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从来没这么心累过，他得把顾念江还有李虎子一个个扶上马车，李虎子还好不会闹腾，顾念江喝高了，直接在下楼的时候哼曲子。
周围异样的目光传过来，裴恒很想把现在这个烂醉如泥，趴在自己身上的顾念江给扔掉但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无奈的叹气，背着他去马车。
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再去马车里面，裴恒想吐，里面不仅充斥着酒味，还有刚才女子身上的脂粉味。
这两种味道，以及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让裴恒没忍住当场作呕。
他进了马车，把帘子拉开，让小厮赶路快一点，如此外面吹进来的风才能让他好受点。
就是有点冷。
这么冷的风，依旧吹不醒喝醉的两个人。
裴恒揉揉眉心，以后他们再说要喝酒，自己肯定得拦着点。
裴恒原本想把李虎子直接带去自家府邸，但是想着林小念可能会担心，还是把他送去了林家宅子。
在别人看来，林小念或许很无情，在裴恒眼里，他始终相信，林小念一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果不其然，他去林家宅子敲门的时候，来开门的是林小念，从敲门到开门期间隔了没多久可见林小念一直在等李虎子。
打开门，酒气扑面而来，还有让林小念一愣的脂粉味。
裴恒扶着喝醉的李虎子站在她面前，林小念抿唇盯着李虎子看了好一会，猜想他今日可能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来搭把手？”
看到发呆的林小念裴恒出声提醒，林小念沉默上前，扶住李虎子另外一个手臂。
和重量一起压下来的，还有他身上那刺鼻的，暧昧的胭脂香。
想到一种可能性，林小念还是不可避免的难过。
“你们怎么不拦着点。”林小念有些委屈的声音责备道。
裴恒叹息一声，而后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林姑娘，我们劝没有用。”
“我不知道你和李兄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但真心人难求，错过了莫要后悔。”
后悔？左右都是一样的后悔，不管怎么样的选择，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她可以选择再好好的和李虎子幸福的在一起五年，但五年之后，痛苦的只会是两个人。
把李虎子扶到他自己的房间以后，裴恒便离开了，临走前，他意味深长的望了林小念一眼。
她正在给他脱衣脱鞋，动作极尽温柔，就像怕吵到他一样。
这样对一个人，如何算不爱
？
裴恒轻轻关上门，今夜月色迷离，人心亦是让人分辨不清，朦胧不已。
林小念打了一些热水，还做了醒酒汤，给他擦了脸后，想要喂他喝下去。
林小念知道李虎子酒量好，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原来他喝醉以后，也真的非常闹腾。
和自己喝醉了小打小闹不同，李虎子是真的让她无可奈何。
林小念刚给他盖好被子，就被他掀开，人还要下床，一边说着:“还有酒吗，我要喝酒。”
都醉成什么样子了，林小念揉揉眉心，把醒酒汤递到他嘴边道:“喝吧。”
李虎子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就皱起眉头说:“这不是酒，我要喝酒。”
他一边说，一边推搡着，好好的一碗醒酒汤，直接撒了一地，碗碎裂成好几块。
这么大的动静让李虎子略微清醒些，他眯着眼睛看面前的人，终于看清了林小念的脸。
酒精的作用发挥了作用，他白日时，还能装出一副对她冷淡的样子，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抱住了她。
林小念想要推开，还是和以前一样，被吃的死死的，即便他喝醉了。
“小念，你为什么要喜欢梁殷，他有什么好的，只不过……只不过生的比我好
一些。”
梁殷是太子，而他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听见他的质问，林小念不知道怎么回答，嘴像黏住了一样，是的，她找不到任何喜欢上梁殷的理由。
她现在也说不出口那些再伤李虎子的话。
反正他喝醉了，明日也不记得这些事吧。
林小念拍了拍他的肩道:“虎子哥，没了我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人爱你的，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
李虎子松开她，立起身子，一双朦胧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好久。
“不，我只要你。”
下一刻，在林小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虎子凭借着不清醒的意识，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许是带着怨气，林小念觉得似乎有好几只细小的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双唇，密密麻麻，让人喘不过气。
最后，牙关被人撬开，他嘴里的酒气进来，刺激着大脑还有味觉。
林小念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她迷失在其中，一步步沉醉，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索取，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李虎子只吻着她的脸，最后到脖颈，然后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褪下来，林小念浑然不觉。
她只在想，这酒可真够烈的，只
要闻一闻，就能让人意识不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醒着，但她知道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