出那柄匕首,直直的刺向旁边的玫瑰。
砰!
橡木塞拔出瓶口的声音。
匕首停在玫瑰胸前,没有刺下去,缓缓的收回,匕首在灯光下仿佛变成了液体,在可怖的手中融化吸收。
玫瑰仿佛对这一切早有意料,伸到一半的手拍了拍对方满是坑洼的脸颊,又嫌弃的在对方身上蹭了蹭,这才又露出好看的笑容。
自始至终,那个侏儒都没有反抗,仿佛黑暗里的那一声闷响在一瞬间定格了侏儒的身体。
匀称的脚步声从黑暗中响起,皮鞋,西裤,白衬衣,黑马甲,一丝不苟的头发,绅士一般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手里拿着一瓶刚刚起开的红酒。
哗~
猩红的酒线从瓶口倒入玫瑰的酒杯中,到三分之一处的时候,酒线收回,男人把酒杯往玫瑰身前一推,点头微笑。
玫瑰端起酒杯在灯光下摇晃,猩红的酒汁如血液一般浓稠,玫瑰点头微笑,表示很满意男人的酒水。
男人又从吧台里取出一个酒杯放到侏儒面前,依然是三分之一的酒汁,猩红的汁液下,男人的手指显得修长又白皙。
“城南又死了一个人,浑身齿痕。”男人擦了擦手抬起头说道。
侏儒刚要拿酒的手瞬间停在原地,肉眼可见的轻微颤抖。
“喝吧,你今天很幸运,我并不想杀人。”男人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
侏儒颤抖的把酒杯挪回面前。
“尸体我已经处理了,一个月之内,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东西,你明白吗?”男人依然在笑,但是侏儒的冷汗从稀疏的头发间缓缓的渗出。
玫瑰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左手托腮,饶有趣味的看着浑身颤抖的侏儒。
“老板那边怎么说?”男人不再看侏儒,转向一边的玫瑰,微笑着说道。
“‘雨伯’和‘摊尸’还在路上,等他们到了,计划正常进行。”玫瑰轻啜了一口酒汁,猩红的酒水配着烈焰般的红唇,显得诱惑至极。
“嗯,敬这个伟大的时代!”男人从吧台下又端出一杯白葡萄酒,跟玫瑰举杯。
“恶童。”看旁边的侏儒没有动静,男人皱眉喊了一声,语气中已是浓浓的不悦。
“敬这个伟大的时代!”恶童赶忙举杯。
嗡~
高档的酒杯碰撞,沉闷的声音缓缓传到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我先走了!”玫瑰放下酒杯,说道。
“嗯,慢走。”男人收起酒杯,微笑点头。
玫瑰转身下了酒吧椅,到酒吧门口,侧身说了一句:“酒保先生,手底下人忍不住是手底下人的事,但是耽误了老板的计划,你懂的。”说完,推门,消失在街道之中。
恶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良久,酒保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一把酒刀放在吧台上,缓缓说道:
“手。”
“酒保,不要!”
“我说,手。”
侏儒颤抖着把右手伸出,嘴里一直低语不要不要。
男人把酒刀架在吧台上,等待侏儒的手指进来,一刀,侏儒的右手尾指断成两截,鲜血横流。
一张餐巾布扔给侏儒。
侏儒头上满是虚汗,浑身颤抖,咬着牙用左手把右手缠好。
“你别恨我,玫瑰说的对,耽误了老板的事……”男人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侏儒抖动的更厉害了。
“去吧,地下室。”
“酒保……”侏儒还想说什么。
“我知道。”男人打断他的话,摆摆手。
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