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念瞧见皇后的眼神，打心底疑惑，不过是一个瓷杯而已，为何皇后瞧着那么心疼？
梁殷小声的和林小念解释:“这是高丽新进贡的瓷器，白瓷极其难得，可能百万道瓷窑里面才能烧出来一副。”
“而且这是高丽那边的瓷窑偶然烧的，真正的技艺还未被掌握。”
林小念明白了，两个之前她在这里看到的瓷器，一些茶杯，还有酒壶什么的，大多都是青色。
那她现在岂不是闯祸了？
林小念赶紧行礼道:“民女举止粗鲁，不小心摔了娘娘的瓷杯，请娘娘恕罪。”
皇后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也怪我，自己要拿出来，该收着的。”
皇后如此客气，林小念反而觉得有点奇怪和不好意思。
宫女进来把瓷器碎片收起来，皇后不舍的扔，让人留了下来。
“我梁朝的瓷业，真是差得很，每年到要向外朝进贡很多，花了不少钱。”
“如果有人能把制瓷的技术发扬，绝对能给国库省一大笔钱，她自己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前面那句话林小念没有太在意，但是后面那句她留意了。
制白瓷并不是什么难事，反而是一些青花和碎纹比较复杂。
可能是物以稀为贵吧。
“娘娘，我对瓷器很感兴趣，您那边若是有瓷窑，也可以让人带我去看看。”
皇后微微睁大眼睛，林小念不会是想自己去烧瓷吧，可是这种技艺，一般都是传家或者拜师才有。
“你可会烧瓷？”她轻轻皱眉问她道。
看着那碎裂的白瓷，林小念摇了摇头道:“民女不会，不过是感兴趣罢了。”
闻言，皇后眼眸暗淡了些。
也是，她一个女娃娃，怎么会烧瓷呢，对之感兴趣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这个话题结束，皇后后面问的都是一些平平淡淡的问题，直到后面她突然问道:“丫头，你可知天下第一针的事情？”
这个时候，林小念才开始警惕起来。
还以为她上次已经对自己打消了疑虑，结果现在又问起来。
她当然不能装作不知道，这样显得太刻意，林小念用平常的语气叙述:“前些日子来宫里时，听唐大家讲过一点点。”
“这天下第一针，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闻言，皇后眉目紧紧一皱，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梁殷感觉得到，她母后可能在压抑某种情绪。
算了，这孩子应该不知道那些吧
，皇后叹口气。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歇着，我也乏了。”
突然就下了逐客令，林小念不再停留，行了哥个礼之后，直接离开了，梁殷瞧着他母后情绪不太好，也和林小念一起离开。
路上，他和林小念搭话。
“你和李虎子婚事准备的如何？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喝一杯喜酒？”
闻言，林小念顿住脚步，侧头望向他，整个动作下来如机械一般。
她道:“我与他之间，没可能了。”
这话让梁殷惊讶好几分，毕竟她前些日子进宫的时候，还对李虎子表现得情浓意浓，这才过去多久就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他试图从林小念脸上找出一点悲伤的情绪，但是林小念早就已经麻木了，所以梁殷没看出半分端倪。
看来不是李虎子不要林小念。
梁殷叹气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找一个人厮守不容易，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林小念淡淡的回应道:“谢谢太子殿下的提点。”
她已经到了偏殿，进去后直接关上门，把梁殷挡在门外。
这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她发脾气了？梁殷站在门外，有些哭笑不得。
他身边
的下人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一个个都惊讶的不行，这是太子会露出来的神色？
而且林小念直接把门关上，把它挡在外面，他也不带生气的。
这还是他们的太子吗？
林小念回来之后就窝在被子里面了，她忽然记起来，自己进宫的事情，家里人还不知道，也没有带消息给他们。
大概会着急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林小念肯定会想办法让别人带消息给赵氏他们，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明日回去再解释。
如果再让人传消息的话，太麻烦了，而且酒楼有小厮知道她去了哪儿。
林家的宅子里，李虎子还在正厅里面等着，蜡烛一点点变短，他手中的书不知道翻了多少遍。
但是林小念还没回来。
白桃起夜的时候见了，打着哈欠提醒他道:“今日有消息传出来，皇后突发急病，被治好了，小念又在这个节骨眼和莫大夫走了，肯定是去给皇后治病了。”
“李大哥，现在很晚，宫里面早关了门，你还是快睡吧。”
给皇后治病，现在没回来，那岂不是又留在皇后宫里了？
太子在不在，太子也在的话，会不会和林小念聊的很来？
李虎
子没办法不去想这些，只要一想这些，他就睡不着觉，固执的在这里等着林小