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儿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张捕头,双颊上泛着粉红,微微的下身行礼,颇有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
与那一日,在程家嚣张跋扈的劲头,完全判若两人。
程小淮:你这变脸,是在哪儿学的?
比翻书还快!
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是给你玩的明明白白~
秀儿 ,是你吗!
“你是何人?”
“小女程秀儿,那程小淮要状告的,是我祖母……”
“哦,你是被状告那方!”
程秀儿上前,挡在张捕头与程小淮之间。
努力的将她最温婉,贤淑的一面,展示在人前。
“不是这样子的,官差大哥,这本就是我们的家务事,是我的妹妹,不知分寸……”
“是不是家务事,不是姑娘说了算,既然有人击鼓鸣冤,郑大人自然是受理,麻烦姑娘让开,我要寻告状之人,询问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随后在听你们的供词,这也是衙门办案的规矩!”
张捕头的冷脸,让程秀儿下不来台。
程秀儿憋屈,她这么温婉娇弱的女子,努力的去讨好张捕头,却被人当做草芥一般,直接给无视掉了!
一直备受人追捧的程秀儿,自尊心受侮辱,她正值青春年华,哥哥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前途无量 日后,那可是要入仕途的!
也正因为如此 ,程秀儿眼高于顶,在婚姻之事上,更是百般挑选。
那求亲的,可是快要踏破了家里头的门槛。
张捕头这人,长的有几分人样子,浑身正气,却是瞧不出来眉眼高低,程秀儿对他示好,他可倒好,属驴的!
直接把程秀儿踹到了一边子,程小淮讪笑,却似故意的,挤开了程秀儿上前。
“官差大哥,这些人在民女毫不知情情况下,将我小叔子带走,还留下了这么一封函书,小女无奈,才报了官!
还请官差大哥,为我做主!”
说着, 程小淮将那一封信函,双手奉上,武氏和儿子,媳妇都慌了,就连程允堂,白净斯文的脸上,也平添了几分忧虑。
当初 ,祖母让他这么做的时候,他只觉得 ,不过是长辈拿捏晚辈的手段,以前的记忆里头,程小淮就是个二二愣愣的傻姑娘。
他们住的宅子,吃喝用度 ,还有他的束脩,是如何来的,程允堂不是心里没数。
而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习以为常,认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却不曾想,程小淮痊愈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再像以前傻傻乎乎的任人拿捏,甚至是有一些不好惹!
想要从她这拿走些什么东,比登天还难,甚至是有一些刺头,谁碰就扎谁。
程允堂渐渐的不安,甚至是有一些慌乱,这事,如果真的闹到对簿公堂,对他日后的仕途,必然会有影响!
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私聊,内部解决,不要把事情闹大,而这件事情的关键,取决于程小淮。
看完了信函上的字,张捕头不由得蹙眉,这字里行间,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想要回小叔子就要拿银子换!
摆明了就是一封勒索信!”
张捕头看向武氏,眼神冷冽:“程老夫人,这事儿您怎么看?”
武氏神情慌乱,却强装冷静:“官差大人,这事情,原本是我们的家务事,可我这孙女,脑子不太好,看见小叔子丢了,就去报了官,这事,我们能私下解决……”
“能否私下解决,这要看击鼓鸣冤的原告方,是否愿意撤销告状!
程姑娘……”
“我不愿意,眼下,我只想要看见我家小叔子毫发无伤的回来,且,要让他们签下保证书,日后不再骚扰我们……”
程二叔恼羞成怒:“你这丫头,这话说起来便就过分了,咱们本是一家人……”
程小淮翻白眼:“咱们是不是一家人,你也不用急着辩解,郑大人可着人去十里堡明察暗访,在我脑子不清醒的那些年里头,武氏压榨我们父女二人,在我父亲死后,又将所有的家产掠夺,只剩下我一孤女,孤苦无依!
这一路上若不是有我家相公和小叔子撑着,我断然是走不到现在,如今我们日子好过了,这些吸人血的蚂蝗,又开始到我那儿去找便宜,我不依,他们竟然想到了如此下作的法子!
绑了我家小叔子以此要挟,大人若是不信,可随我去十里堡取证,我家中还有父亲留下的账簿,这些年,给武氏还有他这一双儿子的银钱,田契,地契,还有被他们抢走祖屋的房契,是如何转让出去的,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
程三叔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账簿?我们如何不知道?”
程三婶偷偷的拽着自家男人的衣裳,示意他少说几句,如今这个时候,说的多错的多。
武氏听程小淮如此说,忽然间就明白了,怪不得这丫头如此的猖狂!
原来手里头,有一个什么账簿!
该死的程大,本以为他只是个逆来顺受的,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心机!
程猎户当初留下这些东西,就是预备着程小淮若是被,这些人欺负狠了,以来反击的证据。
因为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