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沈家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沈母还在午睡,沈景之先是把调味品和菜放进厨房,回屋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屋里,江望舒把两大包零食全倒在那一小块地毯上,然后像猫似的扒拉来扒拉去,玩得不亦乐乎。
“你这是干嘛呢?”
沈景之走到不远处的凳子上坐好,低头看着江望舒。
“我在看我的小宝贝们。”她站起身来,两手向上举着一包辣条,眼里都快冒出星星了。
“平时我哥都不让吃这些的,非说吃了会肚子疼,今天他又看不见,我要自己吃个痛快!”
江望舒气鼓鼓的扔下宝贝辣条,像条河豚似的两手叉腰,“我现在都长这么大了,那种哄小孩的话我才不信呢!”
两人初见时江望舒一身旗袍把陈文前按在地上摩擦,周身气场镇压全场,这会打扮还是一样的打扮,却哪里都不一样了。
就像是只撒娇给他看一样。
沈景之头也不疼了,脑袋也不晕了,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顺着她的话哄她。
“噗,好好好,你是大人了,那江大人只吃一口好吗?”
到底是怕她没吃过辣会难受,沈景之插好了酸奶就等着喂她喝了。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复杂想法,早八辈子被沈景之扔到了脑瓜子后头,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是英雄却也过不了江望舒这关。
她太可爱了。
于是江望舒眉开眼笑的吃起了辣条。
一秒钟后:
“嘶……呕!呸呸呸!!!”
她泪眼朦胧,喉咙像着火了一样,手忙脚乱的找水喝,一根吸管就递到了嘴边,她下意识吸了一口。
凉凉的,甜甜的,是草莓味的酸奶,她抬头望去,果然看见了目光担忧的沈景之。
“呜呜……”嗓子实在太疼了,连带着平时软软的声音也哑了。
“没事吧?”
江望舒摇了摇头,喝光了一杯酸奶,才勉强发出点声音来。
“咳……我嗓子好疼。”她张大嘴指了指喉咙,眼眶红红的,语气格外委屈,“什么嘛,这一点也不好吃!”
“都给你说了多少遍玛丽苏不能吃这些刺激的,人家正统玛丽苏都是吃花瓣喝露水的,你倒是好,在这儿给我吃死神辣条?!嗓子和胃不想要了是吧?!”
系统气的跳脚,骂骂咧咧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关心她。
沈景之听不见系统说话,只看见江望舒眼眶越来越红,只当她难受的厉害,于是拉着她的手臂扶她坐在床上,又接过空酸奶瓶扔进垃圾桶。
“你从没吃过辣的,不知道这是一种痛觉,还是再喝口奶吧。”
江望舒乖乖点头,她咬着吸管,湛蓝瞳孔里盈着一层水雾,抬头望着沈景之。
“我今天懂了一个道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沈景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问道:“以后还吃辣吗?”
江望舒:“不了不了!我这辈子都不吃了!”
午后阳光暖烘烘的,均匀撒在两人身上,沈母靠在门边看着屋里的场景,在儿子扭头看过来时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心想儿孙自有儿孙福。
且说他们两人的关系,江望舒对沈景之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朋友,她对景之有种莫名的信任,会喝他递过来的东西,会任由自己被他抱回家,还会让他牵手摸头。
换了别人兴许早意识到了,可看江望舒现在的样子,明显不知道自己对景之的依赖出于什么,她真诚,热切,像小太阳一样对待身边的朋友。
景之肯定不会说明的,他喜欢江望舒,不敢挑明说,怕会失去她,所以现在只要她这个母亲不去挑破这层窗户纸就行了。
江望舒在沈景之家里留到了五点,哑着嗓子和他一起打了好一会游戏,这才提着空了的便当盒回家去了,刚回家没多久就犯起胃疼,最后还是系统化出拟态跑出去喊的人。
“悦悦,你实话跟妈妈说,你是不是偷吃辣条了?”
江望舒大而温馨的卧室里,江母坐在床边心疼的抚着女儿因为挂水起了淤青的手背,身后,江父从女仆手里接过毛毯,仔细的给女儿盖上。
“妈,悦悦现在说不出话了,等过两天她好了咱们再仔细问问。”
大哥看了看徒劳张嘴的江望舒,把她喝了半截的热水放在床头柜上,身后是脸色不好的二哥三哥四哥。
江望舒:“……”因为吃了一口辣条,我被全家人批判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哼!有本事想这个有本事你当时别吃啊!”系统在江望舒脑子里冷哼。
“江小姐的胃十分脆弱,应当忌食辛辣,烟酒等。”
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正对着光看体温计,“37.5,有点低烧,一会挂完水多休息,避免熬夜,劳累。”
听见医生这样说,众人又把目光转到江望舒那边,江望舒怂巴巴的往被子里钻,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别乱动!走针了怎么办?”
沈母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还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钻进去一会喘不过气了头疼。”
医生收好温度计,拿出一瓶含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