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了有葛婶子这么个经验老道的,回来给程小淮安排了月事带,将她安排妥当之后,又以过来人的经验,噼里啪啦的给她述了一些注意事项。
程小淮昏昏沉沉,浑身难受极了,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看见她这般难受的模样,葛婶子也没再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不过可千万不要着凉!
落下毛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是个懂医的,婶子说这些话,有些啰嗦,可都是为你好,你别嫌烦!”
程小淮自是感激,只是酒精麻痹了大脑,她得眼皮发沉,根本睁不开眼睛。
却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婶子!”
“那你歇着吧,我先回去!”
“让大郎送你回去,路上小心着点儿!”
“你快好好休息吧,啥事儿都别管了!”
这张小脸都苍白的没有血色了,还惦记着她回去的路上,是否安全。
真不知道武氏,是这么狠的下心对待这孩子的!
到底是猫养的猫疼,狗养的狗疼,不养的不疼!
葛婶子从屋子里头走出来,在外头一直耐心等候的沈遇,自是满眼焦灼。
“婶子!”
“都弄好了,放心吧,我把你炒好的盐袋子,给她敷了肚子,你可得盯着点儿,别让她伤了,还有就是莫要贪凉,你给他煮上一碗热红糖水,煮得艳一些,喝点热乎的,肚子就没那么痛了!”
沈遇将葛婶子叮嘱的事,一一记下来,随后这老两口子才离开。
沈遇回到屋里头的时候,看见土炕上蜷缩成一团的,除了两碗,就是程小淮。
似乎是因为疼痛,她的眉头攒簇,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沈遇有一些心疼,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土炕边,伸手去触碰程小淮的小腹。
上头,有葛婶子给她敷上的炒盐袋,说是可以温经止痛的,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可是眼下,程小淮已经不闹腾了。
甚至是安静的睡着了。沈遇挨着程小淮 ,侧卧在她身边,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程小淮一转身,直接钻进了他的胸膛当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沈遇顿了顿,一只大掌在她的小腹上,开始轻轻的按压打转,试图给她轻一些痛苦。
这一夜,程小淮又做梦了,能见他们两个,做了令人面红耳赤的事,只不过关键时刻,程小淮来姨妈了,不过两人依旧是浴血奋战,战的难舍难分!
程小淮都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这都做的啥梦,真是没出息!
第二日,程小淮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酸疼感,沈遇不见了,她挣扎起身,坐起来的时候,却听见院子里头,有哗啦啦的水流声。
新房那边收拾的差不多了,葫芦已经提前搬过去,沈二郎回家,两人昨天夜里收拾好了以后,便去了新房子里头睡,也正因为如此便错过了沈遇这一夜的折腾。
老爷子喝多了,醉的就像是一头死猪,崔乙这一夜 ,横也是没怎么睡,一直在屋里头照顾着。
沈遇起来洗刷什么,崔乙知道,却也没有多事出来打听什么。
隔着窗柩,看见沈遇正在用手揉搓她昨夜穿的那身月色的襦裙!
轰——
程小淮的脸颊,瞬间滚烫 ,实在是有点绷不住,心里却有一些感动 。
昨夜她那般模样,想必是吓坏了沈遇!
程小淮下床,依然觉得头重脚轻,却还是走到了院子里头。
听见了开门的声响,沈遇回头,却看见程小淮,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你醒了?今日感觉可好,肚子还疼不疼?过一会儿,我给你熬一些红糖水,葛婶子还给了一些红枣,说是可以补气血……”
程小淮脸颊通红,看着那些衣裳,竟然平添了几分羞涩:“这脏衣裳……我自己来就行……”
“那怎么行!婶子说,女人小日子,就像是坐月子,万万不可着凉,否则日后会落下病根儿的,这几日你就好好的养着,别碰凉水……”
沈遇絮絮叨叨,可言语之间,都是对她的关心,程小淮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持续性的温暖着,这种感觉就像是雪中送炭那般。
接下来的几日,程小淮像是病人一般,被沈遇伺候的十分周到,就连程小淮,都一度认为,自己并不是小日子,而是得了什么能死人的绝症!
一直到怀济堂开业那一日,程小淮才像是一个人,能够自由活动。
精致的匾额,悬挂在店铺中央,两边还有大红的绸缎,做的布花,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震耳欲聋,响彻了半条街,众人都知道,最近有一家铺子要开业,可是一个不曾想,竟然是一家医馆!
程小淮和沈遇,站在医馆门口,直到炮竹噼里啪啦的响完。
周围的百姓,看热闹似的围着怀济堂,却见程小淮上前一步,对着众人拱手。
“各位乡亲父老街坊邻居们,今日是我这医馆开业的日子,从即日起,我会义诊三日,药钱半折,希望诸位奔走相告!
在此,我跟大伙保证,我这怀济堂,童叟无欺,保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