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两人之后,庄玉便开始考虑置办些家产的事了。
毕竟,从六丁道人那里搜来的银票,还是得花一花的。
一日春雨,庄玉请来了二叔庄倆,两人在堂屋门口小酌了起来。
只见,抿下一杯酒,庄玉悠悠地道:
“二叔,我二弟、三妹马上就要谈婚论嫁,我想置办些家产,给家里换换门面。”
二叔嘴里正嚼着牛肉,边嚼边说道:
“阿大啊,你还是先催催自己吧。”
“你今年都十九了吧,前几天你二婶连着给你张罗了四五个,你一个也不看,也不怕你母亲难过。”
“不是二叔吓唬你,过了二十岁再不娶媳妇,在咱们老渔台,你往后可要一竿子插到底喽。”
“呵呵,二叔,我还是六丁观的弟子,哪天师父回来了,我还得回去清修的。”
“哎呀,这又不耽误,你先娶亲,等你师父回来你再回道观不就好了吗?实在不行,咱就从那六丁观还俗好了。娶媳妇要紧,正事要紧!”
笑着摇了摇头,庄玉道:
“二叔,说正事,我想买点地,再重新盖一座宅院,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好事啊,咱这十里八乡的我都熟,你相中哪家的地了,给我说一声,我去找他们谈,盖房我也熟。”二叔喝了一杯酒道,随后又问:“你准备买多少地?”
“先置办个三千亩吧。”庄玉淡淡地道。
一口老酒,从二叔口中喷了出来。
……
没过多长时间,庄玉就在二叔的帮助下,开始干了起来。
但置办家产的整个过程,他也没有太操之过急,毕竟太过显眼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置业的过程中,庄玉还不时地向外捐资,很热心于铺路引水、资助学业、体恤孤寡等乡务。
用了约一年的时间,庄玉共购置了良田三千二百多亩,分散在了虎林镇二十余处,每处都是一二百亩。
同时,在虎林镇、鹿林镇、豹林镇,以及在莱州府城,庄玉还置办了各类商铺五十余间。
这些商铺庄玉自己是不准备经营的,而是租与其他商户收租。
并且,庄玉还购置了两条可以出远海的大船,因为他觉得自己家老渔台是一个靠海的渔村,长远打算需要有一些海上的生意。
而自家的新宅邸,庄玉没有推倒老屋重建,而是新选了一块地。
选在了老渔台背靠的小山丘上,也就是自己家最早的两亩薄田所在的小山丘。为此,他买下了那整个小山丘。
一年的时间,一座三进四合的大宅院,在那小山丘的下腰处依势而起,虽然没有六丁观占地大,但更加精致幽美。
宅院的风水视野也极好,向下俯视整个老渔台,向南瞭望宽阔大海。
当庄玉买下那个小山丘时,有不少人不再称其为“庄小道长”了,而是称呼其为“庄员外”。
而当大宅开始在那小山丘上起势时,“庄员外”就直接就变成“庄大官人”了。
当庄家大宅建好之后,十里八乡的媒婆,开始为庄玉的婚事操碎了心。
老渔台庄大官人的大名,快速在一个个府门香闺传播了起来,并且,越传越夸张,越传越邪乎。
只见,远在莱州西边青州府的一座深宅大院中,一位二八芳龄的娇女正手持书卷在花园中闲坐,两个俏美丫鬟分居左右服侍,一个花枝招展的媒婆正在卖力说着:
“哎吆,大小姐,这次的保您满意,老夫人刚才听了都喜得合不拢嘴。”
“那就是莱州府鼎鼎大名的,虎林镇老渔台庄大官人。”
“他家哦,有良田八千多亩,出海的大船一十三艘,各式铺子八十多间。”
“家里那六进八合的大宅院,足足有三百间屋子,外人走进去,都得在里面迷上三天。”
“那家里的银子,算盘都得打冒烟。”
“他要是跺一跺脚,那虎林镇都得抖上三抖。”
“他要是去莱州府,知府大人都得客客气气地出面请个吃喝。就是到了咱们青州,头面的人物也都得出来见个脸熟。”
“他还跟着一位老神仙学艺十八年,练了一身的好武艺,就是百八十个年轻小伙也近不得他的身。”
“大小姐您要是嫁过去哦,那您就是那地界上的土地爷爷、太岁奶奶!”
……
很多人在关心庄玉的婚事,庄玉不胜其烦,到后来只得编出了一个,自己先前跟师父远游,在皇都和一位深闺小姐私定终身,只待那小姐到了出阁之龄,便前去迎娶的戏段,以搪塞众人之口。
不过,庄玉虽然对自己的婚事很不上心,却对二弟的婚事很是上心。
自从大宅建好之后,基本上带着二弟两天一村姑娘,十天看完一乡。
但挑来挑去,他二弟却最终选择了老渔台韩大户家的三小姐,他俩是一起长大的。
对此,庄玉倒也赞成,庄母也很是欢喜,庄母以前还经常给韩家小姐做绣鞋,可谓是知根知底了。
基本确定后,庄玉便和韩大户商议,很快就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地让二弟将韩家三小姐娶进了家门。
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