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赵昭看见他时那双清冷的眼睛，她好像对万物都不在意，能触动她情绪的只有她爹。
如果，他也能被她在意就好了。
许诺先是跟赵昭说多夫郎的好处，接着又带她来到她一直没敢去的地方——青楼。
看着三层高的豪华楼层，明明是白天里面也点着灯，进去大厅有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在迎客。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脸上有着水粉遮不住的褶子，嘴巴上是一抹艳丽的红色，手中还拿着一块小手绢。
看见赵昭她们过来了，男人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
赵昭打量着四周，这里一楼是普通的茶馆，能够品茶聊天，抬头看去二楼的栏杆上趴了好些妖娆的男子，见赵昭看他们，他们不但不害羞，还朝赵昭抛媚眼。
“这位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香晨楼吧？”
老鸨很有眼力见，他看那个年龄小一点的女子好奇地望着里面，想来是瞒着家里人偷偷出来玩的。
赵昭正看得入迷呢，突然被人打断，然后那个老鸨明明已经年老色衰却仍然对于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还对她眨眼睛。
他的眼妆都没画好，一个眼睛的颜色浓，一个颜色淡，而且脸上都褶子真的很影响观感。
“第一次来的话，我这里给您推荐春风秋雨两个人，他们两个学过按摩，而且还会唱歌，保准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呃，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其他的吗？”
赵昭其实也不太了解，她连这里的头牌是谁都不知道。
“当然有了，还有夏枝，冬雪能歌善舞，您看您是要什么样的？我看您身份高贵，想来一般货色你们也看不上。”
换句话说，就是我看你们像冤大头，我要多坑你们点钱，给你们推荐便宜的，我不挣钱。
许诺笑吟吟的，她倒想看看赵昭怎么选。
赵昭沉吟了一下，然后说。
“让他们四个一起过来。”
反正今天许诺信誓旦旦道，不用她花一分钱。有人乐意买单，赵昭才不会为许诺省钱。
许诺看见赵昭如此大气，露出“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神情。
这就对了嘛，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个森林？
于是许诺要了一件上好的包间，还要了几壶茶和几盘点心。
包间在三楼，二人走上二楼的时候，那些男子都故意往她们身上倒。
赵昭闻着那些刺鼻的香味被呛得直咳嗽，这些男子都非常大胆，更有甚者，看见她们还故意把衣服往下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赵昭一路默念着，反而是许诺还有心情跟他们调笑。
摸摸这个的脸，揉揉那个的头，看顺眼的还给他一锭银子。
那些人看到银子脸上就乐开了花，一锭银子，他们接一次客，也才几两银子。
这一锭银子足够他们干好几天的。
三楼就安静一点了，隔音效果虽然好，但是也能听见不雅的声音。
许诺倒是没什么，赵昭听得一脸尴尬，还被许诺嘲笑。
两个人坐下后不久，四个年龄相仿的男子，就端着茶水点心走了进来。
其中为首的那个是春风，他穿着一身绿衣裳，如同刚抽出枝条的嫩柳。
第二个是夏枝，身穿红色的衣服，比起门口的那个男子穿的红色衣服，颜色稍浅一些。
第三个是秋雨，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服，连耳饰都是黄色的。头上还别着一只金黄的簪子。
最后一个是冬雪，他穿着应景的白衣，头上还别着一个羽毛形状的发饰。
他们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的样子，在面对客人的时候满面笑容，然后为二人倒茶。
“你们四人都有什么才艺？”
许诺一边喝着茶，一边观察他们几个，嗯，长得的确不错。
就是不知道身材怎么样。
春风先开口，他是四个人之中的老大，他们三个都听他的。
“这位客人想看什么呢？文雅的或是……不雅的。”
赵昭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旁边的秋雨赶紧拿帕子给她擦嘴。
她以为的才艺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再不然就是画画。
谁料这个绿衣服的开口就这么劲爆。
一旁的冬雪捂嘴娇笑，“这位姐姐怕是第一次来我们香晨楼吧？既然进来了，你应该知道这里不是那种附庸风雅的地方。”
她的确是第一次来，难怪她要叫四个的时候老鸨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而且那笑容里还包含了她当时看不懂的深意。
如今，她明白了。
那是祝她玩得高兴啊！
许诺饶有兴致，青楼男子一向大胆，而且他们惯会哄客人。
她家里那些也都玩腻了，看看青楼这些人的“才艺”也不错。
“我听说你们能歌善舞？不如表演一下？”
“我和秋雨是搭档，夏枝和冬雪是搭档，不知二位想看我们谁表演？”
“一个一个来。”
在春风和秋雨站在中间的时候，夏枝冬雪自觉来到她们二人身边为她们按摩。
椅子能够让她们半躺着，赵昭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