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一说此话,钟老太的面色就是一变,一张老脸也耷拉了下来。
“小子,在道法上,你乃是后进末学,这么说话,怕是不太好吧。”
萧阳嘴角一扯,说道:“您老是前进高学,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啊?”
一提起这个,钟老太不免洋洋自得了起来。
做他们这一行的,有一句话。
俗话说见面先盘道,比比谁的话茬厉害,说白了就是吹牛皮。
只听钟老太太说道:
“我从关东仙山上来,拜了一路仙家为师。”
萧阳微微一愣,关东在古代那就是蛮荒之地啊,所谓的关东,其实是一个泛指,每个年代都不一样。
但是现在一般默认的都是山海关外东北的广大地区。
那地方以前可没有什么正宗的道统啊,不过黄皮子,大刺猬之类的畜生倒是经常传出来成精的。
其实,老太也不是吹嘘。
她出自名门正派,但是却被逐出了师门,自此怀恨在心。
后来跑去了关外,去了有名的地仙山,用千年人参拜了黄大仙为祖师爷。
在祖师爷的神位前,托灯百日。
但是黄大仙的这一盏灯可不是那么容易托的,要不是钟老太之前就有修为,早
就死在了地仙山上。
据说,托灯一日,重量就上涨五百斤!
一百天下来,钟老太的身子都被压到地下了。
再加上灯火灼心,这一百天下来,过的犹如炼狱一样,受了别人几辈子都受不了的罪。
最后黄大仙这才给了她恩典,接受了千年人参,传了她一些道家的法门。
学成之后,钟老太就来到了燕京城,靠着自己学来的本事,渐渐闯出了名头,一边靠燕京的各路人脉寻找仇家,一边享受万人敬仰。
“胡黄常蟒鬼,我修的就是黄家,能耐呢,也不大,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区区而已。”
钟老太话音一落,萧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太太修的是道家的外五行。
胡黄常蟒鬼中,胡就是狐狸,黄就是黄鼠狼,常其实就是长,说的是长蛇。
不过,这老太太倒也能吹牛,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绝壁在胡说八道。
按照她的话说,刚才楼下的鬼火,她都能说成是一门绝技了。
可在萧阳看来,不过是个小把戏。
钟老太说完了,抽了两口旱烟,说道:
“小子,不知道你又在哪座名山居住,哪座洞府修行啊,所修道法又是哪一
门神通?”
萧阳暗暗无语,这钟老太就不会好好说话吗,说的神神叨叨的,还神通?
移山填海那才叫神通呢。
萧阳也不含糊,直接开启了吹牛皮模式,心中暗暗开始打起了腹稿,随即,娓娓道来。
“老太问我从何来,我住飘渺昆仑巅,玉虚宫前倒玉柱,炼丹炉里嚼金丹,八九玄功手中握,沧海桑田不见仙。”
这几句话一出口,直接把钟老太给说懵了。
不管怎么说,钟老太说话还算有个谱,可是萧阳这话,可算把牛皮吹到头了。
连玉虚宫都出来了,钟老太最大的依仗就是个地仙黄鼠狼,可是萧阳连玉虚宫的玉柱都敢踹倒,这还怎么比?
就算萧阳说的话有吹牛的成分,可道家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十成里边起码也有一成是真的吧。
可钟老太做梦都想不到,萧阳其实就是敢吹,反正吹牛也不上税,直接把孙猴子干的事安到了自己身上来了。
不过萧阳在外闯荡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尤其是这些走江湖卖艺的,给人算命堪舆的人,嘴上的功夫往往都比手里的真本事厉害许多。
如果在嘴上把对方赢了,那对方也不敢
小觑了自己。
萧阳对这些门路一清二楚,所以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惧,不管你祭出什么路数,萧阳都来个见招拆招。
钟老太眉头一皱,看来这小子的确有些道行,到底道行深浅,还得再试探一下才行。
于是乎,她也不说话,而是将烟袋横握在手里,把烟袋锅递到了萧阳跟前。
这其实是他们这行的黑话,不说出来,就靠手比划。
这是上一辈的人传下来的,民国的时候这一行的人有很多行话黑话,能知道的人,都说明有传承。
萧阳却是一愣,有些纳闷起来,这是要干啥?
不过这烟袋锅倒是不错,连烟杆都是和田玉的,都包浆了,估计能值不少钱。
可是他可不抽这玩意,最多抽点香烟。
“这玩意辣嗓子,吃点菜还行,这玩意就算了。”
萧阳伸出俩手指来,将烟袋锅给推出去了。
放着好好的南北大菜不吃,让老子抽你沾了口水的烟袋,这不是恶心人吗,你又不是二八芳龄的美少女。
谁承想,萧阳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把钟老太吓住了。
心中暗暗惊疑不定。
“这小子果然有老辈传承啊,我把烟袋一横,意思是一
阴一阳,而他伸出两根手指推回来,这就叫两仪生四象,反倒是压了自己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