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之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在急诊室里擦干净了脸,包扎了几道伤口后又活蹦乱跳,至于他身上那些血,大部分都是那些混混倒得猪血。
而那些混混连江家也不知道,就是单纯的想讹五十万罢了,江子扬听到下属报上来的消息都呆了,转头就把八个彩毛都扭送到警察局。
“你觉得悦悦怎么样?”
江洛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沈景之,少年似乎很疲惫,他手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正闭着眼靠在车窗上。
“江小姐很好,帮了我很多。”
沈景之轻声说道,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你喜欢她吗?”
江洛直接开口,沈景之扣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捏紧,又很快松开,江洛正巧移开目光,并没有注意到。
“江小姐漂亮,性格好,谁都会喜欢的。”
江洛闻言看了他半天,这话很俗套,但也没错,可他若真的喜欢悦悦,不该是这样的。
车很快到了一中附近,沈景之看了个路口就让江洛停车了,临走之时他像是出于礼貌一般问了句江望舒怎么样了,再得到她发烧昏迷后也只是说了句希望江小姐早日康复。
“会的,她很快就会好的。”
于是江洛开车走了,这时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沈景之如果真的喜欢悦悦,不应该这样冷淡。
冷淡的沈景之在他走后独自在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当时天还没全亮,几个早餐摊子也才摆开。
“景之?你坐这儿干嘛呢?”
卖包子的大婶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手脚麻利的装了几个包子给他。
“哎呀你快拿着吧!和王婶客气什么?!”
热乎乎的包子隔着薄薄的塑料袋温暖着他冰凉的手,也唤醒了他沉寂的心思。
“谢谢王婶,我不能白吃您的。”
他坚持扫了钱,在王婶复杂的目光中转身回家了。
幸好今是礼拜日,他把包子放在茶几上,慢慢缩进被子里闭上眼。
他从没想过一晚上能发生这么多事,晚上出门夜跑,结果被人打晕拉去郊区,然后江望舒因为救他生了病,最后还是被江家少爷送回来的。
幸好,他藏得很好,江家四人都没有发现他的秘密,只当是江望舒倒贴。
“所以他真的没事了吗?”
江望舒侧躺在床上,细细的手腕支棱出去拽住江归宴的衣角,大大的眼睛眨巴着,一心只想沈景之。
“没事,他好的很,这会已经回家了!”
江归宴这几句话说得颇为咬牙切齿,实在是江望舒那副样子太惹人生气了。
嗓子哑的没声了,拽着他衣服的那只手背上满是淤青,嘴唇干的起皮,她才刚退烧,这么稍微动一下都得躺着缓半天,就这还惦记那个沈景之呢。
“悦悦可能在倒贴。”江洛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江归宴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想看看他可以吗?”
江望舒拽着哥哥的衣角晃了两下,没等他说话就失了力气一般松开手。
江归宴没好气的抓住她那只手塞进被子里,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
“啧,看什么看?!你病成这样了还惦记别人呢?知不知道我刚才费多大工夫才把爸妈哄回去睡觉啊?!”
“就是,你这就忘记答应过哥哥什么了?”
江北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望舒撒娇似的呜咽两声,“我……”
“你什么你,他放心不下家里人,昨晚留观了两小时后就回家了。”
江北渊把灌满梨汤的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顺势拉了个凳子坐下了。
“现在跟哥哥聊聊你们俩的关系吧。”
江望舒瞬间蔫了,怂巴巴的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当春卷一样裹起来,
“我们俩能有什么关系啊,普通同桌关系罢了。”
江归宴也拖来一个凳子坐下了,和江北渊齐齐注视的床上的“春卷”。
“是那种会给他转一百万然后还会去他家过夜的普通同桌吗?”
江望舒那晚没回家,说是去了同桌家,谁曾想这傻孩子自己进狼窝啊!
长度为一米五五的春卷自动翻了个面,用后背对着两位亲哥哥。
“过什么夜,我那是去学习的!再说了那一百万他也没收啊……”
她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了,径直从床上窜起来,又因为头昏脑涨栽倒回去,把旁边的江北渊和江归宴吓了一大跳。
“完了啊哥!”
江望舒嗓音沙哑,两只手一并抓住了江归宴伸出来扶她的手,情绪激动的像只嘎嘎叫的鸭子。
“你哥还没完呢,有事说事!”
江北渊打开杯子正要喂她喝水,听见她的话差点把水撒出来。
“我昨晚找你们解决问题,然后你们和爸妈都知道了是不是?!”
“你的脑子是昨晚被白虎吃了吗?!我俩刚才问你半天了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在问什么?!”
江归宴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望舒,半晌啪的一下打掉她的两只手,捉起床上的被子直接把她整个包了起来,那样子倒像是怕传染了弱智一样。
“爸妈不知道,我们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