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嘿……”
昏暗灯光下，空无一人的公寓里，回荡着变态一样的嘿笑，时不时还掺杂一些猪类生物的哼唧，使人不寒……
“统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一道猛然拔高的女声叫嚷着，地上那四脚朝天发出哼唧声的“动物” 也翻过身来，赫然是系统的拟态，白虎。
也不知道它一只老虎为什么老爱学猪叫。
“听着呢听着呢，不就是香香……沈景之说喜欢猫咪吗？瞧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白虎悠然舔了舔毛，觉得江望舒这副叭叭凑上去的样子真是丢脸，丝毫不提刚才是谁发出猪叫。
江望舒这孩子打小就聪明，重点抓的没一次对。“香香……？为什么要叫沈景之香香？”
她坐在地毯上，顺着白虎的毛毛捋，脸上是疑惑的表情。
系统瘫成一张虎饼，显然是被摸舒服了，语气懒洋洋的。
“因为他香香软软啊，你难道一点也没觉得？”
“嘶……”江望舒想了想今天白天躺在医务室挂水的沈景之，肤色冷白，泛着些潮红，黑发被汗水浸湿，似乎是难受的狠了，平时深邃的眼眸也沾了些水雾……
“别想了，还记得他是怎么病的吧？你居然还不去学习？以前还能我叫你笨蛋美人，现在连美人的皮子也没了，要直接叫你笨蛋吗？”
白虎一个骨碌直接滚远了，站起来抖落几下凌乱的毛，咬着江望舒的书包回来了。
“刚才我哥哥打电话问有没有把特产送出去，跟同学关系怎么样了，还说让我不用操心学习上的事，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开心就行。”
白虎直接给了躺平摆烂的江望舒一爪子，“停止你危险的想法！是你口口声声要让沈景之给你补课的，现在又想后悔？！”
“我自己怎么学，我根本就看不懂啊我的统子哥！！！”江望舒不为所动。
白虎冷酷无情的又给了她一爪子。
“我教你，你今天要是不把这道题学会就不要睡觉了！！”
……
第二天江望舒满脸痛苦的按掉闹铃，在数位女仆的帮助下洗脸穿衣吃饭，一直到出门的前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些什么。
“假发呢？！我的假发呢？！我忘戴假发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她踩着早读的铃声和班主任前后脚进班。
“老师好，我忘带书包了又回去取了一趟，这不……”
她一边说着，一边顶着水鬼般的头帘做出拿书包的动作，没曾想摸遍了身上也没拿出那个熟悉的兔子包来。
坏了，她忘带书包了！
刚还跟老师说她是回去取书包的！这和撒谎说自己做作业了然后被老师当场拆穿的小学生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早上我就提醒过你了你怎么回事啊哈哈哈哈”这是笑个没完的系统。
沈景之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生怕再多看一眼都会笑出来。
赵敏敏和张天方大抵是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短短一分钟做出几十个假动作。
“咳，江望舒同学这种诚实的品质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同学们……咳，开始早读吧。”
班主任离开教室的脚步都透出几分落荒而逃来，想来是去狂笑了吧。
老师前脚一走，后脚同学们就开始笑了起来，尤其是前面第一排那几个男生，嗓子眼卡了条纹袜一般咳个没完，江望舒脸红到脑瓜顶，恨不能把头塞进桌壳。
“忘戴假发回去取，然后又忘了拿书包？”
沈景之还是沈景之，这样都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昨晚我发愤图强想卷一下，学到了十二点。”
沈景之还挺新奇，接着问道：“然后呢？学会了什么？”
“然后，然后我十道题错了九道……当时还挺生气的，就把本一扔说不学了，没想到今天起晚了……”
沈景之听到这儿实在是憋不住了，以手掩唇清咳一声，很快又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做出一副我没有笑的表情来“我来教你吧，不能让你的学费白花不是？”
当初江望舒给他的五十万，除过妈妈住院用掉的二十万，剩下的他一分也没动，他会尽快凑齐二十万还给她。
因为他喜欢江望舒，哪怕江望舒不在意这点钱，但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江望舒噘嘴，很是不情愿的应声。“教，这次学不会就怪你。”
赵敏敏已经发出了公鸡打鸣的动静，江望舒羞成这样还有想着以后让她和系统合资开个动物园，以一当十，一人饰演好几个动物。
系统：“……？我认为你比我更适合当猪，你觉得呢？”
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像一只温柔的手，微微掀起一角窗帘后轻轻放下，给班里的同学带去一阵清凉。
江望舒生无可恋的吐出一口气，盯着沈景之写字的手看个不停。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尖还是粉色的，手背上还有昨天挂水的淤青，怪让人心疼的。
“函数f（x）=……的定义域是？”
“啊？”
看着江望舒这理直气壮摸鱼的模样，沈景之无奈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