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她也觉得风洛瑶的那只荷包很奇怪。风落颜思忖良久,朝萧瑾宸道,“我可以跟你回摄政王府,但我要先找到娘亲其余的遗物。”
“你要去哪里找?”萧瑾宸问道,“本王陪你?”
风落颜挑眉,“挖墓,你敢?”
萧瑾宸淡然一笑。
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萧瑾宸带风落颜驾马疾驰向地图所指的一片林子中。
紧接着,风落颜就看见萧瑾宸拿着他手里那柄平时拿来杀人的剑,开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刨墓。
风落颜:“...”她目光瞥向萧瑾宸,冷不丁啧了一声。
萧瑾宸这张脸确实长的好看,做什么事看着都矜贵优雅,连挖土都...赏心悦目。
萧瑾宸剑尖顶到一处木板,他眉心紧蹙,立马把上头的泥土全部刮开,露出一副棺木。
他内力一震,把棺木盖子震开。
萧瑾宸和风落颜看见眼前这副情景的时候,同时怔住。
里面...居然是空的。别说遗物,连她娘亲的尸骨都不见踪影。
萧瑾宸皱皱眉,仔细查看着木盖,许久,才道,“这棺木的确有被打开的痕迹,你娘的遗物和尸体应该给人带走了。”
究竟是谁?这么可恶!风落颜猛的跺脚,她磨牙道,“这样一来,之前岂不是都白忙活了!”
“那倒也未必。”萧瑾宸唇角轻轻扬起。
风落颜微微一愣。
萧瑾宸深深看了她两眼,然后指尖在棺木上不断敲击。
“有暗格?”风落颜察觉到萧瑾宸每次敲击的地方声音都不一样,心中不由得微动。
“嗯。”萧瑾宸包裹帕子的掌心摸到棺木底部一处地方,突然顿住,他猛的一拍。
整个棺材瞬间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原先空空如也的棺材底,推出一块浅蓝色的丝绢。
风落颜拿丝绢时,眼神扫过上面的图案,深情笃然凝重下来。
丝绢用丝线绣着一把琉璃铜锁和钥匙,而再下面的图案,是她遗失的那只荷包。
“难道...打开琉璃铜锁的钥匙,就在荷包里面?”风落颜拧眉道。
萧瑾宸眸底有片刻的失神,直到风落颜开口,他才道:“从这绣品上来看,确实是这个意思。”
这块手绢,他竟然觉得有点眼熟。
木匣...竟然是跟那荷包有这样的关系。风落颜看看身边的男人,神情一言难尽,“看来我是非得跟你回摄政王府不可了。”
萧瑾宸轻笑一声。
风落颜把手绢收进怀中,但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忽然发现棺木附近的土壤,有一处看上去很新的脚印。
这不是她和萧瑾宸留下的!风落颜眼底微微闪烁。
此时,萧瑾宸墨眸正瞥向林子深处,一转身,刚好跟风落颜四目相对。
“走吗?”
风落颜点点头。
直到下山,风落颜回身朝萧瑾宸挑眉,“你早知道有人?”
“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在。”萧瑾宸掌心撑着手肘,一副沉思的模样,“就像...”
“刻意在守着我们。”风落颜接口道。
萧瑾宸颔首,他沉默良久,继续道,“风落颜,本王曾经跟你说过,你房中的木匣并不是风落颜拿走的,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啊。”风落颜看向他,“这不是你为了保护你的风洛瑶,给我编的借口?”
萧瑾宸额间霎时浮现三条黑线,俊颜黑的如同锅底一般,磨牙道,“风落颜,本王如果真要护她,还用得着跟你编?”
他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何必还要费那心思?
风落颜明显不大相信,双手怀抱在胸前,轻哼一声。
这个女人,总是拿她没办法。萧瑾宸深吸一口气,“本王发现最近经常有人混进摄政王府,但她行踪诡异,连本王的王府暗卫都抓不住。”
风落颜心头微动。
“本王看身形对比,跟方才林子里头的,是同一人。”萧瑾宸道,“她之前进过锦绣居,你房间里头的木匣,是她盗走的。”
“既然她偷走木匣,为何要还回来?还是把木匣放到风洛瑶那儿?”风落颜疑惑地道。
萧瑾宸淡然一笑,“本来本王也不太清楚,不过在这林子碰见她,倒是让本王有了个猜测。”
“嗯?”风落颜满头雾水。
“她应该跟我们一样,都在找同一样东西。”萧瑾宸意有所指地道,“那木棺虽然被开过,可你娘的尸体和遗物应该很早就被转移走。我们没有找到,她应该也没有。”
“你是说...木匣的钥匙?”风落颜眯眯眼睛,随即恍然道,“手绢既然还在,就证明她之前没有发现暗格。所以她打不开琉璃铜锁,才把木匣送回来,等我去寻钥匙?”
萧瑾宸眸底幽光闪烁,轻轻叩首。
“至于为何木匣是出现在风洛瑶的房间,本王觉得,大概是她想利用一个人打掩护。”萧瑾宸道,“而你恰好又跟风洛瑶起过矛盾,她拿风洛瑶给自己当替罪羊,是最好不过。”
风落颜撇撇嘴,倒是难得的没有反驳。
的确,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